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樣的女子交往,柳雲曦感到由衷的愉快。


    質疑聲被柳雲曦的實際行動一一擊破,她再次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憐星公主溫柔地笑了笑,讚美道:“臨川縣主真是才華橫溢,容貌秀美,騎射技藝又如此高超,不像我體質虛弱,什麽技藝都學不會。”


    皇上聞言,不禁皺眉,語氣中充滿了對女兒的憐愛,“皇兒何必如此自謙?即使你不去學習這些,你依然是朕的寶貝。隻要你身體健康,那就萬事大吉了。”


    在這番言辭之後,憐星公主在眾公主間的地位再度攀升,仿佛星辰耀眼,獨占鼇頭。


    皇後愉悅地笑了笑,輕聲道:“陛下,您就繼續寵愛她吧。依臣妾之見,她多加修煉也是有益的,畢竟常言道,鍛煉可以強身健體。”


    皇上微微沉思,緩緩開口:“適當學習即可,切勿勞累過度。”


    憐星公主笑靨如花,欣然應允。


    落座時,她特意向柳雲曦投去一眼,眼神中滿是挑釁之意。


    然而,柳雲曦的目光並未落在她身上,自然沒有察覺到她那充滿敵意的目光。


    柳雲曦並不在意誰搶走了自己的風頭。


    反而,她低垂著頭,沉思著剛才的一幕,心中似乎有所觸動。


    她曾幾何時,在騎射上也是一把好手,後來為了成為一名賢良淑德的貴女,硬是放下了這些技藝。


    尤其是嫁給了韓玟煜之後,整日忙於瑣碎的家務,無暇他顧。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已將騎射技藝拋諸腦後。


    就在剛才瞄準那隻兔子時,她心中早已計算出兔子的奔跑軌跡。


    箭矢離弦的方位,她早已精確計算,以確保射中兔子的身體。


    然而,不知何故,兔子似乎突然凝固了片刻,速度在那一刹那微微減緩。


    這導致它並未跑到她預判的位置,她射中的隻是兔子的後腿。


    兔子身手敏捷,在感知到危險時不可能無故停下。


    這樣的異狀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隻兔子受到了外界的幹擾。


    是誰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


    柳雲曦的目光轉向另一側的褚祺瑞,恰好褚祺瑞也正注視著她。


    兩人遠遠地對視。


    柳雲曦看到褚祺瑞朝自己豎起大拇指。


    顯然,這位平日裏不苟言笑的西魏定海神針,正在對她表示讚賞。


    柳雲曦微微揚起眉頭,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明白了一切,肯定是褚祺瑞。


    在這片土地上,有此實力者,唯有他。


    接下來的時光,仆人們將獵物烤製妥當,送至每位貴賓手中,他們則無所事事,隻需等待用膳。


    鳳麟郡主似乎被氣得無法忍受,這時找了個借口先行離去。


    因此,柳雲曦和屠氏也能暢所欲言,談論剛才不便提及的話題。


    “雲曦,你剛才那精湛的技藝真是令人驚歎!”屠氏迴想起來,心跳依舊加速,她對柳雲曦的敬佩之情溢於言表。


    她之前還想著將獵物分給柳雲曦一些,現在想來,柳雲曦根本無需她的施舍。


    她自己就擁有捕獲獵物的實力。


    果然,長寧侯的未婚妻非同小可,兩人堪稱絕配,彼此相得益彰。


    “我父親曾專門請了一位師傅教我騎射。”提及此事,柳雲曦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那位師傅曾隨她父母一同出海,說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如今卻與父母一同長眠於海底深處。


    每當想起這些,她便無法抑製心中的憂傷。


    “你的父母真是用心良苦。”屠氏由衷地感歎,“我的騎射是我父親以前教授的,但我母親總覺得我像個男孩,就不讓我父親像教哥哥那樣教我。”


    盡管如此,屠氏在眾多女子中仍屬騎射高手。


    柳雲曦能達到這樣的境界,可見她的父母付出了多少心血,請來的師傅又是何等的高人。


    “確實,我的父母都非常開通……”柳雲曦語氣中透露著淡淡的懷舊之情。


    正因為他們的開明,當初事發之際,她才日夜淚流滿麵,難以接受現實的殘酷。


    “好了,咱們換個話題吧。”屠氏察覺到柳雲曦語氣中的異樣,意識到自己言語的失當,急忙轉變了話題:


    “鳳麟郡主她們的行為也真是令人費解,方才還喧囂不已,此刻卻蹤影全無。”


    柳雲曦望去,可不是麽?


    先前還咄咄逼人的鳳麟郡主,以及憐星公主,此刻均已消失不見。


    理論上,她們不在場中理應更加清淨,但一想到這兩個人的品行,柳雲曦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安。


    她總覺得她們在暗中策劃著什麽,而且這個計劃對自己而言極為不利。


    然而,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隻是一閃即逝,因為屠氏一直與她交談,柳雲曦很快又與屠氏聊起了其他話題。


    圍獵會的首日,眾人情緒高漲。


    直到深夜才漸漸散去,此時場中的篝火已經熄滅,仆人們正忙碌著清理場地。


    柳雲曦與屠氏住所相鄰,兩人一同迴到了院子。


    洗漱完畢後,柳雲曦卸下裝飾,坐在榻上,紅鶯正為她塗抹藥膏。


    看到她手掌上的水泡和破損的皮膚,紅鶯心疼不已,“小姐今日實在是受苦了,要是早知道這圍獵會如此艱辛,眾人都在盯著您,還不如一開始就找個借口不參加。”


    之前她還期待著圍獵會的熱鬧,覺得定會趣味橫生。


    然而,僅僅過了一天,她就感受到了眾人對自家小姐的針對,紅鶯心中十分痛苦,恨不得立刻返迴。


    “傻丫頭,你以為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陛下親自發出的邀請,若是不來,你想讓你家小姐受到冷遇嗎?”


    柳雲曦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紅鶯嘟囔著,仍舊有些不滿,“我就是不甘心,您馴馬已經夠辛苦了,結果還要被質疑狩獵的成果。”


    柳雲曦前往林中狩獵時,紅鶯並未跟隨,


    在座位上,柳雲曦也不可能公然告訴她真相。


    因此,這丫頭誤以為鹿是柳雲曦親自獵獲的,此刻的氣憤,也是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柳雲曦解釋道:“傻丫頭,剛才在外麵的時候我不方便告訴你,那鹿並非我家小姐我獵獲的,而是侯爺的獵物。”


    “啊?”紅鶯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待柳雲曦詳述了原委,她仍舊心有餘悸,“幸好小姐您的騎射技藝真的精湛,否則一旦穿幫,到時候該如何解釋呢?”


    侯爺對自家小姐的寵愛也太過了。


    在圍獵會上,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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