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羿將臉埋在紀雲長的肩上,語氣哀求道:“求求你了,就當可憐可憐我吧。”


    紀雲長皺眉,這家夥說的話他怎麽聽不懂啊,談戀愛還可以當做慈善的嗎?


    紀雲長想用手隔開沈澤羿,卻被抱得死死的。


    有些無奈的說:“你先放開我。”


    沈澤羿無比柔順的垂下眼眸,語氣帶了些委屈的說:“20年12月10號,你在裕華小巷救了我,你不記得了嗎?”


    聽到裕華小巷,紀雲長有些愣住了,那不是他讀書時經常會路過的小巷嗎?


    經他這麽一提醒,紀雲長瞬間迴憶起來了,可他救的是一個小學生啊,都長這麽大了?。


    紀雲長顫著聲音問:“你幾歲啊?”


    “21了,我還在上大三。”


    紀雲長語氣裏有些許的震驚:“你還在上大學,相個屁的親啊。”


    沈澤羿懶散的靠在紀雲長的肩上,手指隨意的玩弄著紀雲長後腦勺的碎發,語氣裏平淡的說:“不可以嗎?”


    紀雲長的表情愣怔了一下,隨即又反駁道:“你說呢,還有你不會是因為那件事,所以想以身相許吧。”


    紀雲長有些苦惱的想,這可不行啊,要是都這樣,他以後哪還敢救人啊。


    沈澤羿垂下眼眸,淡淡的迴道:“也不全是。”


    小時候因為太過好看而遭到霸淩,不顧他的反對,將他們自己的惡全都發泄在他身上,長大後因為也因為太過好看而大受歡迎,將他不需要的喜愛強加在他身上,他不接受的話,就是不知好歹。


    沈澤羿討厭這些人的隨心所欲,討厭這些人不顧他的想法就將他們自以為是的喜歡或者厭惡強加在他身上。


    因為那些人都一個樣,所以沈澤羿對紀雲長有著自己的執著,紀雲長沒有因為他的這張對他表現出厭惡或者是喜愛,打從心底覺得紀雲長和那些人不一樣。


    沈澤羿認為紀雲長是這個世界上和他相處起來最舒適的人,也是最想親近的人。


    沈澤羿又換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靠在紀雲長的肩膀上,語氣裏帶著些許的責怪:“自從那次之後,我就一直在找你。”


    紀雲長有些無語,這小子不會把他當做是家裏的沙發了吧,整個人都快靠在他身上了,真服了。


    “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再不放開,他就快要支撐不住這小子的重量了。


    沈澤羿眼神閃過一絲暗色,抱的更緊了,還使勁往紀雲長身上靠。


    當紀雲長感到重心不穩的時候,就知道完了。


    下一秒,兩人雙雙沒站穩,摔倒在地。


    紀雲長更無語了,直接擺爛似的躺在了地上,沈澤羿以為他摔疼了,捧起他的臉就要做人工唿吸。


    被紀雲長伸出手抵住沈澤羿的額頭及時製止:“你幹什麽?”


    沈澤羿的眼神清澈且愚蠢且語氣更愚蠢的說:“人工唿吸啊?”


    紀雲長隻覺得額頭青筋暴起,拳頭有些癢,他這是想打人了,咬牙切齒的說:“唿個屁啊,你有沒有點常識啊,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學生了,別當智障兒童。”


    沈澤羿立馬變得安分了起來,乖乖的坐在紀雲長的旁邊。


    這一瞬間,紀雲長十分的慶幸這是在停車場的出口,沒什麽人,也不至於這麽的丟臉。


    紀雲長趕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腦子裏快速的思考著要怎麽打發走沈澤羿這個智障。


    沈澤羿也跟著起身,因為剛剛的摔倒確實有他的問題,所以這次沈澤羿隻敢拉住紀雲長的衣角。


    語氣裏滿是無辜的說:“我剛才還沒有說完呢?”


    紀雲長不耐煩的說:“那行,你快說,說完我要迴去了。”


    沈澤羿眼神帶著怨氣的看了一眼紀雲長,語速不緩不慢的開口:“我一直在找你,21年2月23號我找到了你,你無視了我,25號我又找到了你,你繼續無視我,3月2,我又找到了你,這次你看了我一眼,又無視了我。”


    紀雲長皺眉打斷道:“你說重點!”


    這下沈澤羿的眼神裏不止有怨氣,還有委屈,語氣裏帶著點小動物的兇狠:“沒有重點,你就是在一直無視,然後有一天你就不在了。”


    紀雲長的眼神有些麻木,能不能好好說話,他還在呢。


    紀雲長淡淡的開口:“或許是我去上大學了。”


    而且,這小子的記性也太好了吧,幾月幾日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可真記仇。


    沈澤羿淡淡的“嗯”了一聲,說:“所以,和我在一起好嗎?”


    紀雲長突然覺得有些窒息,這不純純的情感綁架嗎?


    不過為了穩住沈澤羿,紀雲長還是說道:“給我點時間,好嗎?畢竟你對我來說,也僅僅是隻見過幾次麵的陌生人。”


    紀雲長雖然沒有直接答應,但這個答案,沈澤羿已經高興得不行,還得意忘形的提出:“那我可以先要個親親嗎?”


    紀雲長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快速上了車,還眼疾手快的鎖上了車門,避免沈澤羿賴上他。


    果然,沈澤羿立馬追了上來,在外麵拍著他的車窗呢。


    紀雲長眼神淡淡的選擇了無視,麵無表情的啟動了車子,仗著沈澤羿進不來,不慌不忙的出庫,駛離。


    隻能說,沈澤羿這一生被紀雲長無視的命。


    沈澤羿眼睜睜的看著紀雲長就這樣離去,隨著他的離開沈澤羿的眸色也漸漸冷了下來,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又閃過一絲懊惱,操,剛剛忘了要聯係方式了。


    沒有聯係方式,他要怎麽騷擾紀雲長,怎麽讓紀雲長好好記住他。


    早知道剛剛就不要親親了。


    沈澤羿麵色平靜的上了車,閃動的黑眸,偶爾會因為剛剛沒要聯係方式,泄露出一絲戾氣。


    當他倆都走了,停車場似乎又恢複了不同尋常的安靜。


    這時,一輛價值不菲的黑車,緩緩降下車窗,煙霧繚繞下,楚闊那張俊臉漸漸浮現了出來,毫無疑問,剛剛發生的那一切都被他盡收眼底。


    車上的煙灰缸擠滿了煙頭,楚闊又將指尖夾著的煙戳了進去。


    隨後,下了車,透透風。


    慵懶的靠在車身,從錢包裏拿出他和紀雲長唯一的一張合照看了許久,又想抽煙了。


    可煙盒裏的煙已經抽完了,最後,楚闊將煙盒丟進了垃圾桶,當然,還有那張合照。


    紀雲長,我楚闊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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