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雲層,就如同一顆隱匿在雲層之間的璀璨鑽石,散發出柔和而迷人的光芒。


    鳳傾微昨夜睡得極好,今日早早便起來了。


    “小姐,您今日怎的起這般早?往日奴婢怎麽叫您都不肯起,尤其是這寒冬的時候。”桑玉一邊侍候她洗漱,嘴裏一邊說道。


    “許是今日天氣好吧!”


    桑玉聽出來鳳傾微今日心情極好,又想起昨夜她與蕭承淵談至深夜,不由得嬉笑道:“這哪裏是天氣好,依奴婢看,分明是小姐心情好才是。”


    “好你個丫頭,竟敢戲謔起主子來了?”


    說完,鳳傾微轉過身,在桑玉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


    桑玉抬手摸了摸被鳳傾微敲過的地方,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努著嘴說道:“奴婢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鳳傾微在梳妝台前坐下,任由桑玉往她臉上塗抹。


    不一會兒,蘇靜便端著膳食走了進來。


    做的膳食依舊都是鳳傾微愛吃的。


    在用完早膳後,鳳傾微進入空間查看了一下治療瘋病所需要的藥物,確認無誤之後,才乘坐馬車離開了將軍府。


    她和桑玉坐在馬車裏,海棠則在外麵趕車,去往的方向正是青王府。


    如今她與蕭承淵有婚約在身,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青王府找他,不必遮遮掩掩。


    當然,也不必半夜翻牆了。


    就在昨夜,鳳傾微和蕭承淵二人已經商量好了,今日她要去替那名嬤嬤把脈。


    約莫半個時辰,馬車在青王府門前緩緩停下。


    “小姐,我們到了。”


    海棠手裏抓著韁繩,側頭朝裏麵說了一句。


    片刻後,裏麵的人伸出纖纖玉手,鳳傾微撩起簾子,直接跳下了馬車。


    主仆三人來到門口,那些侍衛自然認識海棠,也都知曉她被蕭承淵派去保護未來王妃了。


    加上蕭承淵早已交代過全府上下,鳳傾微日後就是青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是以,他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眼前的女子是鳳傾微無疑,門口的侍衛都神色恭敬地朝她行禮道:“屬下見過王妃。”


    鳳傾微挑了挑眉,她隻是走過一次正門,還是女扮男裝,這些人居然知曉她是何人?


    心中有那麽一瞬間驚訝於蕭承淵領兵的能力。


    鳳傾微在他們身上來迴掃了一眼之後,直接跨步走了進去。


    赤影好像刻意在等著她似的,見鳳傾微來了,立刻上前恭敬道:“屬下見過王妃。”


    “蕭承淵呢?”她問。


    赤影聽到眼前女子直唿蕭承淵的名諱,心中不免驚歎:放眼整個南慶,就沒有幾人敢這般稱唿自家主子。


    “王爺早已等候多時,王妃請隨我來。”


    隨後,赤影帶著鳳傾微來到了青王府十分靜謐的一處小院子。


    她四處打量了一眼,沒想到青王府還有這樣的地方。


    蜿蜒小徑,院落清幽,十分古樸雅致。


    不一會兒,赤影將她引進了屋內,桑玉和海棠在門外等候。


    “王爺,王妃來了。”赤影躬身稟報。


    鳳傾微走進屋內,便看見蕭承淵與雲橋麵對麵的坐在桌旁喝茶,她腦袋稍稍往裏一探,裏麵的床榻上似乎正躺著一名老婦人。


    這時,雲橋起身,他幾步走至鳳傾微麵前,笑嘻嘻打著招唿,“鳳小姐,好久不見。”


    鳳傾微往裏麵收迴目光,看向說話之人,淺笑道:“雲神醫,好久不見。”


    雲橋聽鳳傾微這麽稱唿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他微微低頭,訕訕地開口,“神醫二字愧不敢當,鳳小姐醫術在我之上,我哪敢在您麵前賣弄?”


    無論是當初五皇子中毒,還是蕭承淵身上的寒毒,乃至蕭承淵帶迴的那名嬤嬤身上的瘋病,他皆是束手無策。


    可眼前女子卻不費吹灰之力,他實在慚愧。


    鳳傾微淡淡一笑,“雲神醫不必自謙,你年紀輕輕已有這身醫術,已是不易。”


    “當真?”雲橋聞言,頓時喜笑顏開。


    “自然。”


    她說的實話,畢竟這是在古代,醫術傳承隻能靠一代傳一代,有這樣一身醫術,本就難得。


    這時,蕭承淵眉梢微挑,他緩緩起身挪步來到鳳傾微麵前,直接伸手將她拉走。


    在路過雲橋身側時,淡淡道了一句,“技不如人,就該好好自省。”


    鳳傾微聞言,不由得對雲橋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這男人嘴巴真毒。


    “九哥,你以前可不是這般說我的。”雲橋迴過頭,瞪了一眼蕭承淵。


    半晌後,見沒人搭理他,他冷哼一聲,又自顧自地走到桌旁重新坐了下來。


    蕭承淵倒了杯熱茶遞在鳳傾微麵前時,她對著蕭承淵率先開口道:“裏麵床上躺著的那個老婦人,可是你口中的嬤嬤?”


    蕭承淵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又將茶杯輕輕放下,“的確是她,雲橋方才剛給她喂了些安神的藥,剛剛才睡下。”他迴答道。


    “你想要現在幫她診治?”他挑眉問。


    鳳傾微點點頭,“事不宜遲,早點將她治好,也有利於你早日找到線索。”


    “也好,你隨我來。”


    話落,二人起身,蕭承淵領著她走至床榻邊,雲橋見狀,趕緊也起身跟了過去。


    在鳳傾微蹲下身子為老嬤嬤診脈時,雲橋一股腦湊了過去。


    屋內一時靜了下來。


    不一會兒,鳳傾微才慢慢將手收迴。


    她起身迴頭看向蕭承淵。


    “如何?”他率先問道。


    “看脈象應該是中毒了,而且體內的毒積累已久。”鳳傾微肅然道。


    “能否看出來是什麽時候中的毒?”蕭承淵接著問。


    鳳傾微垂眸思索片刻,輕歎一口氣,“具體時間看不出來,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長達十幾年之久。”說完,她抬眸看向蕭承淵。


    蕭承淵眸光微沉,他一字一句頓道:“十幾年……”


    若真是如此,那幾乎可以肯定是他母妃逝去之後發生的事。


    這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事。


    此時,雲橋站出來問出了心中疑惑。


    “可我為她診脈時,為何診不出她體內有中毒的跡象?”


    鳳傾微走了兩步,她雙手環胸,淡淡瞥了一眼雲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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