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皇上揮了揮手,對下麵的男子們說道:“你們都看到了,今年連長寧侯都要與你們一同加入都給朕打起精神來,絕不能讓長寧侯看到你們的軟弱,聽到了嗎?”


    “聽到了!”男兒們聲音響亮地迴應。


    皇上滿意地一笑。


    在女子這邊,屠氏露出了一個略帶邪氣的笑容:


    “雲曦,侯爺往日都是坐在上麵,連動都不動一下,甚至經常中途離席。而這次竟然一反常態,要與我們一同參與,這分明是為了你。”


    柳雲曦的神情頓時有些尷尬,看到屠氏一臉好奇的模樣,略作遲疑,突然開口說道:


    “屠姐姐此言差矣,聽聞右相大人當年文采風流,科舉高中探花,對於騎射之道並不擅長。然而自與姐姐結為連理之後,騎術竟一日千裏,突飛猛進。每逢圍獵之期,他必參與其中,與男兒們一同組隊狩獵,由此可見他對姐姐的深情款款。”


    屠氏聽後,臉色微微一變,旋即變得紅潤起來。


    她心中暗想,原來柳雲曦也具備出色的口才,隻是平日裏未曾顯露而已。


    在細膩觀察力的驅使下,她巧妙地以長寧侯為引,瞬間將話題轉向了自己的丈夫。


    急忙安撫道:“罷了罷了,我真是被你折服了。雲曦,關於這個話題,我們暫且打住吧。”


    相較而言,柳雲曦似乎完全沒有被她剛才的言辭所幹擾。


    反倒讓屠氏自己漲紅了臉。


    尤其當她轉頭望向男賓區域,發現右丞相正含笑注視著自己時,屠氏的麵頰更是無法控製地泛起一抹豔紅。


    柳雲曦察覺到她的羞赧,隻是微笑著並未開口。


    那些世家公子挑選馬匹的速度顯然比女眷們要快捷得多,不久之後,他們便已準備就緒。


    目光所及,眾人手牽馬韁,身著精致騎裝,英姿颯爽,皇帝的心情也因此變得格外愉悅。


    “既然各位都已選好馬匹,那便啟程吧。”


    皇帝一聲令下,眾人迅速翻身上馬,朝著林深處疾馳而去。


    大多數由皇子引領,每年的圍獵大會都是他們向皇帝展示自己的絕佳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女眷中也有幾位好勝者,緊隨其後,紛紛揚鞭策馬。


    柳雲曦與屠氏保持著一個不緊不慢的速度,混跡在人群中,並不顯眼。


    “咱們待會兒觀察一下哪邊人少,就去那邊,人太多的話,打獵就沒什麽意思了。”屠氏翻身上馬,對柳雲曦建議道。


    柳雲曦輕輕點頭,手握馬繩準備上馬,豈料剛一踏上馬鐙,馬兒突然發出一聲長嘶,靈活地躲開了。


    顯然,它並不願意讓她騎乘。


    對於這一點,柳雲曦早已有所預料,因此並不感到驚訝。


    反倒是屠氏有些憂慮,“這馬怎麽了?雲曦,要不然我們換一匹馬吧?”


    她騎乘的馬雖然已經訓練有素,但性格溫和,並不排斥陌生人。


    作為將門之後,屠氏自信在馴馬方麵頗有心得,此時便主動承擔起了這個任務。


    柳雲曦輕輕搖頭,目光轉向台上。


    此時場中已無多人,空曠的場地上僅餘幾人,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連皇帝等人的視線也紛紛投來。


    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她怎麽可能還與屠氏交換馬匹?


    屠氏順著柳雲曦的目光望去,見台上眾人表情不一,心中不禁一愕。


    那匹原本溫馴的母馬,如今顯然遭受了不懷好意的篡改,顯然有人暗中布下陷阱,企圖對柳雲曦不利,或許這陰謀就潛藏在這紛亂的線索之中。


    此刻,圍觀眾人已紛紛散去,隻剩下寥寥無幾的幾人留在此地。即便是柳雲曦本人想要硬著頭皮承擔這份責任,恐怕也難以得到眾人的認同。


    我隻能無奈地歎息,提醒道:“那你一定要萬分小心,上馬時務必抓緊韁繩,切勿鬆懈。”


    這正是駕馭馬匹的關鍵所在。


    話音未落,台上太後的聲音也隨之傳來,“臨川這是怎麽了?為何他人都已離去,唯獨你們二人仍舊逗留在此,莫非發生了什麽意外?”


    屠氏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禮,由於騎在馬背上,無需下馬便可行禮:


    “啟稟太後娘娘,縣主的坐騎性格暴烈,不願讓縣主騎乘,恐怕還需費些周折。”


    圍獵場上的馬匹均由這邊的仆人喂養,它們與這些王公貴族並不熟悉,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這匹性格乖戾的馬實屬罕見,其他馬匹的磨合往往僅體現在配合上,從未出現過拒絕主人騎乘的情況。


    眾人臉上露出各種複雜的表情。


    鳳麟郡主此次並未參與圍獵,她坐在座位上,疑惑地說道:“真是匪夷所思,圍獵場上竟會出現這樣性格怪異的馬匹,我看為了確保縣主的比賽公平,不如換一匹新的馬。”


    話音剛落,她的目光便轉向場外。


    柳雲曦的目光隨之一瞥,隻見之前的那名下人正站在那裏,手裏牽著那匹有問題馬匹。


    幾乎在瞬息之間,柳雲曦便洞察出了幕後黑手。


    鳳麟郡主。


    她在那匹馬上做了手腳,隻要自己選擇了那匹馬,說不定中途就會失控發狂。


    一匹失控的馬匹極其危險,很可能威脅到騎手的生命。


    而另一匹馬,雖然未被下藥,但性格同樣怪異。


    然而,越是性格怪異的馬,越是對主人忠誠。一旦被馴服,它們定會與主人心意相通。


    “不必了,”柳雲曦微微點頭,“多謝太後娘娘和郡主的關心,隻是臣女第一眼見到此馬便覺得與之甚是投緣。優秀的馬匹往往脾氣暴躁,隻有經過悉心調教,方能成為得力的夥伴。”


    鳳麟郡主一怔,隨即笑出聲來,“臨川縣主,你竟然還懂得騎馬?就算擅長騎術的人也不敢輕易嚐試馴服性格暴烈的馬匹,你可別冒險受傷了。”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譏諷,幾乎就要直接指出柳雲曦沒有自知之明。


    鳳麟郡主自身也是精通騎術的佼佼者,然而即便是她,也不敢輕易嚐試馴服那些天性狂野的馬匹。而柳雲曦,這位長久居於深閨之中,常以酸言醋語自娛的商賈之女,竟也敢誇下海口,聲稱自己精通此道?


    眾人議論紛紛,這匹馬性烈如火,即便是入駐圍獵場多時,依舊桀驁不馴,難以駕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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