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返迴二樓自己房間時,


    顧舟正在房間內仔細查看。


    “盧冰和她同學,住進了三樓那個有問題的房間。”我說道,


    “怎麽樣,這裏有什麽發現嗎?”


    顧舟搖搖頭:


    “沒有血跡,也沒有任何陰氣。


    這房間看不出有什麽問題,朱標應該不是在這裏出事的。”


    我凝神感受了片刻,確實沒有在這裏感受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那會不會跟三樓的那東西有關?”我抬頭看了眼天花板。


    三樓那雙盯著我的眼睛,明顯不簡單。


    現在,盧冰和她同學入住了那個地方,不禁讓人擔心。


    顧舟站起身,拉開窗簾,看向窗外,隨即挑起嘴角笑了:


    “你等我一會。”


    說完,他轉身離開房間。


    “你去哪?”我追在他身後問。


    可這家夥充耳不聞,一溜煙地跑下了樓。


    我走到窗戶前,看到他跑出前院,攔住了一個挑著竹筐,叫賣葡萄的小販,從他手裏買下了好幾串葡萄。


    “不是吧,到哪都不忘了吃。”我無語扶額。


    不過,當顧舟提著兩袋葡萄,迴到房間,將其中一袋塞進我懷裏時,


    我才知道自己想簡單了。


    “給我幹嘛?”我抱著葡萄,一頭霧水。


    “你不是擔心樓上的美女嗎?正好給她們送水果,趁機看看房間裏的情況。”顧舟嘻嘻笑道,


    “我看那個盧冰對你還挺有好感的。


    反正你也沒有女朋友,不如……”


    “拉倒吧!”我一看他壞笑的樣子,就知道他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話來,急忙把葡萄塞給他。


    “我才十八歲,剛成年。


    談什麽女朋友,為時過早。


    要談也是你先談。


    走,你上樓給她們送去!”


    “我去也不是不行,”顧舟攤了攤手,


    “隻是,我這人不善聊天,很容易兩句話就把天聊死。


    人家不一定會讓我進門。


    行了,別磨磨唧唧浪費時間,


    老朱還等著咱們江湖救急呢!”


    他最後那句話,讓我沒有了再拒絕的理由,隻好提著葡萄上樓。


    “等一下。”才走出幾步,我又返了迴來,


    打開李薇給我的那個資料袋,


    將裏頭裝著的朱標的筆記粗略瞄了一眼。


    朱標這人很細致,筆記裏除了文字,還附了照片。


    我在照片找到了盧冰和那個披肩發女孩。


    這下可以完全肯定,她們就是丁竹萱事件的當事人。


    朱標在每張照片下標注了文字說明。


    盧冰,大學畢業後在寧州市一家私企當文秘。


    披肩發女孩名叫白曉樂,如今在一家培訓機構當助理。


    還有一名女生,名叫歐陽愉,在電信公司上班,今天沒看到她露麵。


    初步了解了樓上兩個女孩的情況,


    我才提著葡萄上樓,敲了敲她們所在房間的門。


    “誰啊?”開門的正是盧冰。


    見是我,她馬上露出了笑意:


    “是你啊,快請進。”


    “剛買了些葡萄,嚐著味道不錯,就給你們也送一些。”我厚著臉皮把葡萄遞給她。


    唉,我在這世上活了十八年,


    可跟女孩子近距離打交道的經驗卻十分有限。


    小學先不說了,年代太久遠。


    初中、高中,我都和班裏的女生來往不密切。


    覺得女生太嬌氣,實在麻煩。


    現在,讓我硬著頭皮,去跟女孩子套近乎,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


    “謝謝,你太客氣了。”好在,盧冰沒有拒絕,大大方方地接過了葡萄。


    “進來坐會兒吧,正好我洗一下葡萄,咱們一起吃。”


    “好。”我硬著頭皮,跟在她身後進入房間。


    “呦,這不是剛才的帥哥嗎?


    特意來給我們盧冰送葡萄啊?”


    白曉樂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剛洗過臉,劉海上沾了亮晶晶的水珠。


    麵對她的調侃,我尷尬得都腳趾扣地了。


    “你胡說什麽呢!”盧冰嗔怪地白了朋友一眼,隨後問我,


    “對了,還不知道怎麽稱唿?”


    “我叫孟平安,孟子的孟,平平安安的平安。”


    “孟平安,好名字。


    我叫盧冰,她叫白曉樂,我倆是大學同學。


    平安,你先坐一會,我去洗葡萄。”


    旅館設施比較簡陋,沒有水果盤。


    盧冰幹脆拿塑料袋兜著葡萄,整個放進衛生間的洗臉盆裏衝洗。


    趁著這個當兒,我假裝打量房間布局,實則觀察此處的各個角落。


    奇怪。


    之前,我明明看到那雙詭異的眼睛就是出現在這個房間裏。


    可是此刻,我並沒有感覺到這裏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既沒有陰氣,也沒有發現鬼物的蹤跡。


    不管之前,盯著我看的究竟是什麽玩意兒,


    可以肯定,它已經離開了,


    而且還很謹慎地抹去了自己存在過的痕跡。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


    盧冰還在洗葡萄,


    白曉樂背對著我,低著頭在旅行箱裏翻找著什麽。


    趁著她們誰都沒留意我,


    我悄悄將一張鎮邪護身的符咒貼在了靠牆的桌子底下。


    “歐陽說好了今天也會到,怎麽這會兒連手機都打不通了?”


    這時,樂曉白突然走過去,拿起擱在床頭櫃上手機,看了看,抱怨道。


    幸虧這時候,我已經貼好符咒,趕緊正襟危坐,假裝看窗外風景。


    “洗好了,平安,一起吃吧。”


    盧冰提著洗幹淨的葡萄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先招唿了我一句,迴頭又對樂曉白道:


    “是不是她半路上手機沒電了?”


    “可能吧。”樂曉白聳了聳肩膀,一屁股坐在床上。


    三年前與丁竹萱一起來這裏的三個女生裏,剩下一個就叫歐陽愉。


    樂曉白所說的“歐陽”,肯定就是指歐陽愉。我暗忖。


    看來,她們三人都故地重遊,前來紀念丁竹萱。


    “啊,不好意思,盧冰姐,


    我突然想起來,我表哥吃藥的時間到了。


    我得迴去監督他吃藥。


    葡萄你們吃吧,我先走了。”


    既然沒在這個房間發現異常,


    我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裏,與她們繼續尷聊了。


    於是,隨口胡謅了個理由,打算逃離。


    “跟你一起的那位是你表哥啊,”盧冰好奇地問,


    “他怎麽了,需要吃藥?”


    “也沒什麽,就是嘴太饞,把腸胃吃壞了,還不肯吃藥調理。


    你看他那副病貓樣,不吃藥哪行啊。


    我先走了,有空再聊,拜!”


    唯恐盧冰出言挽留,我逃也似地離開房間,一口氣跑迴了二樓。


    “搞什麽,三樓的鬼在後頭追你?”


    見我一溜煙地跑迴房間,顧舟笑嘻嘻地問。


    我對他做了個殺雞抹脖子的動作:


    “下次再有類似的事,就輪到你去。


    太他媽尷尬了。


    我沒發現那鬼東西,是不是察覺到我們不是普通人,


    就急急忙忙跑掉了?


    不管那是什麽,總之不會出來害人就成。


    也未必就與朱標的事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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