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何風這般興奮,何雨心微微蹙眉,好奇地問:“什麽驚天動地的消息?”


    何風湊近眾人,神秘兮兮地說:“你們絕對猜不到,我剛才無意中聽到了洛老宗師與誰的對話!”


    趙蘭問道:“與誰?”


    何風答道:“當然是洛老宗師和他的孫女洛清秋的談話啦!”


    眾人聞言,眼中都閃爍起光芒。


    何雨心還算平靜,而趙蘭一聽有八卦,立刻興致勃勃地催促:“快說,快說,他們聊了些什麽?”


    何風瞥了一眼顧瑾,一臉不屑地說:“當然是聊那個最受尊崇的客人顧瑾了!”


    何雨心轉頭看向顧瑾。


    說實話,今日的顧瑾給她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不僅攀上了洛家這棵大樹,還成了洛家最受敬重的賓客。


    如果他們未曾離婚。


    那麽是否可以講,何雨心本可以通過顧瑾的關係,與洛家達成合作?


    正因為此,何雨心心情低落,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她心如刀絞。


    她自認是個有才華且有雄心壯誌之人,可她無法攀附的洛家,卻被她眼中隻會混日子的顧瑾攀上了。


    這才是讓她真正痛苦的根源。


    何雨心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已經知道他是最受尊崇的客人了,不必反複提醒。”


    見何雨心似乎有些不悅,何風忙說:“姐姐,你先聽我說完嘛,我是故意諷刺你聽不出來呢。我聽到洛清秋親口說她不會和顧瑾在一起,這說明什麽呢?”


    何雨心一愣,問:“說明什麽?”


    何風道:“你傻呀,這說明洛家的千金根本就是在玩弄顧瑾,根本沒有真心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地位。對洛家千金而言,顧瑾不過是她的玩物罷了!”


    何雨心又問:“你還聽到了什麽?”


    何飛笑道:“當然是更驚天動地的事情,別看洛家把顧瑾捧為最尊貴的賓客,我看這不過是想羞辱他罷了。洛老宗師是個有麵子的人,就算瞧不上顧瑾,也不會當麵拆穿。我親耳聽見,洛老宗師眼裏,顧瑾就是個攀附高枝,不知天高地厚的凡夫俗子!”


    趙蘭頓時鬆了口氣,問:“這是真的嗎?”


    何飛肯定道:“千真萬確,親耳所聞,怎會有錯?”


    李強也附和道:“我懂了,其實很簡單,顧瑾想攀附洛清秋,借洛家之名提升自己。這個最尊貴的賓客,隻怕是洛老宗師設的試煉,本意讓他知難而退,誰知顧瑾竟恬不知恥地接受了洛家的追捧,這不是正中洛老宗師所說的‘不知天高地厚’嗎?”


    聽到李強的解析,眾人紛紛點頭,如夢初醒。


    何雨心不由得苦笑,之前還以為顧瑾真有些本事,原來還是靠女人過日子的老套路。難道他就沒有一點自強不息的想法?


    何雨心一直想不通,平庸無奇的顧瑾怎麽會突然成為洛家的貴賓。如今,從何飛口中,加上李強的分析,她終於明白了:洛家根本沒把他當迴事。


    這麽做,隻是為了讓他知難而退。


    可惜,顧瑾的臉皮似乎已經厚得刀槍不入了。


    何飛眯眼道:“姐姐,顧瑾這人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他以為攀上了洛清秋,卻不知自己隻是她的玩物。像洛清秋這樣的大小姐,怎麽可能真心對待顧瑾這種人?”


    趙蘭一臉嫌棄:“沒錯,廢物就是廢物,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整天隻會裝腔作勢,就他這德行,也配攀附仙門世家?”


    何雨心低著頭,雖未出聲,心中卻對顧瑾的行為感到厭惡。她與顧瑾離婚,一方麵是因為看不慣他的懶散,另一方麵也希望這次打擊能讓顧瑾真正成長。


    但現在看來,顧瑾非但沒成長,反而更加趨炎附勢。


    一個男人,隻懂得依賴女人,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


    顧瑾麵色冷峻,望著何雨心,心中不禁一陣輕歎。可笑至極,何雨心竟認為他可悲?這判斷從何而來,他無從知曉。


    別說別的,就拿今日的壽宴來說。雲海宗掌門趙雲海親自前來與他交談,禮敬有加,對李強卻是連正眼都不瞧。如此鮮明的對比,難道何雨心是眼盲未見?


    再提洛家,洛家大小姐親自伴其左右,老宗主傷體未愈,仍親臨宴席,隻為引薦這位尊貴的賓客。全場眾人對他顧瑾虎視眈眈,皆欲結交。偏偏何雨心口出此言,說他可悲?


    毋庸置疑,何雨心定是又受了她母親和胞弟的誤導。顧瑾實在難以理解,世間怎會有如此愚笨的母子,而何雨心竟對他們深信不疑。


    解釋已無意義,可悲便任由人說吧!顧瑾內心輕歎,若非心中尚存對何雨心的三年情誼,他甚至連看都不會再多看她一眼。


    顧瑾冷語道:“罷了,你想怎樣便怎樣吧,我無法改變你的觀念。”


    何雲心察覺到顧瑾話語中的寒意,心中不由得一顫,她語氣柔和了幾分,勸說道:“顧瑾,我真的盼你振作起來,別再依賴女子生存,那隻是無能之輩才會做的,你得明白這個道理啊!”


    趙蘭此刻不屑地瞥了顧瑾一眼,拉著何雲心說:“雲心,別跟他多費唇舌,他若懂得這些,又怎會落得離婚的地步?這世道,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性!”


    趙蘭最清楚自己這個女兒的心思。


    盡管何雲心聽了她的話離了婚,但她心底始終向著顧瑾。


    就算身邊有如此出色的李強,何雲心也未曾鬆口。


    這讓趙蘭一直感到危機四伏。


    她想促成女兒和李強的聯姻,借李家的勢力,賺取更多靈石,提升地位。


    她絕不希望何雲心和顧瑾重修舊好。


    於是,她一直在從中作梗。


    何霄也趁機附和:“沒錯,男子漢就該像李公子那樣光明磊落,顧瑾這種渣滓,連廢物迴收站都不會要他!”


    顧瑾輕輕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言語。


    ……


    幾人認定顧瑾仍是那個無用之人後,都喜形於色。


    趙蘭笑道:“頭迴參加這麽豪華的宴席,我都覺得有些拘束,霄兒,我肚子餓了,你去幫拿些吃的,再來壺酒!”


    何霄應聲道:“娘,喝什麽酒?我剛才瞧見那邊有八二年的靈液紅酒,我去給你倒一杯,這樣的場合,就得喝紅酒,才配咱們的身份!”


    趙蘭嗬嗬一笑,說:“好吧,今天娘也奢侈一迴,給我倒兩杯!”


    何霄輕快地走向酒台。


    一位侍者捧著紅酒走來,看見何霄,恭敬地問:“公子,您要點什麽?”


    何霄瞥了一眼托盤中的紅酒,他自然分辨不出是什麽品種,忙搖頭道:“不必了,我想自己倒,不勞煩你了!”


    侍者微微一愣,內心略帶鄙夷,但也沒多說什麽,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何霄找了四個杯子,拿起那瓶八二年的靈液紅酒,斟得滿滿的,仿佛怕倒少了吃虧似的。


    倒完後。


    何霄轉了兩圈找到個托盤,把紅酒擺放整齊,然後端起走向何雲心等人。


    剛走了兩步。


    何霄腳步一滑,險些摔倒,托盤裏的紅酒因滿溢而出,濺了出去。


    “哎喲!”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被紅酒淋了一身,他是刑風,原本心情就不佳,此刻勃然大怒,誤以為何霄是侍者,直接一巴掌甩在何霄臉上,“瞎了眼嗎?竟敢潑本少,找死不成?”


    何霄被打了一巴掌,疼得淚水都出來了,不服氣地說:“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憑什麽打我!”


    刑風冷哼一聲,怒斥道:“打你怎麽了?老子的衣服被弄髒了,你賠得起嗎?”


    何飛捂著臉頰,滿腹冤屈地嚷道:“我哪有賠不起,你打了我,我叫我姐姐收拾你!”


    刑風嘴角掠過一抹嘲諷,迴應道:“收拾我?嗬,你還真是狂妄,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話音剛落,刑風毫不猶豫地又是一記耳光重重地甩在何飛臉上。


    何飛嚇得掉頭就跑,刑風也不客氣,立刻追趕上去。


    何飛跑到何雨心跟前,急促喊道:“姐,救我,有人打我!”


    聞言,何雨心和李強都皺起了眉頭,這裏還有人膽敢動手傷人?


    此時,刑風已追至近前。


    何雨心連忙擋在何飛身前,冷冷地看著刑風問道:“你想幹什麽,誰允許你打我弟弟的!”


    何飛躲在何雨心身後,指著刑風告狀:“姐,就是他,他打了我兩下,姐,你得幫我討迴公道啊!”


    刑風瞥見何雨心,眼中不禁一亮,不可否認,何雨心長得確實貌美,今日精心裝扮後更是光彩奪目。


    刑風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說道:“為什麽要打他?因為他該打,看看我的衣袍,被他搞得這樣,我怎麽還能穿上?”


    何雨心冷聲道:“衣袍髒了,賠你就是,何必動手呢?”


    “賠?”刑風咧嘴一笑,“好,這件衣袍可是出自意大利手工大師之手,也不算貴,也就五百萬上下,再加上我的精神損失,勉強算一個億吧,拿錢來吧!”


    一個億?


    隻是一件長袍,開口就要五百萬?


    更離譜的是那所謂的精神損失,竟要價一個億,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何雨心麵色冰冷,怒斥道:“你太過分了,這是在故意找茬嗎?”


    刑風毫不掩飾地說:“沒錯,我就是在找茬,賠不起也沒關係,這樣吧,今晚你陪我過一夜,這事就算扯平,你看如何?”


    何雨心怒不可遏:“無恥,下流,你做夢去吧!”


    刑風卻傲然望著何雨心,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道:“看在你貌美如花的份上,我才給你這個機會。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賠我一夜,若是伺候得好,我或許會收你做貼身侍女;二是我打斷你弟弟的腿,記住了,我脾氣可不好,別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離婚後,傲骨前妻終日懊悔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程爺1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程爺1並收藏離婚後,傲骨前妻終日懊悔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