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瓏以為他不開竅,不禁皺眉道:“我方才說的話,你到底聽見沒有?”


    白靖川實在架不住白玲瓏這般嘮叨,十分無奈的站起身,然後順勢將一旁的白玲瓏也拉了起來。


    一邊說一邊將她推至門口,“好了玲瓏,我知曉你方才說的那些,都是為我好,可是現已深夜,你身子才恢複不久,還是趕緊迴去休息。


    再說了,我明日還要替主子辦事呢,你在這裏喋喋不休的,哥哥我沒法兒休息。”


    話落,人已經被白靖川推至到了門外。


    白玲瓏仍不死心,轉身對白靖川道:“哥哥,我方才說的話,你好好考慮清楚,至於海棠姐姐,我一直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女子……”


    她話還沒說完,緊接著‘砰~’的一聲,白靖川已經將門關的嚴嚴實實。


    白玲瓏見狀,氣道:“就你這個榆木腦袋,如何能討得女子歡心?真是白說了這麽多。”


    說完,她無奈的歎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確認門外的人走了之後,白靖川才緩緩轉過身無力的靠在門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


    翌日,蕭承淵在慶帝醒來之後,便將連夜徹查出來結果第一時間告知了他,且沒有任何隱瞞。


    而越貴妃,為了避免意外發生,連帶著與她同謀的那名宮女也一起被關押在偏殿,等候發落。


    慶帝聞言,勃然大怒。


    此事不僅僅是後宮爭鬥這麽簡單,更是關乎於皇室顏麵。


    在各國使臣麵前,自己的寵妃做出此等事情來,讓他顏麵何存?


    在看見皇後身邊那名宮女的親口證詞之後,慶帝震怒,當即便下了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今罪妃於氏,目無王法,枉顧天恩,朕念其隨駕多年,為朕育有一子一女,於皇室有勞苦之功,即今日起,褫奪封號,廢除位分,著降為貴人,並禁足於長春宮,以正宮闈,欽此!”


    而皇後身邊的那名宮女,自然逃不過,直接被賜死。


    此事,無一人敢去求情,唯有永寧公主長跪於養心殿外,為其母求情,可此事觸碰到了慶帝的逆鱗,又豈會見她?


    儲秀宮。


    “宸兒,這越貴妃,哦不,如今應該是於貴人,她還當真是有意思,你說她這一招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皇後端坐在鳳位上,嘴角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與昨日事發時那驚慌無措的樣子判若兩人。


    太後壽宴上出了這麽大的事,原以為是她們母子倆時運不濟,正當她以會受到責罰時,卻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迎來了轉機。


    而且慶帝的旨意,正中她下懷。


    隻是,自己宮裏竟然出現了吃裏扒外的東西,看來她要找機會好好清理一下身邊的人了。


    蕭玄宸擺弄了一下衣袖,神色淡淡道:“母後,你可別掉以輕心,此事她若是成了,你我還真就再無翻身的餘地。”


    聞言,皇後收斂了笑意,神色不解的看向他,“宸兒,你此話何意?”


    想起方才蕭玄宸聽聞這個消息時,神色毫無變化,她略微狐疑道:“還有,這長春宮失勢,母後怎麽見你並無一絲喜悅之情?”


    要知道,慶帝這道聖旨一下,明日朝堂上的風向可就要變了。


    蕭玄宸冷笑一聲,朝皇後緩緩看過去,“母後當真以為是自己馭下不嚴?繼而導致芸香與長春宮勾結一起陷害於您?”


    “難道不是?還有芸香那賤人,不僅吃裏扒外,還敢與外人勾結,簡直死有餘辜。”她平靜的聲音裏隱隱透著幾分怒意。


    “平日裏,母後待她不薄,她為何冒著死罪也要背叛您?母後就沒想過?”蕭玄宸道。


    “是啊,本宮也覺著奇怪,這其中莫非還有隱情不成?”


    皇後並沒有聽出蕭玄宸的言外之意,故而看向蕭玄宸的眼神透著幾分迷茫。


    “母後不妨猜猜看?”


    見蕭玄宸賣著關子,又如此鎮定,皇後不禁思索一番,而後心中隱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她看向蕭玄宸,“難道此事與你有關?”


    對此,蕭玄宸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淡淡一笑,可他那透著算計的眼神卻證明了皇後所言非虛。


    皇後的神色透著不可置信。


    想起近日來也不知是何緣故,他變化頗大,從前貴為太子時,行事莽撞,又不計後果,仗著自己未來儲君的身份,更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


    如今倒是收斂了許多,還多了份沉穩和算計人心的本事。


    見皇後這般盯著自己,蕭玄宸終於開口,為其解惑,“兒臣此舉,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之後,緩緩道:“太後壽宴,且各國使臣又忽然進朝賀壽,此事,父皇已交由兒臣全權負責,是萬萬不能出一點差錯,可如此殊榮,長春宮那邊又豈會眼睜睜看著?”


    “所以,你一早就知曉長春宮那邊會借此機會下手,芸香也是你早就安排好了的?”皇後問道。


    “不錯,兒臣不過是略施小計,讓長春宮那邊誤以為芸香有背主之心,豈不料她真的因此而上當,於是才在壽宴上謀劃了這一切。”


    他頓了片刻,又繼續道:“不過當時她也隻是想讓芸香將藥下在太後身上,這樣也不傷及南慶與其他幾國的利益,是兒臣讓芸香故意將藥下在那酒中,唯有將事情鬧大,父皇才不會包庇她。”


    皇後點點頭,“不錯,那賤人受寵多年,且在後宮之中的地位僅次於本宮,如若這次不是她將藥下在陛下身上,傷及了龍體,因而觸怒龍顏,陛下又豈會褫奪她的封號,降她的位份?”


    蕭玄宸冷哼道:“敢對當今天子下藥,此等罪名,若不是父皇看在永寧與五弟的份上,隻怕如今的處罰已經算輕的了。”


    想起芸香,皇後不知蕭玄宸使用了什麽手段,竟能讓她豁出性命去陷害於貴人。


    於是她忍不住問道:“那你又是如何讓芸香答應此事的?雖說她是儲秀宮的人,可也不至於平白無故去幫你做這掉腦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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