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金陽毫不猶豫地拿出了自己所攜帶的整整五百兩銀子,並緊跟上方孟的步伐,將所有賭注都壓了下去。


    看著眼前這一幕,掌櫃笑得合不攏嘴,心中暗自思忖:“活了這麽大,我還是頭一迴遇到這樣的好事,原來銀子還真能被大風刮來,簡直太好賺了。”


    僅僅片刻之間,總計三千五百兩白花花的銀子便輕鬆落入手中。


    在知曉金陽的姓名後,掌櫃不禁感歎道:“風國之富庶果然名不虛傳,連這般年幼的孩子身上都能帶著如此巨款。”


    此刻,他內心充滿了貪婪,恨不得把大風國的每一個人都狠狠地搜刮一遍。


    畢竟,陸沆貴為皇室宗親,想必其身家更為豐厚。


    薑文軒就更不用說了,明京城首富之家,視金錢如糞土的人物,肯定不也差錢。


    想到這裏,掌櫃的心思瞬間就活泛起來。


    且不管他。


    出了門,方孟吩咐顏修勃來到了當鋪。


    “阿孟,你來這裏做什麽?難道你把錢花完了,要當東西?”金陽好奇問道:“用不著,我這裏還十幾兩,你要用直接拿去便可,我也沒有其他的花銷。”


    “不用,”方孟搖頭,他將玉佩交給顏修勃:“伯父,幫我把這個玉佩給當了,隻要能夠當五十兩就好。”


    顏修勃沒說話,拿著玉佩就進了當鋪。


    不一會,他便走了出來。


    “八十兩,給你。”


    顏修勃將銀袋遞了過來。


    “不用,你先拿著,咱們迴富天坊。”


    “我說阿孟,你不至於吧,八十兩而已,犯不著。”


    “蚊子再小也是肉,你懂個屁。”


    來到富天坊門口,方孟讓顏修勃自己進去。


    他的動作很快,轉眼間就從富天坊出來了。


    “這是憑據。”


    方孟沒有去接,他道:“伯父,這憑據你自己留著吧。”


    顏修勃疑惑道:“我留著做什麽?”


    “給您做零花錢。”


    這是方孟早已想好的,顏修勃的自尊心很強,他肯定不會接受自己的銀錢相贈,但是這玉佩卻是意外之財,他很有可能不會拒絕。


    果然,顏修勃遲疑了片刻,最終點頭:“好吧。”


    他想得更多,如果按照目前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以這小子對待自己女兒的態度來看,再加上女兒對方孟的態度也不一般,那麽將來他們兩個人走到一起似乎已是順理成章之事。


    盡管顏修勃對於方孟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兒不舒服,但其實那隻是作為父親看到別的男人與自己寶貝女兒關係親近時產生的一種自然而然的抵觸情緒罷了。


    拋卻這些個人情感因素不談,平心而論,他也必須要承認,方孟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算得上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良配。


    首先他對自家閨女可謂是百依百順,溫柔體貼。


    其次就其自身條件而言,方孟也是相當出色——頭腦聰明伶俐,才華出眾非凡。


    眼見著顏修勃並未提出異議,方孟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來。


    這大叔的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


    “阿孟,你真的有把握?”馬車上,金陽感覺自己太過於衝動了,以至於現在冷靜下來,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他這輩子都沒有經手這麽多錢,最主要的還是拿去押注,若是他老爹知道,肯定又是一頓削。


    “放心吧,我三百兩黃金都砸進去了,你那點錢算什麽?”


    金陽翻著白眼道:“三百兩黃金對於你來說算不得什麽,食肆半個月就能賺迴來,就算是賠了也不打緊,可是我這五百兩,裏麵有我藏了好幾年的零花錢,這些錢一旦沒了,我就真成窮光蛋了。”


    “我還沒問你呢,你哪來的這麽多錢?我記得金叔叔隻給你三百兩,這剩下的兩百兩是不是偷的?”


    金陽見方孟竟然懷疑自己的人品,頓時急了:“我也是讀聖賢書的人,怎麽會做出偷竊之舉,上次尹州之行,舅母給了我一百兩,這次文會臨行前,我娘又給了我五十兩,再加上我攢的零花錢,雜七雜八的加起來,就是五百兩了。”


    “你還挺能攢的,”這可憐孩子,金景夫妻管的真嚴。


    在外麵逛了一會,給顏師昭和李若格買了些小玩具後,他們便迴到了有鄰苑。


    迴來時,與明子亦在門口相遇。


    看他那陰沉如水的神色,顯然在蒯正這裏沒有討得好處。


    果然,與之相對,蒯正倒是神清氣爽,滿麵春風。


    “哈哈,你們迴來了,”蒯正樂嗬嗬的說道:“成了。”


    “好事。”


    這一次,能拿到四個大儒的名額,絕對是意外之喜,就算此次文會成績不佳,迴到大風之後,他也是有功無過。


    隻是……明家該肉痛一陣子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來到了文會當天。


    蒯正去忙活店鋪的事情,所以此次為首的是吏部的曹大人。


    所有參賽人員早早起了床,穿好衣物後,便在院內集合。


    先是清點了一下人數,確認無誤之後,肖濟便提議啟程前往明家祠堂。


    這一次,顏修勃並未隨行,他被蒯正喊去坐鎮店鋪了。


    趕馬車的人換成了一名金吾衛將士。


    在得知車上乘坐的是李若格之後,這名將士異常的賣力。


    這兩天,李若格的名字早已傳揚開來,所有金吾衛將士無不敬仰。


    “阿孟,我們後麵是北齊人。”


    半路,金陽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後說道。


    “脂粉氣太重,有什麽好看的。”


    方孟不屑道。


    顏師昭倒是突發奇想:“不知能否從他們手中買些胭脂水粉。”


    北齊之地,美妝業興旺發達,舉世無雙,顏師昭萌生出這樣的念頭倒也不足為奇。


    想來大概是由於當地盛產某種特殊物品所致吧,久而久之,北齊給世人留下了一個略顯陰柔的印象——男子們居然熱衷於塗脂抹粉,乍一看去,仿佛女子般嬌柔脆弱,毫無半點男子漢應有的剛毅氣概。


    然而,方孟所瞧不起的僅僅隻是那些文弱書生罷了。


    對於北齊的軍人,他可是絲毫不敢輕視。


    因為地理環境的原因,北齊僅有兩個鄰國,一是大風,二是星朝。


    且不說那彈丸之地的星朝,國小民寡,北齊不去攻打它便已算得上是燒高香了。


    至於大風,則需將多數軍力用於抵禦北方蠻戎的入侵,因而在與北齊交界之處並未屯駐太多兵馬。


    如此一來,北齊南部及西部的邊疆地帶自然就得不到足夠的重視,雙方不過是虛張聲勢、做做樣子罷了。


    北齊的真正精銳之師被部署在遙遠的北方邊境地區。


    這裏的自然條件極為嚴酷,終年被嚴寒所籠罩,一片冰天雪地。


    然而,正是這樣極端的環境孕育出了一個充滿著暴力與蠻橫的奇特物種——雪人。


    雪人屬於野人的一個分支,但與普通野人有所不同。


    他們棲息於雪山之間,過著原始的部落生活。


    這些雪人以雪地中的各種生物為食物來源,並擅長馴養野獸。


    每個部落都會擁有一支強大的白熊部隊,這些白熊經過訓練後成為了他們的戰鬥夥伴和坐騎。


    盡管白熊騎兵的規模相對較小,但其戰鬥力卻異常驚人。


    一名白熊騎士與他的座騎緊密配合,能夠發揮出令人畏懼的力量。即使麵對二十名北齊最精銳的戰士,也難以抵擋住他們的衝鋒陷陣。


    北齊國內南北兩地存在著巨大的文化差異。


    南方地區繁華熱鬧,人們沉浸在歌舞升平、紙醉金迷的生活中。


    而北方則是金戈鐵馬、烽火連天,居民們時刻都需要保持警覺,防範來自雪山中雪人的襲擊。


    長此以往,這種資源分配不均衡的狀況引發了北方民眾的強烈不滿情緒。


    盡管北齊皇室一直致力於改善這種局麵並采取措施來平衡南北發展,但由於這種社會風氣已經延續了數百年之久,在人們心中已經根深蒂固,想要在短期內徹底改變談何容易。


    這無疑給北齊的統治帶來了巨大挑戰,也使得國家的穩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多年來,北齊始終動蕩不安,北方民眾時常造反起事,令北齊皇室疲於應對、心力交瘁。正因如此,北齊在外邦人眼中分為南齊與北齊兩部分:南齊崇文,北齊則尚武。


    若不是北齊皇室不惜犧牲自身利益竭力維護當下局勢,恐怕這個國家早已分崩離析成為兩個國度了。


    然而即便如此,整體形勢依舊嚴峻,隨時可能爆發危機。


    也因此,參加文會者皆來自南齊。


    這便是方孟對他們不屑一顧的緣由所在。


    在他看來,這些人盡是些娘裏娘氣的娘娘腔,毫無男子氣概可言。


    其實不止方孟一人抱此看法,舉國上下崇尚武力的武寧人對這些不陰不陽的南齊學子亦頗為反感,甚至有些偏激人士還會追逐南齊學子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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