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偏偏是遵守我的那委屈死人的原則,假清高地告誡自己,人家沒在你麵前說,你就不能空穴來風似得找別人算帳,人家在背後沒素質地議論你,編排你,造謠你,但你不能做,因為人家沒素質,你也不能沒素質,這就導致了很多事情我就隻能忍氣吞聲著。”


    司月月抬起了眸子,她再次看向了任言初,苦笑著,嘴巴張了張,最後終於說出口:“我可能真的如你所說,很裝吧。”


    她長吐了一口氣,在說完間,內心感到油然一鬆。


    五月初,快要進入夏天,風景也會格外地令人內心暖洋洋。


    司月月突地發現,今天的雲很白。


    就在她要向身邊人分享時,見到了任言初臉上平常從未流露出的惶恐和害怕。


    他的眉頭緊鎖著,嘴唇緊抿著,手握成了拳頭,整個人看起來極其不自然。


    “你怎麽看起來情緒低落啊?”


    “司月月,對不起。”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說出口。


    風吹拂過,樹葉輕搖著,它似乎有聲音,也好像沒有聲音。


    兩個人各自靜默。


    司月月沒有想到任言初會這般較真,她訝異了,震驚地盯著他,一點分神都沒有。


    他,是不是把我剛剛的那些話當做訴苦了?


    算了,當就當吧,那些事,本來也是事實。


    “沒,沒關係,”司月月微微結巴,隨後又恢複常態,她笑著說:“沒關係了,我真的原諒你!”


    司月月笑時,會眉眼彎彎,任言初抬頭見,便看見了一張在陽光下笑靨如花的臉。


    該用什麽來形容她為好呢?


    她不是冰清玉潔、高雅自詡不染風塵,也不是孤傲如冰山雪蓮,更不是魅惑如火紅玫瑰,妖冶,攝足人心。


    她是一彎清澈溪流,柔和裏又帶著堅韌,還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倔強。


    仙人掌有刺,她不是刺蝟逢人就紮,牡丹茉莉什麽的,也和她不符。


    她是一個易接近的人,還能給人帶來元氣的那種……她是向日葵。


    向日葵喜溫暖又耐寒,宜冷涼氣候,耐旱,對土壤要求較低,在各類土壤上均能生長,從肥沃土壤到旱地、瘠薄地、鹽堿地均可種植。


    司月月適應能力強,能在各種環境裏找到並開拓出自己的安全空間。


    任言初迴頭望,和司月月的目光對視,隨後,他笑了。


    他笑的模樣很好看,就在刹那間,司月月心的弦被撥動。


    我之前說過的,任言初的樣貌是讓人吸睛,不然也不會讓我這個極其挑剔的人在第一次遇見時追著望,一直望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可後來發生的一些事讓我對他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長得好看,可是內心狹隘且險惡,白瞎了一副好麵孔。


    那麽現在的看法是什麽呢?


    司月月的手在要觸及任言初的肩膀時收了迴來,她幹咳了兩聲,然後說:“我真不是什麽小心眼的人。”


    任言初有潔癖,我的手剛剛不小心沾了油漬,雖然用紙巾擦過,但我還是害怕把他衣服給弄髒。


    “你還不小心眼啊?”任言初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司月月向前走了一步,這樣她便在任言初的前麵,但她迴頭了。


    “你要是這樣說的話那我就不原諒你了,反正你說我小心眼。”


    “好好好,你不小心眼,剛剛是我說錯話了。”任言初還是帶著笑意。


    “司月月,你原諒了我,對嗎?”他又問。


    司月月:“對對對,走啊,再不走,燒烤涼了。”


    ······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也許是因為到中午了,太陽沒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任言初和司月月迴來時,楊辰翊在表演著節目。


    他跳的舞是抖音最近很火的那個,他還搭配著墨鏡,看起來很有那麽一迴事。


    “你剛剛去哪了?”陸野問。


    司月月迴來後站在陸野的身邊,任言初則是在薑甜甜身邊。


    “和任言初去看了那邊的梨樹,陸野,那棵樹真的好大,花也很好看。”司月月誠懇迴答。


    “嗯?”陸野迴頭望向司月月說的那邊那棵樹。


    梨樹的開花期是在四月到五月,花期約二十天這樣。


    那棵樹皎白一片。


    “我說的吧,花真的很好看。”司月月有些小驕傲,她昂了昂頭。


    陸野還在望著那簇簇梨花,良久後,他說:“你知道梨花的花語是什麽嗎?”


    司月月對花語這個知識點是不大涉及,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陸野說:“梨花的花語代表著唯美純淨的愛情,但也有諧音離別的意思。”


    司月月被陸野普及到這個知識點後,她點了點頭,沒過一會兒又不解了:“分梨子有分離的意思,怎麽梨花那麽漂亮的也有這層傷感的意思,就因為它帶有‘li’這個音嗎?”


    陸野說:“或許吧。”


    司月月沒有立刻接著他的話,她在思考著一種東西,大概五秒這樣,她幽幽地開了口:“現在怎麽什麽東西都喜歡跟愛情掛鉤啊?”


    陸野:???一臉疑惑看向司月月。


    “你看啊,最常見的玫瑰花的花語是愛情,你說的這梨花也是和愛情搭邊。”她說的有理有據地,“我們賭一下,桃花也和愛情掛鉤。”


    陸野:“桃李滿天下,桃花?不可能。”


    司月月:“可不可能搜一下就知道了。”


    她說幹就幹,拿起手機百度一下,幾秒後,她把答案給陸野看:“現在真的什麽東西都和愛情掛鉤。”


    手機上,答案是這樣:愛情俘虜、美好生活、學生弟子、健康長壽······


    陸野看完了便收迴了目光,“那麽多個花語,你偏偏揪著愛情不放。”


    司月月:“······”


    她看向了陸野,目光裏帶著探究,隨後又撇開了視線。


    好像是真的哈。司月月內心想。


    此時,楊辰翊的表演結束了,杜昭昭還在起哄著,她說讓他再跳一個。


    楊辰翊:“你與其起哄我還不如讓袁哥來表演,他會點吉他,而且還帶了吉他過來。”


    杜昭昭聽此,她轉移了視線看向袁誦:“我怎麽不知道你會彈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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