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薑家亂成一團,因為薑母接了一通電話就直接暈倒在地上,連忙被下人送去醫院。


    醫院裏。


    薑母一睜開眼就看見薑父。


    “怎麽了你這是?誰打的電話,把你急成那樣?”薑父坐在病床旁,拿著削皮刀削一個蘋果道。


    薑母臉色很難看,連忙迴,“沒事啊,沒什麽事情!我就是有點低血糖!”


    薑父想了想,便道,“那也行,你在醫院休息會!”


    “哦,對了,薑萊都去那裏快一周了!不知道他怎麽樣!”薑父隨意提起。


    不提還好,一提到薑萊,薑母才清醒的腦子又亂了,連忙打發丈夫,“現在大白天,你來這幹嘛!廠裏還需要有人看著!你不用管我,去廠裏吧!”


    “這,好吧!”剛好蘋果皮都削好,用水果刀將蘋果切成塊置於空果盤,薑父還細心然後放了個刀叉,遞了過去。


    “那我先走了,這水果你先吃著,還想吃啥直接告訴護士!我先走了!”


    薑母躺在病床上點點頭,“嗯!”


    眼看著薑父離開病房,薑母拿出了手機,按照電話迴撥過去,“喂?”


    “哎呦,剛才怎麽一下子掛斷了!我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商量對策的!”老師此時在辦公室十分焦急,因為他剛剛路過校長辦公室,剛好聽見替換名額的事情。


    薑母捂著胸口,“老師,你看看,能不能聯係下校長,我們去拜訪一下?”


    老師迴複道,“錯啦!錯啦!那校長和另一個大領導是張輝那邊的!”


    “那老師,這可咋整啊!”薑母一下子慌了神,她這輩子沒幹過苦日子,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參與了替換名額。


    老師說道,“現在隻要讓張家同意就行了!”


    薑母心裏一尋思,連忙從病床上下來。


    張家。


    薑母站在張家門口,一個平屋,屋頂還是用茅草蓋住,牆皮都脫落了。


    薑母後麵跟著幾個貼身下人。


    她走了過去,在門口喊道,“有人嘛?”


    “有,你是?”從院子偏角跑來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女生,張梅看著來人心生警惕。


    “我想問張猛在嗎?”薑母詢問道。


    “我爸在!”張梅聽見有人想見父親,剛巧今天父親喝完酒迴來,她跑進屋,喊出了父親。


    此時張猛十分酒氣散了一分,身上仍舊是酒氣。整個人又邋遢又渾渾噩噩,身上的一些味道直接讓薑母後退幾步。


    張猛看到來人穿著一身貴氣,酒氣又醒了一分,湊上前問道,“咦,你不是那個薑家人嘛?咋啦?是給我送工資了嘛?”


    一個月還沒到,哪來的工資,更何況還提前給了一個月錢,自己兒子在外麵也不問候一下情況。


    薑母心裏對此人有些厭惡。


    她已經做好心理打算了。


    “我有個好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薑母靜下來說道。


    “好啊!您這麽一個貴人找我,當然好啊!”張父蒼蠅搓手。


    “先去裏屋商討吧!”薑母看了眼急不可耐的張父道。


    一張破舊的木桌,兩人對坐,張梅在門口時不時張望,薑母後麵跟著幾個貼身的手下。


    “叭叭叭!”薑母拍了兩下手掌,後麵的手下拿出兩個大的手提箱。


    徑直打開,差點閃瞎酒鬼的眼。


    那裏麵,竟然密密麻麻裝滿了大團結,全是紅彤彤,比做夢還誇張。


    張父揉搓下眼睛,伸手過去摸,眼睛放光,“我不是在做夢吧,這是財神爺來我家了?”


    薑母指著這些錢道,“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些錢都是你的了!”


    張父被幾箱錢給衝擊得酒氣全散了,急迫道,“什麽事情啊?就算是把我的命送了,這錢給我花一天我也願意!”


    見此,薑母利落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讓張輝做我兒子。”


    張父放下捧著大團結的雙手,轉頭疑惑道,“我老張家就這麽一個男娃,張輝要是送你家,我豈不是斷子絕孫?”


    “不行不行!”


    薑母隻好將替人名額事情剖析給他聽,“張輝和薑萊替人名額的事情已經被發現,現在清北大學已經在清算!而且名額是我們兩家交易,到時候兩個孩子一個都跑不了!”


    “所以,隻有讓張輝做我兒子,這替人名額的事情,就當是兄弟胡鬧!”薑母說道,這是她想到的最好選擇。


    其實也留了點私心,這張輝要有個這麽賭鬼父親,這後半輩子就算再成器也會被拖累死。


    “我不同意!”張父眼睛賊溜溜。


    薑母歎口氣,“那你還想什麽條件?”


    “這些錢就買走我兒子,張輝是我辛辛苦苦培養長大,這些錢不夠!”張父此時賊心很大。


    薑母無言,後麵的下人已經被這賭鬼給氣到了。


    薑母思考了會,“好吧,那我們就不交易了!我們走了!”


    下人連忙將錢箱合起來,一群人剛要走到門口。


    “等等,好說好說!”張父舔著臉上去勸迴。


    “這交易可以進行,但是張輝必須每年給我迴來給我盡孝!”張父道。


    “可以!”


    兩人就此達成合作。


    此時學校裏,一節課,薑萊和張輝都沒有說話。


    下課後,一通電話打過來,那頭薑母的聲音傳過來,“小萊,張家那裏我已經弄好了,以後張輝就是你弟!”


    “我靠,媽,這咋迴事,你幹啥了?”薑萊站在隔壁走廊和薑母竊竊私語。


    一會,薑母把事情來龍去脈全都說了一遍。


    薑萊這才知道,“這?這不太好吧!”


    薑母道,“你把這個事情告訴張輝!”


    然後掛斷電話。


    薑萊迴到座位的時候有些神不在焉,突然,輕敲了下張輝的桌麵,“張輝,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龍哥在後麵看著兩人一同離開教室,心裏有些暗爽,說明事情已經被揭穿了。


    學校一處小樹林,此時周圍沒人。


    兩人對立站著,薑萊說道,“其實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張輝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薑萊。、


    薑萊說道,“其實當年是你考上了清北大學,但是我媽起了歪心思,就和你爸交易,把你的大學名額賣給了我!”說完,看著張輝。


    “就這些嘛?”張輝的反應出乎意料。


    “然後我媽,和你家商量,把你過繼到我家!”薑萊坦誠相待,一直盯著張輝的臉色變化。


    還沒等說什麽,薑萊又道,“你的大學位置我會還給你,但是我不想波及到我的父母。所以你看,身份變換一下,可以嘛?”


    張輝看著遠方,反複在說一件很久遠的事情,“我六歲那年,村裏開了小學,我媽那時候還是村裏最能幹的女人,自從嫁給我父親後,便一直養家和幹家務,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操持著。”


    “家裏的錢都被父親拿去賭博了,一份上學的錢都拿不出來,我媽就帶著我到處在山裏撿些蘑菇,走了很遠的路,一趟趟賣蘑菇,才攢夠我的學費。”


    張輝講話期間,薑萊沉默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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