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節課下課時,這貨終於從他具有魔力的桌子上起來了,司月月抓住機會,立馬行動。


    “給你你就收著。”剛睡醒,任言初的臉上還有印。


    司月月說:“道歉,誠意到了就行,真不必這麽破費。”她雙手奉上杯子。


    任言初的眸子露出疑惑,問:“是不喜歡?”


    司月月解釋:“我很喜歡,就是杯子太貴了,不,”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喜歡就收著。”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你的禮物太過昂貴,我不能占你便宜。”司月月說。


    “讓你收著你就收著!”


    “我說了我不能白占你便宜。”


    任言初往左,司月月也往左,往右,她也往右,去廁所的路被堵的嚴嚴實實,他幹脆不走了,橫在她麵前,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模樣,話堵在嗓子裏不知如何說出來,片刻後,說:“讓你收著你就收著,我不差錢,懂?”


    司月月聽了他說的這句話後,看他的眼睛,他所表達的是不耐煩。


    所以,是我想多了。


    當下,司月月從原本是緊張的心情變成透心的冷。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這個杯子,也壓根不是什麽道歉禮物,隻是他有錢沒處花,隨意打發的玩意兒罷了。


    司月月的臉從紅變成白,最後迴歸平常,眸子也從有溫度到變冷冰冰。


    她一句話沒說,也讓開來一條路,任言初見她有眼色,讓開路,也就走了。


    司月月把杯子放在他桌上,迴了自己的位置,一分鍾後,她鼓弄著她的書包,掏出錢來,然後撕下一張便利貼,寫著字:不占便宜。


    司月月再次返迴任言初的位置,將小紅魚和便利貼留下,拿走了水杯。


    我花錢買的,憑什麽不拿走?


    這下,司月月是真的確定並且肯定自己的心:再與他有任何糾纏自己就是個大傻逼!


    在校兩周,司月月的零花錢是一百二十元,小紅魚沒了後,代表著接下來的日子是能不花錢就不花錢。


    司月月的家境,並不富裕,她是貧困生。


    等任言初迴來後,那兩束目光就這樣灼灼地盯著他後背,沒法子,任言初說:“有事嗎?”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桌子上,一張一百元,一張便利貼,便利貼上是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不占便宜。


    便利貼的下方還有一張小便利貼,任言初看了一眼,眉頭微皺。


    杜昭昭八卦的尾巴已經藏不住了,語氣裏是激動,“我厲害吧,讓她親自來找你。”


    任言初看了字後,他的神色並不好,“不占便宜”?她要說的是什麽意思?


    他思考這張便利貼的含義,沒搭理杜昭昭。


    “什麽東西那麽吸引人啊,話都不迴了。”杜昭昭走過來,看了一眼便利貼,再看那張紅魚。


    啥?這事情的發展是什麽鬼?


    “任言初你又做了什麽啊?”


    很明顯,人家姑娘表達的意思是:一刀兩斷,點到為止,不要打擾。


    任言初:“……”


    楊辰翊作為一個吃瓜群眾,恪守吃瓜準則,隻看不說話,如果實在忍不住,那就忍不住吧。


    任言初看杜昭昭,再看已經憋不住的楊辰翊,他選擇無視,繼續睡覺。


    底下那張小便利貼上寫著是這樣的字:還有一百元下次返校後還給你。


    杜昭昭和楊辰翊交換了眼神,換個地方繼續聊。


    楊辰翊說:“那個叫司月月的,看不出來是這種人。”


    杜昭昭說:“是啊,人家買了水杯,拒絕了,她認為道歉心意到了就行。”


    楊辰翊說:“那事情不是解決了,任言初臉色怎麽還那麽臭?”


    杜昭昭說:“天知道他怎麽搞的,我明明給他鋪好了路,“她頓了頓,繼續說,“你知道嗎,司月月給他留下一百元還有一張便利貼。”


    楊辰翊聽杜昭昭說任言初被留下一百元驚住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女生。


    “你知道那張便利貼上寫的是什麽嗎?”杜昭昭神秘兮兮地說。


    楊辰翊順著她的問,問:“是什麽?”


    “不占便宜。”


    杜昭昭繼續說:“一般情況下,女孩麵對道歉的人,隻要誠意到了,也就原諒了,而留下這一百元還附帶一張便利貼,”


    楊辰翊接著她的話說:“說明這個女生不想再和任言初有任何關係。”


    杜昭昭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


    兩人分析一波後,更加好奇任言初到底說了些什麽話,做了什麽事,能將一盤已經快要和解的棋給下的稀巴爛,直接讓人女生不想再搭理了。


    這個人,和任言初奇怪之外,她和陸野也特別奇怪。


    目前,陸野身邊的女生僅有四個,他以前學校的朋友唐雲朵,現在這個學校的葉曉琪,杜昭昭,以及發小薑甜甜。


    除了這四個人之外,他再還有和別的女生有聯係的是司月月。


    前段時間陸野有事沒事碰麵司月月,他們可是有目共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司月月感覺自己進入水逆,事事不順心,脾氣也變得暴躁,是姨媽要來了嗎?


    “司月月,任言初給你的杯子挺貴的,好像三四百,你的水杯,多少錢啊?”夏金夢看到了拆開快遞後的水杯。


    “我的水杯,記不得了。”司月月如實迴答。


    那個水杯,是贈品,袁梅幫同事忙時送人家送的小禮物,聊表謝意。


    司月月一開始的水杯是玻璃杯,碎了後找個替補的,正好老媽不需要,那就合理利用。


    “嗨,你可是撿了個大便宜。”夏金夢以玩笑的口吻說出。


    司月月保持著餘存的禮貌,笑笑不講話。


    夏金夢見司月月的前桌沒人,她坐下來,臉轉過來,繼續說:“那個杯子是你自己扔的,他居然會為你買下杯子,你們之間是什麽關係啊?”


    也許是司月月天生一副喜氣相,也許是喜怒不形於色,明明表現的無語至極,卻被外人腦補一個“打情罵俏”,這下,司月月是真的無語了。


    “同學關係唄,不然呢?“


    “同學關係啊?“說到這裏夏金夢的聲音突然抬高,“我還以為你喜歡任言初呢,畢竟你和他在一起臉都紅了!這幾天行為也都怪怪的。”


    以為她就此結束,結果又蹦出一句雷死人的話:“不對,你就是喜歡任言初,對吧?”


    司月月此刻的表情就是地鐵裏老爺爺看手機,全是疑惑。


    司月月本來還想解釋,隻是這時上課鈴聲響了,夏金夢迴到了她自己的位置,已經到嗓門的話再次咽迴去。


    她用餘光瞥了最後一排的他,該死!他居然用一種奇奇怪怪的目光看著我!


    司月月這下內心裏亂的像團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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