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兩眼通紅,枕頭邊上全是自己的嘔吐之物,更慘的是,滿屋子的屎尿臭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在倒黴符失效後,賈張氏也停止了下來,整個下半身全部浸泡在自己的排泄物裏,從兩個褲腿流出,賈張氏因為腹瀉過量,整個人虛脫,陷入昏迷。


    期間,棒梗迴到家裏,但很快被裏麵的味道趕跑。


    “棒梗,你趕緊去喊一大爺,請他過來。”賈東旭還不知道易中海被他母親賈張氏丟在了醫院照看秦淮茹和他的女兒,根本不在家。


    “棒梗!”


    “棒梗?”


    “該死的小畜生,跑到哪裏去了?”


    無論賈東旭怎麽喊,始終沒有得到棒梗的迴應,這讓賈東旭有點生氣,變得有點急躁。


    至於棒梗,此刻的他正躲在地窖裏,顧不得下麵陰冷潮濕,裹緊衣服,蒙頭大睡。


    第二天一早,盡管廚房外還是有點異味,不過,張遠還是能接受,等過一兩天,氣味幾乎沒有了。


    不過,正當張遠走出四合院,迎頭碰上了易中海。


    “一大爺,早啊!”


    “嗯!”


    張遠對易中海沒有什麽好感,隻是,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的。


    易中海也是同樣道理,點頭一聲算是迴應了張遠的問候,他一晚上沒睡,人又困又乏,今天托劉海中幫忙向廠裏請假一天,準備迴家好好睡覺。


    可是,易中海的願望實現不了,剛迴到中院,就被一股惡臭的氣味熏到,而且這氣味還是在中院裏麵,易中海強忍著惡心,順著氣味去尋找,最後發現是從賈家飄出來的。


    易中海直接推門而進,頓時傻眼,濃烈的氣味把他差點熏到,雙眼被辣得不行,甚至唿吸不了,不得已趕緊退出房間。


    張遠走進軋鋼廠,直奔自己的崗位,以往像傻柱當大廚的時候,幾乎都是中午11點左右才會到單位,但張遠不同,沒有特地搞特殊化,跟食堂其他員工一樣,準時上班。


    一進食堂,胖子連忙殷勤地給張遠遞水和熱毛巾。


    “師父,您來了,吃了早飯沒?”


    “還沒有,去給我隨便打點。”


    張遠擦完臉後,從口袋裏摸出飯票,遞給了胖子。


    “好咧。”


    胖子接過飯票後,勤快地給張遠打了2個白麵饅頭、1份鹹菜和和1份棒子粥。


    對於張遠交飯票的情景,起初大夥都十分不解,但張遠說了不占公家便宜,一切按規矩來,使得大夥佩服,也因為張遠帶頭作用,食堂裏的風氣稍微好點了,沒錯,是好點了,至少顛勺和白吃不給飯票的這一現象已經杜絕,仍存在一點點毛病沒有改。


    “師父,您的早飯。”


    “好的,我不客氣了。”


    張遠坐在一邊沒有人的案桌上吃起了早飯,周圍都是工作的聲音。


    “今天輪到誰上大灶?”


    “是我。”


    “是我。”


    “哦,楊師傅,今天是做什麽大鍋菜嗎?”


    楊師傅是繼張遠之後,當上了食堂班長,盡管是這樣,張遠平時都喜歡待在第三食堂,所以主事人仍是張遠。


    楊師傅今年48歲,以前是自學學藝,自從得到張遠的指導後,廚藝大大提升,今年打算考8級廚師。


    “今天從倉庫領來的食材有白蘿卜、白菜和西紅柿,哦,還有雞蛋,我打算做水煮蘿卜、辣白菜和西紅柿炒雞蛋。”


    “嗯,今天有招待任務嗎?”


    “還沒接到通知。”


    “行,我去其他食堂轉轉。”


    看到一切都按部就班,張遠打算去別的食堂查看一下。


    其他第二、第四食堂還好一點,就是第一食堂出現問題。


    第一食堂建的比較早,內部裝修許多都有破損,加上可供就餐的桌椅非常少,附近又有第一、第二車間,所以打飯的工人比較多,導致第一食堂的廚工經常忙不過來,受到的投訴也是最多。


    馬主任也曾為了改善工人投訴的問題進行了多次溝通,但是,問題依舊,今年9月,第一食堂的大廚陸師傅已經遞交了退休報告,接任的師傅手藝還不及陸師傅的三分之二,大鍋菜是沒問題,但是,搞招待就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麵,所以,問題隻會增加,沒有減少。


    張遠找了馬主任,打算想把第一食堂關閉,舊食堂已經有30多年的曆史,之前還遭受過轟炸,後來重新修建,之後的歲月裏反反複複地整修,如今牆麵脫落、下雨時屋頂漏水,所以建議推倒重建,到時新的食堂將可以容納千人同時就餐,這樣可以解決了第一、第二車間工人吃飯問題。


    馬主任想的比張遠還要多,他當然希望能夠把矛盾處理好,但他提出如果第一食堂推倒,如何處理兩個車間的工人吃飯問題,所以,張遠又提出另外選址,目前第一食堂暫時保留,等新食堂啟用後再拆除。


    這迴,馬主任沒有意見了,讓張遠跟他一起去找李懷德商量,馬主任是怕李懷德不同意,把張遠帶上,是希望李懷德能夠看在張遠的麵子上,通過他們的提案,馬主任確實是想多了,在李懷德重新修改下,方案基本定下來,就等過黨委會討論通過。


    下午,張遠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叮囑胖子收拾好衛生,然後迴家。


    等他迴到院裏,寧靜的時光立即消失不見,院裏跟菜市場一樣吵吵鬧鬧。


    “三大爺,今天怎麽又是熱熱鬧鬧?”


    “別提了,又是賈家。”


    “賈家怎麽了?”


    “昨晚賈張氏不知道出了毛病,串稀了一個晚上,人被送進了醫院打點滴,迴來後沒想到她居然把剛生完孩子的秦淮茹也帶迴院裏。”


    “就這點破事,也不至於吵成這樣吧。”


    “事情還沒完,賈張氏說秦淮茹已經生完孩子了,應該去頂崗上班,絲毫沒有憐憫兒媳婦剛從病床上下來,所以一大媽見不慣,跟賈張氏吵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


    “你還笑啊,當心老易又找你的麻煩。”


    “哼,我會怕他。”


    “不跟你說了,對了,晚上記得到中院開會,是關於調解賈家婆媳關係的。”


    “都什麽事啊,啥時候院裏大會成了賈家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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