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如約而至,十一每天都心驚膽戰。


    “吳玉,吳玉,你的錦鯉對身體有用嗎?”十一看著越來越近的日子,腦殼痛。


    吳玉也是一臉頹意:“你每次武試都這麽問。”她長歎一聲,“這哪裏是武試啊,這是要我死啊。我的錦鯉隻能讓我們運氣好,不能提高體能啊。”吳玉哭唧唧地看向艾瑃,“欸,你說,艾瑃那比你還瘦的身板,能武試成功嗎?”


    十一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我覺得可能可以,畢竟人家十公裏跑完不喘氣的。”她的小臉垮下來,“為什麽啊,她那體型不像體能好的人啊,我也哭唧唧。”


    吳玉把十一拽起來:“走,我們取經去。”


    艾瑃看向突然造訪的兩個同學,略微疑惑:“怎麽了,吳玉,十一?”


    吳玉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艾瑃,為什麽你體能這麽好啊?”


    艾瑃歪頭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這不說了等於沒說嘛。


    吳玉還想問些什麽,上課鈴已經響了。


    李玉瑱從門外走進來,掃了一眼班裏的人,除了淩霜晰都在,他在講台上坐下:“明天武試,誰有疑問?”


    吳玉舉手:“老師,可以不考嗎?”


    李玉瑱輕笑一聲:“吳玉,你每次武試都會問這個問題,答案當然是,不能。”


    吳玉趴在課桌上:“好吧……”


    翌日早上,眾人在體育館門口集合,李玉瑱欽點了一下人數,點點頭:“昨晚已經講清楚了,戴好自己的手環,按照手環上的清單,找到對應的老師,以宿舍為單位,測試成績。”


    趙柳兒舉手:“李老師,你是測什麽的?”


    “射擊。”


    趙柳兒:……


    早知道不問了。


    她射擊最差勁了,偏偏測試的老師又是熟人,感覺……她甚至能打到靶子外麵去。


    李玉瑱合上自己的點名冊:“好了,以上,解散。”


    b3107的三隻湊到一起,鍾祁月拍了拍趙柳兒:“好啦好啦,別這麽愁眉苦臉的,不就是射擊嘛,我相信你能輕鬆拿下。”


    “我都不相信我自己。”趙柳兒自嘲道,“就我那準心,對麵是八十老太我都打不中。”


    艾瑃看了看測試項目,問鍾祁月:“我們先測什麽?”


    鍾祁月摸了摸下巴:“先測八百米爆發吧,測完八百米之後,就去測射擊。”


    “好。”


    “好……個鬼……”


    鍾祁月聽此大笑:“柳兒,長痛不如短痛,早點結束射擊,早點心灰意冷。”


    趙柳兒捂臉:“以前我覺得,我文不行至少武可以,到了稷宮我才發現,原來我射擊這麽菜。”


    鍾祁月琢磨了一下,略微嘖了一聲:“告訴你個更壞的消息,射擊在武試成績中占比挺高的。”


    趙柳兒:……


    “謝謝,已經在哭了。”趙柳兒趴在艾瑃身上,“艾瑃,我的親親艾瑃,你為什麽這麽全能啊,告訴我秘訣吧?”


    艾瑃歪頭:“不知道。”


    她從有記憶起,就學什麽都快。


    或許這是花姐口中的天賦。


    趙柳兒聲音淒慘:“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把你的天賦給我點吧,艾瑃,親親艾瑃,我最最最可愛的艾瑃。”


    艾瑃啊了一聲:“怎麽給?”


    一旁的鍾祁月哭笑不得:“好了,柳兒,你就別逗艾瑃了。”


    她們開的玩笑,艾瑃會當真的,這孩子呆呆的,不懂這些。


    一天的測試下來,宿舍b3107有人歡喜有人愁。


    趙柳兒洗漱完,頭發披在椅背後麵,呆呆望著天花板:“祁月,祁月,我現在退學還來得及嗎?”


    鍾祁月正脫衣服呢,聽了這話,思考了會兒,迴道:“我覺得,射擊這東西吧,還是能練好的,並不是說看天賦的東西。狙擊手才需要天賦,射擊還好,你多想想你拿長槍的時候什麽感覺。


    其實你體能很好,隻要穩住手中的槍,能擊中目標,就足夠了。其他的,交給隊友,你可是有兩個天才隊友,三個天才室友,偷著樂吧。”


    被鍾祁月這麽一提醒,趙柳兒這才發現:“好好好,好消息,我是我們宿舍唯一一個a,壞消息,其他的都是s。為什麽啊?我何德何能進了這個宿舍啊?”


    鍾祁月拍了下艾瑃的肩膀,提醒她去洗澡,單手開了一罐功能飲料,一口喝了半聽,喉間發出滿足的聲音:“期中過後,姐稍微能空閑些了,跟著姐練。”


    趙柳兒伸長脖子,倒看鍾祁月:“真假?”來不及開心,趙柳兒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我現在,除去正常課程,有外語補習,有膽量特訓,有李老師特訓,再加一個你……老天,把我掰成五瓣吧。”


    鍾祁月撲哧一笑:“少年,道阻且長。”


    ——


    “艾瑃這次武試如何?”花間醉躺在天使的員工宿舍裏,和李玉瑱打跨國電話。


    李玉瑱將手機開著免提放在櫥櫃上,正給自己弄夜宵:“花兒,今天才考,我也是監考老師。”


    花間醉拍腿大笑,已經腦補出李玉瑱無語的表情了:“行行行,不為難你,那艾瑃最近怎麽樣?”


    “挺好的。畢竟你把遺產給我了,我還是好好觀察著,那孩子開朗些了,至少能和同學正常交流了,不過某些事她還是不理解,這個急不得。”李玉瑱用筷子撥弄著鍋裏的麵條,“上次詩人奇襲,那孩子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


    花間醉抱著抱枕,打了個哈欠:“那就好,把她交給你,我很放心。艾瑃哪裏需要錢的話,你隨時聯係我。”


    李玉瑱低聲笑了笑:“忘了?你家艾瑃傍上大款了,那還需要你那仨瓜倆棗?”


    花間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哦……對對對,去錢家了。那你把我的遺產還給我,反正李老師你肯定瞧不上。”


    李玉瑱:?


    “遺產還能收迴去嗎?”


    花間醉理直氣壯道:“當然!”


    李玉瑱無語片刻:“好,賬戶發我,我抽空把你給我的遺產轉過去。”


    花間醉聽此,笑得前合後仰:“李玉瑱,你來真的啊,哈哈哈……”


    李玉瑱:……


    “是李玉瑱(tiàn),不是李玉瑱(zhèn)。”


    “知道了知道了,李玉瑱(zhèn)。”


    李玉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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