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星充滿好奇問:“那他怎樣?”


    “白,高,瘦,戴著眼鏡,學霸,為人內斂有禮,就是有一點高冷。”


    說起喜歡,司月月聯想到自己與他的第一次見麵,扭頭一望,居然有男生可以長的這麽幹淨!?


    邢星問:“你們現在有聯係嗎?”


    “沒有,整整一年,我和他講話的次數屈指可數,更談不上加好友了。”司月月帶著惋惜的說。


    “又不同校,而且還連以前人的聯係方式都沒有,估計我和他這輩子也就隻能這樣了。”


    司月月有一個後悔事,在刪以前聯係人的方式時,應該先把他的qq號給要到。


    體育課做完活動後解散,大家在操場上自行組織。


    如果說,一天內,哦不,半天內,能被一個人給無語兩次,這也是一種“衰”的表現。


    司月月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水逆。


    她看向自己桌子上本擺好的水杯因被人撞到而水流出來灑了一桌子,然後它“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而始作俑者一點感覺都沒有,繼續向前走著路。


    “任言初。”司月月喊住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課桌。


    “我沒有看見。”


    司月月的頭上傳來淡淡的聲音,不用看,那個人的臉上是絕沒有半分歉意的意思。


    “所以呢?”司月月抬頭看向眼前的這位令人氣不打一處來的某男,“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處理?”


    一般情況下,水灑到別人的課桌上,正常的人處理方式是先道歉然後再拿紙擦掉水,而這位,是以著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站在一邊不痛不癢的說著“我沒有看見”這五個大字。


    “你不已經看見了嗎,你自己處理。”任言初說。


    此刻,司月月那本來還能維持住的好脾氣,瞬間繃不住。


    “你剛剛從我課桌旁走過去沒有任何感覺?”


    是個人都能明白的含義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依舊用一種無事發生的口吻說:“嗯。”


    一個“嗯”字結束,沒見他有下一步動作。


    司月月維持住自己最後的脾氣說:“你撞了我的杯子,你不應該先對我道歉嗎?”


    任言初此刻就像3g網接收延遲似的,愣了好大一會兒,他彎下腰,撿起司月月的杯子放在課桌上,然後眼睛打量她那張有著水漬的桌子。


    就在以為要有所表示時,結果他又卡殼,就像手機因使用時間久反應卡頓了似的,等他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說出的話卻又是讓人吐出一口老血。


    他蹙眉說:“髒,自己處理,我可以支付你買紙巾和杯子的費用。”


    話說完後他掏出濕紙巾,假模假樣的擦著自己的手。


    而司月月,此刻已經找不到詞來形容眼前這個二極管。


    她氣笑了:“髒?”


    有意思的很呐,髒影響你道歉嗎?你碰一下髒的是就會死嗎?沾點灰就是髒嗎?


    司月月惡狠狠地掏出紙巾默默地擦掉自己桌子上的水。


    指望任言初賠禮道歉,簡直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他是誰啊?他可是任大公子哎,字典裏就沒有道歉這二字,他的人生信條裏就不知道什麽叫做禮貌!


    周圍的人用神色不明的眼光看向任言初,他熟視無睹,抬腳繼續走自己的路。


    陸野關注到前麵發生的事,他不由得皺起了眉。


    比起陸野,楊辰翊和杜昭昭的表情就很見怪不怪了,他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任言初,要他道歉,簡直比登天還難。


    眾人以為這件事結束了,沒想到司月月整理好自己那一片狼藉後帶著水杯,拿了垃圾桶,向任言初走去。


    水杯本來是白色的,幹幹淨淨,沾了水和灰後,有些髒了。


    司月月走向任言初的麵前,因為他坐著,此刻是任言初抬頭看著她。


    司月月俯視看向任言初:“對,你說的挺對的,髒,自己處理,我呢,沒有向任大公子您這般嬌貴,有著令人發指的潔癖,一點點細菌都沾染不了,可是吧,”


    她麵帶著微笑,一字一句,斷字清晰地說,“我也是有選擇性潔癖的,例如被非常不禮貌的人碰過,我是絕對不會要。”


    “因為我也嫌棄髒!”


    司月月的手一鬆,水杯垂直落入垃圾桶,發出“咚”地一聲。


    “任言初,你爸媽沒有教過你為人最基本的一點是要尊重人嗎?”


    司月月的聲音不大不小,夠讓任言初清楚聽見。


    “如果沒人教過你,我教你,說話之前過過頭腦,不要像個二極管,做錯事要道歉而不是一走了之,還有,收好你那公子性子,少在我這擺大少爺譜!”司月月說。


    話說完,她轉身就走。


    隻是,路又被攔了。


    “你要幹嘛?”司月月很不爽地看向任言初。


    “你要知道你得罪我了,現在道歉還來得及。”任言初嗓音低沉,連帶著他那張臉,也是低沉。


    “你大少爺當多了吧你!”司月月毫不客氣地吐槽到,“你以為你是誰啊?還現在道歉來得及?要說也是我先說,下次請有禮貌與我對話!”


    “好,很好,你是第一個敢和我這麽說話的人。”任言初向司月月再進一步靠近,本來身高差就明顯,這下更明顯了。


    司月月這下是真的滿頭黑線加無語了。


    這個人平常在家到底是被寵成什麽樣?說話如此囂張跋扈?他以前的朋友呢?怎麽就能忍受這種中二病的話?


    “嗯,要不你給我頒個獎?”司月月以八顆牙齒露出的標準微笑看向任言初,“我真是太榮幸能成為你的第一人了。”


    話說完,表情立馬收迴,其堪稱變臉大師。


    司月月側著身與他繞開,期間,肩膀撞到了牆。


    邢星說:“你還好嗎?”


    司月月迴答:“我,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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