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安安靜靜,試卷發了一套又一套,黑板上是密密麻麻的各科作業任務。


    班級裏少了一個人,是陸野,在第三節晚自習時,他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


    陸野在這期間裏,是沒有請假的,他剛一迴到教室,就被劉洪波叫走問話。


    他是走讀生,晚餐時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校,但是要參與晚自習。


    下課時,有人說著奶茶訂單,班級裏有不少人踴躍“報名”。


    杜昭昭看見司月月的參與,有些愣,她問:“你要什麽口味的奶茶?”


    “珍珠奶茶。”司月月說。


    “熱的還是冷的?”杜昭昭盡職盡責的問。


    現在是冬天了,按道理會選熱的,可又有誰能百分之百確定呢。


    司月月迴答:“隨便。”


    她真的是隨便,因為奶茶買來不是喝,而是倒。


    學習暫停,我要複仇!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拿奶茶潑我,我也拿奶茶澆迴去,正好是不虧不欠。


    誰要當大方人,誰當去,總之我是不受這個氣。


    晚上的自習,大家安安靜靜的,元旦過後,就是合格性考試的到來。


    第二天,在下午第二節課下課的大課間裏,杜昭昭和王緣,偷梁換柱,奶茶成功的運進了學校。


    學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禁止小吃入校,所以請假生返校帶一些好吃的玩意時,左一層右一層的包裝著,防止被門衛或巡查老師給扣下。


    熬過門衛和巡查老師後,接下來也就是最關鍵的一環是把班主任給蒙騙。


    帶奶茶到學校,是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不能在劉洪波的眼皮子底下放肆。


    一切按照預定的方向走著,在課間時,杜昭昭成功的將奶茶運到了教室裏。


    司月月所買的是原味奶茶。


    在第三節課下課時,司月月拿吸管在奶茶蓋上戳了個洞,準備去吸。


    喝了一口後,司月月又喝了第二口。


    他不配我奶茶一口沒喝全都倒在他身上,等我喝飽了,用剩餘的去複仇。


    然而,喝的過程裏,司月月的想法發生了改變。


    他沒素質歸他沒素質,我不能沒有素質。


    一來二去之下,報複的心理打消了。


    眼不見心不煩,隻要我把任言初當作空氣,他就不會惡心到我。


    司月月開開心心的喝著奶茶,看起來心情不錯。


    奶茶是甜的,甜,有利於人心情舒暢。


    喝了五六口之後,司月月對奶茶變成了“啄”,就像小雞啄米粒似的,漫不經心的喝著。


    她眼睛放空,看起來若有所思。


    剛剛在戳洞洞時,她的力道不到位,戳了三次才成功,於是這個奶茶蓋子的表麵就有些狼狽了。


    司月月看不順眼,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它給全撕下,然後去前麵看下節課是什麽。


    教室後麵突地一聲響,司月月被嚇到了,奶茶沒拿穩,手一抖,因為沒有蓋子,液體呈一個拋物線飛出去,最後落在了剛進入教室的任言初的衣服上。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司月月咽了咽口水,緩緩地上移著視線。


    任言初的表情幾近呆滯,他怔怔地看向了衣服胸口處所沾上的奶茶液體。


    他的表情持續僵硬著,麵目也越來越抽搐。


    任言初的眸子裏染上一層慍色,他盯向司月月:“你是故意的?”


    司月月連忙擺手:“我不是!”


    就在這一分鍾不到的時間裏,任言初的臉色慢慢變白,最後,他的身體開始顫抖。


    “你,你沒事吧?”司月月試探性地問。


    不管是出於何種想法,自己的東西對他人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應該是要道歉。


    司月月的確是要道歉的,隻是她的話到嘴邊上時又被她強製的咽了迴去。


    我做不到真正的一碼事歸一碼事,任言初之前對我所做出的行為,在他沒有誠心誠意的道歉之前,我不會原諒,所以,我拒絕道歉。


    任言初的臉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一幕落在司月月眼裏,她有些被嚇到。


    眼睛是肉眼可見的緊張,司月月問:“你沒事吧?”


    他剛剛的一係列變化,十分的嚇人。


    “你怎麽了?”司月月追問。


    她向前一步,看著他掙紮的表情,伸手不是,縮手也不是,隻好也杵在那裏了。


    這時,陸野過來,他是要從前門進,看到這一情況,問:“怎麽了?”


    任言初一隻手扶在牆上,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身形,他看向陸野,嘴唇微微蠕動,有氣無力:“帶我去醫務室。”


    司月月看陸野向前一步,她向後退了一下,眼神中盡顯著迷茫。


    去醫務室?有那麽嚴重?是奶茶不小心灑到不是毒藥灑到。


    陸野蹙眉看向任言初:“能走嗎?”


    任言初不但是表情看起來嚇人,他身體的顫抖看起來更嚇人。


    他不等任言初迴答,就先蹲下身,“上來。”


    接下來,司月月是大腦一片空白跟在後麵,看陸野背任言初去醫務室。


    陸野個高腿長,沒過一會兒就到醫務室,司月月就在一旁,眼神空洞地看著任言初。


    她真的是被任言初嚇到了。


    任言初與校醫的談話,他說是隱私,我和陸野就在外麵等著了。


    此時,上課鈴聲響起,司月月略帶憂心看向了教學樓。


    “那邊有什麽好看的?”高野順著司月月的方向望去。


    “上課了,待會到教室是遲到。”


    “那你先迴去。”


    “不行,我還不知道任言初情況怎麽樣。”司月月看向陸野說。


    即使說他潔癖超級嚴重,可現在是冬季,它的滲透力再怎麽強也接觸不到他的皮膚。


    司月月現在是內心猶如一團亂麻。


    僅是一門之隔,並不隔音,外麵的話,裏麵聽的清清楚楚。


    任言初對校醫說了幾句話,她按照他的意思,去了外麵。


    校醫看向司月月:“裏麵的同學隻是潔癖症嚴重,還好這位同學送來的及時,剛剛已服過藥,不必太擔心。”


    聽了這話,司月月的心微微平靜了。


    校醫見她情緒穩定了,準備轉身時再被叫住。


    司月月誠懇地問:“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校醫微愣,她說要詢問病人意見。


    陸野在這個過程裏,一言不發,他就靜靜地站在司月月旁邊。


    得到允許後,司月月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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