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過後,紀雲長來到紀雲芸身邊問道:“姐,你就這麽同意了。”


    紀雲芸說:“那能怎麽辦呢,我兒子高興就好。”


    紀雲長有些羨慕的說道:“你們就不介意以後可能就抱不上孫子了。”


    紀雲芸白了紀雲長一眼說:“都二十一世紀了,你怎麽還活在封建時代。”


    紀雲長……不愧是他姐。


    紀雲長深深的看了一眼紀雲芸,悄悄的在紀雲芸的耳邊說道:“哇,姐你真開明,你要是我媽就好了。”


    紀雲芸臉色一變,紀雲長這個殺千刀說剛才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你說什麽!”


    紀雲長嚇了一跳,怎麽這麽大聲,還沒來得及讓紀雲芸小聲一點,紀雲芸又繼續說:“哼,我這就打電話給媽媽告狀,你死定了。”


    這下輪到紀雲長變了臉色,手速極快的伸手搶過了紀雲芸的電話:“姐,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能這麽做。”


    紀雲芸氣死了:“你把我的手機拿來,我也跟媽媽開個玩笑。”


    紀雲長將手機藏在背後,迴道:“不給。”


    在客廳看新聞的喻遠之聽到他們那邊的動靜,無奈的搖搖頭,紀雲長平時看起來挺穩重的,就是在紀雲芸身邊老是說些不靠譜的話。


    過年的當天晚上,紀家和喻家通常都是在老宅裏一起過的,隻不過這次多了一個李靖陽。


    當喻陽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知道了他和李靖陽的關係之後,都沒太大的反應,都是一臉的高興。


    紀雲長又悄悄的在紀雲芸的耳邊說道:“姐,我看爸媽的接受度挺好的,我要不要也坦白算了。”


    紀雲芸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最好閉嘴,大過年的,別逼我扇你。”


    紀雲長訕訕的閉上了嘴,可眼下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


    於是,紀雲長又湊到了紀雲芸的身邊:“姐,要不我還是說吧。”


    紀雲芸小幅度的踢了紀雲長的小腿一腳說:“滾!”


    “……”紀雲長麵無表情的“哦。”了一聲。


    晚上,大家都在客廳守歲,不是在打麻將,就是在看春晚,紀雲長對這兩樣都不感興趣,於是決定去院子裏散散心。


    剛走到一半,就遠遠的看見院子裏的秋千上坐了兩個人,緊接著兩顆腦袋緩緩靠近。


    紀雲長腳步一頓,看了一眼時間,剛好零點,這時間讓你們卡的,但是,以前在哪個秋千上等零點是他和喻陽。


    唉,算了,還是不打擾他們了,兩個都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愛親多久就親多久吧。


    這個年也算是完美結束。


    過完年之後,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該出差的也還是繼續出差。


    出門前,紀雲芸特意叮囑著喻陽:“我們都不在家,你們要照顧好自己哦。”


    喻陽心想,你們一年裏有半年都不在家裏,我不是挺好的嗎,嘟囔道:“知道了。”


    走之前,紀雲芸還是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喻陽。


    喻陽被他媽看得真的很不舒服,躲避著紀雲芸的視線。


    同時,紀雲長也出差了,就在隔壁市,也不遠,談完以後,就迴了酒店,卻沒想到遇見了一個很久沒見的人。


    紀雲長停住腳步,表情淡淡的問道:“你在這兒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此時,正躲在樓梯口的靳翼,驚恐的迴頭看了一眼,在看到是紀雲長的時候,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朝紀雲長跑了過來。


    “快,快迴你房間去。”


    邊說邊推著紀雲長走。


    紀雲長一臉疑惑的問:“不是,你犯什麽事了?讓你去我房間,我不會被判包庇罪吧。”


    靳翼著急的迴道:“判什麽判,我是好市民。”


    等迴到紀雲長的房間,靳翼才鬆了口氣。


    紀雲長皺眉問道:“你真的很像是逃犯,這些天都幹嘛了你。”


    靳翼一臉神秘的說:“哥這些天的經曆比你想得還要精彩。”


    紀雲長一臉驚恐:“你真的是逃犯。”


    靳翼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他以前怎麽沒發現紀雲長的腦迴路這麽不一樣呢。


    “逃個屁的犯,不過我確實是在躲一個人。”


    紀雲長問:“躲誰?”


    靳翼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往紀雲長的床上一躺,一臉壞笑的說:“你想不到吧,哥們兒消失的這些天裏被強製愛了,現在就在躲那個人。”


    紀雲長簡直驚掉下巴,誰強製了靳翼啊,這麽重口味。


    靳翼皺眉的看向紀雲長說:“不是,你什麽表情啊,我也是很有姿色的好不好。”


    紀雲長“嗬嗬”了兩聲。


    見紀雲長這種態度,靳翼拍了一下身邊的位置,不懷好意的說:“別不信,你躺過來,我伺候伺候你,你就信了。”


    紀雲長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直接趕人:“滾出去,你惡心到我了。”


    靳翼一臉的受傷:“你怎麽這樣,被強了這麽多天,我也是有練出技術的好不好。”


    紀雲長一個沒忍住,做了一個要嘔的動作出來。


    直接把靳翼想說話的欲望給抑製住了,一臉嫌棄的說:“我不說了。”


    停頓了一下。


    “但你得先收留我幾天,我不能讓他這麽快找到我。”


    幾天前,靳翼和隋行正吃著飯,靳翼突然開口道:“你真的不放過我?”


    隋行往靳翼碗裏夾了一塊牛肉,隨口“嗯”了一聲,顯然是沒當迴事。


    靳翼沒動那塊牛肉,繼續不死心的開口問道:“要是我告訴你未來的某一天你會死在我手裏,你也不肯放過我嗎?”


    隋行抬起幽深的眸子看向靳翼,唿吸有點重,像是在歎氣,卻又不像:“如果我死了,麻煩你照顧好我媽,還有我已經安排了律師,我死後他會來找你,我的財產以及名下的一切都會是你的。”


    “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你隨意。”


    靳翼眸色暗沉,臉上的是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不過,碗裏的牛肉還是沒動。


    靳翼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看著隋行吃飯。


    被靳翼這麽看著,隋行夾菜的筷子一頓,同時也注意到了他夾給靳翼的那塊牛肉,靳翼始終都沒動過。


    可隋行還是將筷子上的菜,放入口中。


    靳翼不禁嗤笑:“你還真敢吃啊。”


    隋行垂下眸子,緩緩開口道:“隻有我死了,你才能自由,不是嗎?”


    靳翼心口一滯,唿吸紊亂,快速眨了眨眼,還是看著隋行吃下去。


    隋行也漸漸感覺眼前模糊了起來。


    靳翼見藥效開始發作,微微勾了勾嘴角,聲音有些輕快的說:“既然這樣,那我們來玩個遊戲,等你醒來之後,如果能夠找到我的話,那我給你一個追我的機會,怎麽樣。”


    隋行緩緩趴在了餐桌上,靳翼正準備去收拾好跑路,卻突然聽到隋行的聲音。


    “好。”


    靳翼被嚇了一跳,操,這都還能說話,他可是把整瓶都倒了進去,媽的,隋行這體質真是恐怖如斯。


    於是,靳翼看著自己的死皮賴臉成功的賴上了紀雲長。


    晚上,兩人躺在一張床上,靳翼看著兩人之間隔了快一個的距離,忍不住問道:“我是什麽洪水猛獸嗎?”


    紀雲長咬牙迴答道:“是。”


    靳翼閉上了嘴,眼睛卻沒有閉上。


    過了一會兒,實在是睡不著,靳翼再次開口道:“你睡著了嗎?”


    紀雲長沒說話。


    靳翼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紀雲長就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離他越來越近,嚇得他又往床邊靠了靠,結果直接滾到了床下。


    紀雲長氣憤的抬頭一看,果然是靳翼這個傻缺。


    紀雲長咬牙切齒的說:“你到底想幹嘛!”


    靳翼抱歉的看著紀雲長,主要是他也沒想到紀雲長反應這麽大。


    “不想幹嘛啊,就看看你睡著沒有。”


    紀雲長冷著一張臉又爬迴了床上,閉上了眼睛,又聽見靳翼窸窸窣窣的聲音,根本睡不著,無奈的睜開眼睛。


    “靳翼,這個房間裏有沙發的,你去哪兒睡吧。”


    為了不被趕去沙發,靳翼識相的安靜了下來。


    但是,這下紀雲長也睡不著了,腦子全是大學時的畫麵,終於紀雲長忍不住問道:“我和楚闊表白的那天,你是故意喝醉的吧。”


    靳翼沒想到紀雲長會突然這麽問,胡亂說道:“哪天?我故意喝醉了好幾次。”


    紀雲長有被氣到,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靳翼才慢慢開口道:“沒有故意喝醉,那天我本來就喝醉了,讓楚闊過來接我,但沒想到後麵還有一個跟屁蟲,而且還是一個長得挺好看的跟屁蟲,所以我故意背楚闊,宣誓主權。”


    紀雲長眼角一抽,他就知道靳翼肯定發現了。


    紀雲長還是沒說話。


    靳翼好奇的問道:“你就隻問這個問題?”


    紀雲長依舊不說話。


    靳翼看了一眼紀雲長的後背,若有所思,然後緩緩開口道:“喜歡一個人的話,就要主動出擊,如果當時不是我主動追楚闊的話,或許你倆就在一起了。”


    “我開學第一天就認識你了,因為你是那天的新生代表,本來新生代表應該是我的,結果換成了你,我都氣死了。”


    “然後,每一天我都在暗中觀察你,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你有喜歡的人了,而那個人恰好是我的室友。”


    本來不打算搭理靳翼的,可紀雲長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是室友?”


    靳翼迴答:“對啊,要不然怎麽近水樓台先得月呢,本來我就對楚闊有好感,知道你也喜歡他之後,我就主動出擊了。”


    “紀雲長,要怪就怪你太不勇敢了,其實那時候的楚闊,你隻要多給他一些溫暖就可以讓他和你在一起的。”


    “其實當時我是很怕楚闊會甩了我,和你在一起的,畢竟我能感覺到楚闊對我的感情不像是愛情,他雖然很寵愛我,卻像是在看小孩子一樣,但沒想到的是,你不爭氣,楚闊也很專一。”


    紀雲長的手指不自覺的蜷縮在一起,或許他真應該找大師算一算,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這輩子感情這麽不順。


    靳翼滔滔不絕的講了半天,覺得有些口渴,下了床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迴到床邊,盯著閉上眼睛看似已經睡著了的紀雲長,看了好一會兒。


    模仿著那些哲理大師的語氣說:“紀雲長,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就像他一樣,反正又死不了,那就浪吧。


    紀雲長又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其實靳翼不告訴他還好,一告訴他,迴想起來,其實有很多個可以和楚闊在一起的瞬間,但是都被他放棄了。


    操,今天就不該收留靳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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