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使將那則消息給及時刪掉了,貝萊與段崢不再糾纏葉曉琪,但隻要柏溪想,總會有機會趁虛而入。


    葉曉琪到家時,已經天色漸晚了,柏叢生和秦雅要參加宴會,家裏隻有她與柏溪。


    “有意思嗎?”葉曉琪質問。


    柏溪戴著耳機,繼續打遊戲中。


    葉曉琪抱起肘,看著柏溪,最後她選擇掏出手機,撥打電話號碼。


    可是,被掛斷了,不過,無妨,繼續打。


    柏溪見此,把耳機摘下,把頭抬起來,滿是不耐煩,“你有完沒完?”


    “我還想問你,你有完沒完!”葉曉琪調出群裏被拉黑的那個人界麵,放在柏溪麵前。


    那個賬號,是柏溪的。


    柏溪看到內容,出乎意料的淡定,他說:“在南城中學混的不錯啊,還和任言初勾搭上關係了,果真,你雖是智障,也知道自己的臉不利用白不利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曉琪掐斷了:“住嘴!”


    她的臉上出現緋紅,胸口上下起伏著,麵露慍色。


    “嗬,怎麽了,我踩到了你的尾巴?”柏溪譏笑著。


    葉曉琪的捏緊了粉拳,她想說什麽,最後話全都堵在了嗓口眼。


    因為柏溪說:“葉曉琪,你該不會真把自己當公主了吧,你要記得,你媽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葉曉琪撐起她全身的傲骨,盯著柏溪的眼睛,最後,卻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但還想強裝著底氣,“我媽不是小三!”


    “你媽害了我媽,這是鐵證,是不是小三,你心裏有數!”柏溪歪過頭來,看著他斜前方的人,微勾起嘴角,語氣中充滿著鄙夷,“你有什麽資格站在我麵前。”


    葉曉琪愣在那裏,她苦笑的說:“對啊,錢阿姨病逝前,我媽正好去醫院裏看她了,還是柏叔叔帶過去的,那時,錢阿姨和柏叔叔還是處於婚姻存續期,我媽就公然過去了。”


    那時,我十歲,柏溪七歲,柏叔叔的司機師傅來接我們去醫院,等到的時候,錢阿姨已經去世了。


    我印象中的錢阿姨,是穿著白裙子,她會做一手好飯,比媽媽做的好多了,隻是,她看起來不太開心,被一層灰色給籠罩著,臉色蒼白,抑鬱。


    我被媽媽接到這座大房子時,我看見了那位表麵掛著笑臉的阿姨卻在背後歇斯底裏的衝著柏叔叔哭泣著。


    那時的我,不明白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情感,等到周圍的人在暗地裏說我媽媽是小三時,我才知道,那是原配對她的丈夫的失望。


    抑鬱,很不巧,我和柏溪都有過。


    在他媽媽去世後,柏叔叔因為公司資金出現問題,忙於工作,對他幾乎是忽視,陷入了自閉,後來把他放在他爺爺家,等再迴來時,他整個人都變了。


    在柏溪很小時,他不是像現在這樣的,那時,他是葉曉琪的小尾巴弟弟,天天黏在她身後。


    葉曉琪對柏溪有恨意,不過更多的是愧疚。


    他本該是有媽媽的,如果沒有我媽的出現。


    她勉強撐起一個笑容,“你說的對,我沒有資格。”


    葉曉琪轉身,上樓。


    這道題,無解。


    市區的一家網紅海底撈


    “好久不見。”鬱星河向他們走來。


    之前一直想要碰個麵,遲遲沒有時間,這下,終於見麵了。


    陸野,唐雲朵,鬱星河,他們三個之前都是在雲海國際學校上學,陸野先迴來,隨後是唐雲朵,最後是鬱星河。


    陸野是為了姥爺,鬱星河也是為了爺爺,而唐雲朵,她對外說想要換個環境。


    好友重逢,有說不完的話,唐雲朵先開口了,“星河,你對你妹妹有些怪怪哦。”


    講正經話之前,先淺淺地八個卦,唐雲朵早對鬱星河與武千帆的事好奇不已了。


    鬱星河有些微微迴避,他想要找其他話題岔開,結果陸野也來添一把火了,“如果我作為哥哥,我可不會隨身帶著妹妹給的鑰匙扣。”


    話說完,陸野與唐雲朵不約而同的對視。


    他們可不會就這麽放過鬱星河的,畢竟他能有那方麵想法的事,可謂是不容易。


    他們知道鬱星河迴來還有另一個目的:武千帆。


    “我和她關係緩解了,她允許我們先從朋友開始。”鬱星河說。


    唐雲朵對這個答案是明顯的不滿意:“從朋友開始?你這進度太慢了吧!”


    鬱星河迴答:“沒辦法,我隻要稍微的一往前,她就後退,她現在能原諒我,讓我做她朋友,就已經很好了。”


    這句話一出,唐雲朵有些扭捏了。


    暗戀的人,挺慘的,尤其是對自己特別熟識的人,這樣,主打一個進一步會逾矩,退一步又心不甘情不願,原地不動又不願自己隻能成為朋友。


    暗戀貌似會傳染,她的目光,在不經意間掠過陸野。


    這一幕,被鬱星河給抓的正著,他低頭淺笑,而當事人陸野,被他那一段話,給陷入沉思了。


    陸野心中也有自己的疑問,這個和鬱星河的情況差不多,但是性質不一樣,就在要問之際,咽去了想法。


    司月月已經說的明白了,就如她所說,我們隻是同學。


    然而,他對腦子裏蹦出有關於司月月的事,給嚇了一激靈,魔怔了吧,居然會想她!


    陸野臉上的複雜變化一一落入鬱星河與唐雲朵的眼睛裏,他們目光灼灼地盯向他:你咋啦?


    用關懷的眼神。


    陸野:“······”


    兩天的假期悄然而過,學校為了更好集中時間複習小高考,故中間不放假,一直到元旦節過後。


    對此,作為學生的我們,四個字形容:怨聲載道。


    關於葉曉琪的事,在校園裏不斷發酵,一些消息不太靈通的,到學校後就吃到了驚天大瓜,而作為事件的主人,她家裏有事,請假未去學校。


    她的事,先在五班裏傳開,至於其他班級,就看對八卦觸角靈不靈敏了。


    這件事是怎麽傳開的呢?貝萊一句輕描淡寫,勾起了好奇心。


    別人說你在開玩笑時,再來一句,“我功夫嫌大了開這種玩笑,你愛信不信。”


    他們還是比較震驚的,一位智障居然能考這麽高的分,這麽一對比,我們豈不是連智障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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