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芬帶著我去往大學城,中午過往的車輛中我被柯芬帶著顯得格格不入,“要不我下來你來帶我吧?”柯芬減慢車速準備停車。


    “不用那麽麻煩,說實話我感到你好細心。”我怕柯芬誤會就繼續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感到你各方麵觀察很細致,然後很能照顧他人情緒。”


    “哦,是嗎,該不會是今天趙艾說的你不開心,問題的出發點是我講和你第一次見麵的事情。”柯芬停下車等紅綠燈。


    “我怎麽會生氣,好長時間沒見麵除了她懟我,沒人懟我,我想要個清淨。”


    “誒,她有男朋友是吧。”


    “是的,怎麽啦。”


    “和她交談,她很優秀,她男朋友應該也很優秀,不然以她的眼光不可能看上他。”


    聽到這不知道是我心裏那莫名的攀比心,還是那一丟丟自尊心感到臉上有股灼熱感,人們都是趨於美好事物,不然就沒有“趨吉避兇”這個詞,我竟然會感到因為學曆而自卑……


    “嗯,你怎麽啦,你不會喜歡趙艾吧,她很美。”柯芬見我沉默接著說道。


    我急忙解釋道:“沒有,她男朋友是鄭大的,趙艾和楊欣婷是河師大的,我們幾個裏麵就我考的最差,有些落差感。”


    “那我是不是也差。”


    “沒有,你目標明確,在沒有遇見你之前,我真不知道自己要幹麽,以後出來就是漢字‘人’中的那一捺的一大部分人,支撐上一‘撇’的少數人上人。”


    柯芬減慢車速,笑出聲:“你怎麽給自己定位那麽清楚,你高中老師沒說過‘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這類話嗎?”


    “說過,不過我認為這類都是雞湯,不全方麵的認識自己,不知道自己是社會這座梯子的第幾階,很多大學不過是延緩大多數人失業的教育機構罷了。”


    “停停,我好像知道你為什麽朋友這麽少,還有外號是‘裝在套子裏的人’,話說你為什麽這麽成熟。”


    “被‘社會’毒打過。”


    “啊就是因為撿廢品,還是惦記我賣你那幾束花。”


    “不是你誤會了,就是字麵意思。”我簡單迴想一下過往……車便停了下來,“這麽快就到了。”


    柯芬停下車伸個懶腰並示意我去把車擺正,然後對周圍一個標誌性建築拍了下照片,“你有什麽想推薦的餐館?”柯芬問道。


    “我第一次來這,不知道哪家好吃。”


    “那跟我來吧。”柯芬在前麵走著,大學城並沒有想象中的人山人海,不過情侶是真的多,旁邊交匯三所大學,但是卻不是大學生首選玩的地方,很快柯芬帶我走進一家餐館“泡泡雞”。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在等菜期間防止無聊我試探性的開口道。


    “說吧。”


    “你有男朋友嗎?”


    “你感覺我有嗎?”


    “你這麽優秀感覺有,但是咱倆又在一起出來感覺沒有。”


    “有的話就不會和你出來,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柯芬停頓一會兒,“哦,昨天晚上加我那個你推薦的?”


    問題的提出人是我,話不過五句迴答問題的人便是我,我便尷尬的打開手機看下時間還是承認吧:“你認識,他說想認識你,就通過我找你要微信。”


    “哦,那今天與我出來幹什麽,不會就是找我問個明白吧。”


    “沒有的事,我就是簡單的還車,沒有其他的意思。”我看向一邊的服務員上來了菜趕緊轉移話題,“這石鍋雞,石鍋魚看起來色澤不錯,餓了先吃飯。”


    “吃飯不影響迴答我的問題。”


    我怎麽又感到柯芬與趙艾的相同之處,我能說什麽說我好像對她有依賴性亦或是欣賞?我配嗎?可是得知她沒有男朋友,我又感到些放鬆……但是她的性格很強勢與我有些相悖,便迴道:“田闊讓我出來要微信,不過不是你的,是其他好看女生的。”


    “嗯?為什麽要讓你幹這種苦差事?”


    “因為我社交能力弱,出來鍛煉鍛煉。”


    “這是什麽理由,喜歡自己去要,不會你開學還找其他女生要過微信吧。”


    “要過一次在食堂,不過被拒絕了。”


    “哈哈哈,活該,你自己看看你像好好跟人交流的模樣嗎。”


    “像,怎麽不像。”有些渴我便去拿兩瓶水,遞給柯芬一瓶,“你是不是該迴答我你為什麽沒有男朋友?你這麽優秀的人不應該啊。”


    “首先我是會計專業,一班三十多人男生才四人,其次我不喜歡那些理想主義的,再次班級裏要是看臉好看的比比皆是,我容貌比較一般。”


    “那你能不能推薦一位好看的給我迴去交差。”


    “滾,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吃完飯後,柯芬帶著我去市中心廣場看著周日放假的小學生玩笑嬉鬧, 童年就是這麽美妙,沒有一丁點壓力,“子川,你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麽嗎?”柯芬拿出手機拍向他們。


    “像他們這樣無憂無慮的活著嗎?”


    “不是,我現在不也是無憂無慮的活著,我想成為一位畫家。”


    “你跟我講過的規劃可不是這樣的,你的專業也不會允許你這樣。”


    “誰說大學生畢業就得幹他的本專業的活,夢想和工作是兩碼事,人活著就得有野心和欲望,不然那就是一具空殼。”


    “你竟然也會講這樣的話,我認為現在這個社會多元化,不會餓死人,但是努力不一定能出人頭地。”


    “對,膽識格局都是,人脈更重要,可是我討厭這個世界的阿諛奉承,所謂的人際關係,不過是壓榨認識的人來滿足自己的欲望。”


    努力是不會背叛自己,雖然夢想會背叛,這個世界既不溫柔,也不正確。看著陽光照射在柯芬發身上,她是不是我夢中的那位女孩。


    我的內心有一些悸動:“我好像對你有一些好感,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喜歡。”我又把話鋒一轉“應該不是吧,可能更多的是敬佩。”說完後麵的那句話心裏更多感覺是依賴性。


    “嗯?”柯芬看向我,“我不想被你這種人盯著看。”


    “對不起,我唐突了。”我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有,我感覺你的話我有些聽不懂?”


    “不知道。”我便在一旁沉默,同時審視自己,“我可能是一個人太久了,對我有些好,我便傾心所待,趙艾跟我講過‘溫柔的人,溫柔以待’我知道,那隻是溫柔,對我溫柔的人對別人也同樣溫柔。不過,沒人會討厭溫柔。”


    柯芬取下口罩,深吸一口氣看向我:“我對你是比其他人好點,可能是賣花的時候你對我唯唯諾諾吧,讓我感到自己有些話語權,還有就是說不上來的舒適感,我這人有時特別容易滿足,我不是在套你話,你懂嗎?還有我算不上溫柔,我認為溫柔是謊言,所以我喜歡和你這類人交流。”


    我有些聽不懂柯芬所說的話,沉默並不是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我有些死板嗎?那我是不是算你最好的朋友那一檔次。”


    “不算吧。”柯芬很幹淨利落的迴答,“咱倆做個約定吧,你先把昨天我說的那件事這學期內做好,我帶你幹個大工程,反正大一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大概做成什麽樣子。”我得有個明確目標。


    “考核的標準我來定,你身上錢夠嗎,我帶你去買電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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