薑淮安想要朝著旁邊挪一挪,但是這時候周以律直接一歪頭,就將腦袋搭在了她的肩頭。


    薑淮安頓時就不敢動了。


    周以律這個姿勢,應該也稱不上太舒服,但是他自己很滿意。隻要靠近薑淮安,對於他來說,可能就沒有不舒服的。


    抱著軟乎乎的女朋友,聞著女朋友身上的香氣,周以律也不知道自己的唿吸是什麽時候開始變重了。


    年輕的身體總是有使不完的力氣和衝動,他是第一次談戀愛,對方還是他那麽喜歡的人,靠近時,有些衝動也很正常。


    周以律潮熱的唿吸幾乎全都噴灑在了薑淮安的頸邊,讓薑淮安想逃離,可如今周以律幾乎已經伸手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


    周以律隻需要輕輕地一提,就能將薑淮安從座位上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


    他憋得有些難受,身體裏像是無端生出來了一股小火苗,將五髒六腑都燒融化,然後流淌過小腹處,燥熱讓他悸動。


    薑淮安跟周以律貼得這麽近,就算是她不想關注周以律的狀態變化,但也不可能感受不到。


    薑淮安在意識到周以律的身體發生變化的那瞬間,人直接僵硬在原地。


    “你……”薑淮安想要轉頭,她瞪大了眼睛,簡直覺得這一切太荒唐。


    可是控訴的話薑淮安到底是沒有說出來,因為這時候薑淮安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被人咬住。


    那種感覺,像是一陣電流,酥酥麻麻的,像是能將她的靈魂輕而易舉地擊穿。


    滾燙又潮熱。


    薑淮安在黑暗的車廂裏紅了眼尾,眼睛裏,也變得霧蒙蒙。


    她不敢出聲,驚訝於周以律的膽大妄為,又覺得身體這一刻變得很奇怪。前麵還有代駕,薑淮安就隻能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吭聲。


    “要不要……去海邊?”周以律叼著薑淮安脖頸間的軟肉咬舒服了,這才啞著聲音問她,征求她的意見。


    薑淮安閉著眼睛,不想說話。


    那樣子看起來好像是拒絕的樣子。


    這段時間裏,薑淮安去了不少次周以律在海邊的房子,或者說,去他家。


    在第一次去之後,薑淮安就給周以律的房間裏送了一張大床。


    她的本意當然是希望周以律能夠在家裏好好睡覺,但是這一舉動,落在周以律的眼裏,立馬被解讀成了另一種含義。


    薑淮安堅決不承認,但是架不住大少爺的自戀,每次約會,都恨不得將她拐進房間裏。


    雖然也沒有做什麽特別出格的事,但是孤男寡女在家裏,拉上了窗簾,總是讓人有些心猿意馬的。


    現在周以律喝酒後提出來這個請求,薑淮安是不知道要怎麽迴應。


    怕嗎?


    她其實心裏好像也沒有覺得太害怕,甚至對於某些事情,她好像也沒有很看重。喜歡誰,就跟誰做,她如今已經能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不需要還要尋求誰的意見才能決定自己的人生。


    “我什麽都不做。”周以律卻誤會了薑淮安的沉默,他以為薑淮安是害怕。


    薑淮安心頭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下,這種話別人說起來,她是半分都不相信的,但是被周以律講出來,她卻沒有絲毫懷疑。


    “好。”薑淮安在他的懷裏點頭,然後告訴前麵的代駕,更改了路線。


    在後半程迴去的路上,周以律將薑淮安抱得很緊,一點要鬆手的可能都沒有。


    到了老城區樓下,薑淮安還擔心周以律是真醉了,主動先一步下車,然後扶著後座的周以律出來。


    周以律看起來好像是將自己大半個身子都放在了薑淮安身上,但實際上,他又不是真的喝醉,隻是虛虛地籠著薑淮安。


    “鑰匙呢?”薑淮安問。


    她其實也是有周以律這邊房子的鑰匙,但是今天早上她是被班主任一通電話叫走的,自然不可能在出門前還帶著周以律房子的鑰匙。所以,現在薑淮安隻能詢問周以律。


    周以律一低頭,就能含住薑淮安的耳垂,他沒有咬住,隻是說話時,不由自主地碰了碰,“褲子口袋裏,你摸一摸。”


    薑淮安沒多想,直接伸手。


    男生的褲子口袋比女裝的褲子口袋深了很多,尤其是像是周以律現在穿的這種運動短褲。


    薑淮安剛伸手進去,指尖就隔著一層好像什麽都不能遮掩的布料,碰到了周以律的大腿。


    她都已經很小心了,可是伸手進口袋裏,還是免不了會有接觸。


    薑淮安感覺還好,她的手還在繼續向下,但是現在被觸碰到的人,感覺卻沒有那麽好了。


    在車上時,周以律就已經忍得很辛苦, 現在薑淮安對他而言,隻要出現在他跟前,就能輕而易舉地撩撥他,讓他變得不可控。


    當薑淮安好不容易拿到周以律的鑰匙,打開了房間的大門時,下一秒,薑淮安就感覺到自己腰間橫穿過來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抱著她,隨著“嘭”的一聲巨大的,而且還很不耐煩的關門聲,她整個人就被周以律抵靠在了門板背後。


    接下來,幾乎是鋪天蓋地的親吻。


    薑淮安都沒有反應過來,唿吸就已經被近在咫尺的人霸占。


    周以律還是伸手捧著她的臉,不叫她有一點能躲閃的可能。而另一隻手,周以律則是強勢地將薑淮安的一隻手扣在了門板上,壓著,十指交纏,想要要用這個姿勢,將懷中的人嵌入自己的身體裏那樣。


    周以律吻得很兇,也很急切,他這一次,撬開了薑淮安的唇齒,在裏麵橫衝直撞,將自己的氣息撒滿薑淮安身體的每一寸。


    氣勢洶洶,囂張至極。


    薑淮安隻覺得自己的唿吸好像都快要被跟前的人奪走,她的親吻經驗,全都是周以律帶給她的。薑淮安從未體會過這樣激烈的親吻,像是要吸出她的魂魄。


    她整個人都被周以律親得發軟,靈魂在震顫。


    如果不是因為周以律強勢地將她禁錮在他的胸膛和門板之間,薑淮安毫不猶豫懷疑自己現在會滑坐在地上。


    她現在已經覺得有些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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