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貝萊攔住了她的路,不讓走。


    “你覺得我是什麽意思我就是什麽意思。”司月月選擇了躺平式解決問題。


    與其我去解決,還不如讓她的班主任親自給我一個說法。


    “你敢這樣做,信不信我找人揍你!”


    “那你去找吧,大家都滿十六周歲了,有能力承擔刑事責任,雖然是未成年,但不影響和警察叔叔打個照麵。”


    “你還敢報警?”


    “你都敢找人圍毆我,我有什麽好不敢去維護自己的利益的?”


    司月月愈發覺得好笑,尤其是看到貝萊的激烈反應。


    果真是柿子抓挑軟的捏,欺軟怕硬。


    “還有,那天陸野可是說要罩我的,他是我大哥,你敢得罪得起嗎?”


    “自己的戀愛談失敗了,就怨天尤人,你可真是個垃圾。”


    “罵髒話是很有成就感的嗎?一口一個我爹媽,我爺奶,看不出來你玩的那麽花,不但是雙性戀,還熱衷於爺孫戀,這點你贏了。”


    “而且,你是不是閱讀理解能力不行?我給你意思意思,你還真當是個意思,你是情商太低還是自戀自負狂?”


    “既然你不要臉了,那我也沒必要給你保留臉麵,高二八班,司月月,歡迎來找!”


    “對了,陸野,也是高二八班的,他不但是我同學,還是我朋友,更是我哥,他說他罩著我,有事他給我擺平,班級姓名已報出,歡迎你過來給我沒事找事!”


    司月月雙手一攤,語氣不屑,感覺是底氣十足。


    “你知道我是誰嗎?”貝萊有些慌。


    成效不錯,已經被唬住了,司月月內心竊喜。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她反問過去。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司月月進行胡吹一氣的瞎謅中。


    她加了好多形容詞,把無中生有的團體描述的神乎其玄,為了增加可信度,她利用了陸野。


    當然,貝萊不是三歲小孩,不可能會那麽容易的就被蒙騙到。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司月月,陸野是什麽樣的人,你覺得我會不清楚?”


    這下,風向又開始轉變了。


    “陸野要是知道有人在利用他,你覺得你會被怎麽樣?”


    現在這個情況,千萬不要慌,主打一個自信。


    對,是自信。


    司月月說:“你大可以去嚐試,嚐試過後你不就知道我和陸野到底是不是朋友,他是不是我大哥!”


    “你!”貝萊手指著司月月,怒目圓瞪,卻也沒法子。


    那晚,他的確說他要罩著司月月。


    眾所周知,陸野護短,高一時的杜昭昭,前段時間的葉曉琪。


    段崢雖在葉曉琪一再的強調下,動靜小了,可是還會沒事的挑逗。


    某天,陸野把他約到一個僻靜的小地方,聊了一會後,他鼻青臉腫地再也不去找事。


    司月月與貝萊的對峙,是大眼瞪小眼,最後兩人錯身離開。


    不慌不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以為自己能做到雲淡風輕,結果在他一句話下,所有的偽裝都潰散了。


    “貝萊有找你的麻煩?”他開口。


    司月月停下了腳步,但是視線依舊在前方。


    她的目光閃爍著,一時間也不清楚自己的心在想什麽。


    一開始的想法是無視。


    他那麽給我添堵,多看一眼都是對我的好心情破壞。


    司月月轉過身,看向任言初:“如果給不了人家安全感,亦或者是壓根不把她放在心上,那就及時收手,不要禍害人家的心,也不要殃及池魚。”


    對於貝萊的抓馬操作,司月月能理解 ,隻是,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要在一段感情裏如此卑微。


    “殃及池魚?”任言初抓到末尾四個字。


    司月月正麵麵對著任言初,“喜歡就好好相處,不喜歡就一刀兩斷,吊著別人真的很沒意思,明明可以去解釋卻選擇坐著休息,坐山觀虎鬥,更沒意思!”


    “哦?那麽什麽有意思?”任言初饒有趣味。


    “安安靜靜的隻當個同班同學有意思,”司月月迴複了他的話,“你們之間的愛恨糾葛,我不想參與,也沒興趣參與,貝萊對你是緊追不舍,我對你隻是當做同學,所以,不要把我當你們小情侶鬧別扭的y一環。”


    她說的話不留任何情麵,粗糙又直白。


    然而,任言初依舊是一臉輕鬆。


    “你笑什麽?”司月月問。


    “澄清一件事,我和貝萊分了。”


    “所以呢?”


    “你隻是單純被她找麻煩,而不是小情侶鬧別扭的y一環。”


    司月月:……我還要謝謝你大發慈悲作解釋了?


    “那麻煩你這位前任,對你的前任解釋一下,我們之間就是普通同學,別臆想過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貝萊太黏了,如果任言初能做個解釋,那麽我的生活就不被過多打擾。


    “我不可能對任何人給出解釋。”


    “可你不解釋遭殃的是我。”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任言初說。


    司月月:行,還得是你!


    她耐住性子說:“你真的沒對任何人解釋過?她再怎麽樣也是你談過的女朋友,如果關係不親近,又怎麽可以成為這種親密關係?”


    任言初看著司月月,瞧她一根筋的模樣,笑意更加明顯了。


    “你該不會沒談過戀愛吧!”任言初對視著司月月。


    “不,不是,你,”司月月語窮,“這和談沒談過戀愛沒有關係。”


    “沒談過戀愛的人就說出這種傻話。”


    “嗯,我沒談過,要不你給我解個惑?”司月月順著他的語義說話。


    他吧啦說一堆,話裏話外,都是這樣的一個意思:感情不過是各取所需,目的達到後,就該知足,一切都要點到為止,別妄想。


    司月月的表情五花八門,最後迴歸為不理解但尊重。


    她沒話可說了,於是和他擦肩而過。


    接下來的幾天裏,司月月繼續黏著陸野,主打一個無處不在,哪裏都有其身影。


    楊辰翊和杜昭昭有些懵——司月月為何對野哥如此熱情?


    司月月在和貝萊聊過之後,她特地找了個時間對陸野解釋利用他的事情。


    當時的陸野是這樣的:“鬼話你也張口就來。”


    司月月迴答:“我可以後期努力成為你的好朋友啊,這不算是欺騙吧。”


    “如果我一直不同意呢?”


    “那我就繼續努力唄,陸野,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朋友!”她萬分之肯定地說。


    司月月曾親口承認自己有恐男症,現在卻啥也不怕,各種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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