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這麽一打岔,一切又開始步入正軌,而任言初,他若有所思著。


    老楊的反應很不尋常,如果要是這麽說,那麽場上……他的腦海裏有一個想法出現。


    接下來的遊戲裏,任言初、袁誦、葉曉琪這三人似人品爆發了似的,一直贏,根本停不下,薑甜甜則是不贏不輸。


    杜昭昭要表演節目,她犯難。


    她不想太丟臉,袁誦見此,他動用了抵消懲罰。


    在座的我們隻能幹巴巴地看著。


    遊戲規則說了,其權利可轉讓,袁誦他隻是按規則行事。


    這裏麵要說最慘的就是司月月和楊辰翊了,兩人要尬演節目。


    而這二人最最最慘的是司月月,她又挑到了懲罰牌。


    懲罰牌上是臉上塗鴉大作戰,一人用化妝品畫三筆,就在司月月要說沒人帶化妝品可以逃脫此劫時,薑甜甜咳了一聲,然後她拉開自己的包包拉鏈:


    “那個,我包裏的化妝用具還是挺齊全的。”


    司月月:“……”


    王子、公主,請手下留情!


    她閉上眼,頗有一種從容就義的壯誌淩雲。


    十分鍾後,司月月的最新妝容出現了,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怪誕。


    她的眉心被任言初點了巨紅的一顆痣,她的眼皮上被楊辰翊刷上了塗抹不均勻的紅色眼影,而她像猴屁股似的腮紅則是來自陸野的傑作。


    在前麵幾個人的誇張畫法下,司月月的妝容是一言難盡,但在葉曉琪、薑甜甜、杜昭昭以及袁誦他們的後續補妝下,難看的妝容居然變得——更無法描述。


    司月月見此,她索性將自己的馬尾辮給拆下,在葉曉琪和薑甜甜的兩大美妝博主下,換了一個新發型。


    陸野,自始至終沒被懲罰過,終於,他在任言初的手上敗下了。


    在遊戲的尾聲,陸野抽到了懲罰牌,上麵寫著的是表演,他捏著紙條的手遲疑了。


    他所抽到的表演項目是和楊辰翊一開始的一樣,要唱跳四分鍾,但,也可以邊彈邊唱。


    “陸野,你彈一下吧,我還沒聽過你彈奏呢。”司月月滿懷期待。


    “我,”陸野的語氣裏有些遲疑,“我有好長的時間沒彈了。”


    “那好吧,不彈的話你可得生吃檸檬了。”司月月拿起檸檬片放在陸野麵前,還搖了兩下。


    陸野看著檸檬片,在霎那間,笑了。


    他說:“你想聽嗎?”


    周圍的其他人:???


    難不成她說“要”你就“給”?


    陸野向袁誦招手,“我來試一下吉他。”


    眾人:目瞪口呆。


    其實也能理解,因為司小月月同學是團寵。


    小小一隻,誰看著,誰都起憐愛。


    吉他到手後,陸野先試了音,弦音滑響,空氣也振動了。


    他微微頷首,然後說:“好久沒彈了,待會要是漏了哪個音,還見諒。”


    話說完,他的試音也結束,隨後進入正文,帶著他的吟唱。


    這首歌,是他的獨立原創,僅此一版,網絡上也無他版本。


    他給他的這首曲子命名為《雨夜》,曲風冷然,和薑甜甜之前的彈奏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歌詞是這樣:


    昨夜的雨悄無聲息地到


    港灣中的船早早出航


    初生的希望一切毫無預料


    希冀地期想如草般野蠻生長


    碩果累累枝丫粗壯


    汲取營養憧憬著駛向


    未知一切的海洋


    好奇夜幕下雨的溫柔


    孩童不顧一切地向前


    激流迎上


    陷入渦旋


    兜兜轉轉


    掙不開怪圈


    巨浪翻滾


    海鷗不敢靠前


    ……


    陸野在唱之前說了他因靈感枯竭,還沒有完全把詞給寫完,後麵便隻是哼著曲調。


    該說不說,他與音樂在一起時,整個人呈現了另一種模樣。


    司月月心中有所想法,她靜靜地聆聽著他的彈奏。


    不知為什麽,她對他的曲子產生了共鳴。


    她很能理解曲子裏的情感,可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詞去形容。


    “好奇夜幕下雨的溫柔,孩童不顧一切的向前,激流迎上,陷入斡旋,兜兜轉轉,掙不開怪圈,巨浪翻滾,海鷗不敢靠前”,這和我的經曆還真像。


    司月月的心被陸野的歌詞給重重的的撞擊了。


    我以為初三的複讀可以洗刷我的屈辱,誰能想再次失敗——三分之差,和重點高中失之交臂,轉而來的是從未設想過的學校。


    我掙紮著的一切,最後化成泡影,於是我給自己狡辯:我中考失敗是有原因的,是我考試狀態不好。


    理由給的是冠冕堂皇,居然還把自己給說服了,可說到底是實力不足,但我不願承認。


    我很擅長自我麻痹,可是這有著不好的副作用,例如我遲遲不能釋懷我那次的失敗,我不能正麵麵對它,所以,一遇見和那件事類似的,就犯怵。


    我跨不過去坎,便隻能在原地徘徊。


    不能跨越的,它如一把鏽跡斑斑的毒刃,一下又一下地吞噬我所有的信心。


    上次的期中考試,我還是很差勁,其數學成績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


    我現在已經被學習給擊潰了,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去麵對它。


    太陽在偏移著,時間也在不停的向前,這次的相聚也到了尾聲,我們各自迴去。


    袁誦的車上,有著葉曉琪和杜昭昭,還有楊辰翊和薑甜甜。


    任言初是專車接送,而司月月是停留在原地。


    電瓶車的電量有限,它要補充電力。


    陸野沒有和他們一同離開,他在他的租房裏,司月月也跟著他來了。


    門打開,入眼的是整潔,司月月說:“這應該是我第二次來你這裏吧?”


    “以後歡迎常來。”他說。


    等車子的電充好,是需要時間的,陸野邀請司月月到樓上坐著等。


    “你的那首詞還沒寫完嗎?”


    司月月很想問這個問題,但剛才人太多。


    現在,這裏隻有他們兩人了。


    陸野“嗯”了一聲。


    他將水倒好後推在司月月的麵前,“看來司大作家對我的詞有想法呀。”


    “呃,很明顯嗎?”司月月問。


    “當然了,你的眼神就一直往我這裏看著,一副想說話但又不知在顧慮什麽。”陸野笑著。


    司月月見如此,就不再含蓄了,她挑明自己的想法:“好吧,明人不說暗話,陸野,”她看向了他,神情裏是專注,“我對你寫的詞很有一種共鳴感。”


    “我覺得,我可以幫你梳理詞的思路,說不準你馬上就有靈感繼而將其給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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