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到了第二天才悠悠轉醒,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蒼白的臉上,她試圖迴憶起昨夜的遭遇。


    腦海中逐漸浮現出與敵人激烈戰鬥的畫麵,心猛地一緊有氣無力道:“夜蘇,我兄長呢?他怎麽樣了?其他侍衛如何?傷亡多少?”


    她的聲音充滿了關切和不安。


    夜蘇默默地看著婉兒,眼中閃過一絲悲痛,深吸一口氣。


    “迴稟公主,太子重傷已得到醫治,沒有任何生命危險,隻要躺在床上靜養便好。”


    她停頓一會道:“侍衛傷亡……”


    “傷亡多少?”


    “傷亡四人,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受了傷,隻是輕重的問題,這麽多年第一次傷亡這麽多人,實在太心疼了。”


    婉兒臉色蒼白,咬著嘴唇,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這些人說沒就沒了,他們都是為了保護我才沒命的。”


    “公主,您別這樣,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從我們第一天做侍衛就意味著生死離我們隻差一步之遙。”


    “我們這輩子能跟著皇後和皇上這麽開明的主子已經是莫大榮幸,還能娶妻生子,成家立業,這是以前從沒有想過的事情,我們已經很知足。”


    “侍衛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有妻兒,他們的妻兒還盼望他們迴去團聚,可是他們……”


    “公主,每個人都會麵臨生死,隻是時間問題,您別難過皇上會命人關照他們的家人。”


    “他們這麽年輕就這麽走了,實在惋惜,我……”


    “公主,仁慈是屬下的榮幸,生死天注定,怨不得任何人,您別自責好嗎?”


    “他們的靈柩是送迴新鄭還是葬在此處?”


    “冷傲已經派人送迴新鄭了,您無須擔憂。”


    “公主,皇後派人送信過來,她還有兩天就到這裏了。”


    “我母後來了嗎?是因為我們兄妹的事情而來。”


    “肯定擔憂您和太子的安危,皇後來了您也可以放心了。”


    婉兒微微點頭,心中寬慰很多,母後來了什麽事情都迎刃而解。


    婉兒撐起身體想下床,“夜蘇,我想去看看哥哥。”


    夜蘇連忙安慰道:“公主,您的身體還很虛弱,起來活動傷口崩裂,您又要受罪。”


    “我沒事,隻想確定兄長是否安好我才能放心。”


    “公主,屬下身體負傷暫時抱不了您,屬下去叫人過來把床抬到太子的營帳裏可否。”


    “也好。”


    夜蘇出去叫了兩個將士過來把床抬去太子的營帳,太子已經醒了,隻是臉色蒼白。


    她看到太子安然無恙,心中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婉兒,你怎麽來了?”


    “哥,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你,身體如何?傷口疼嗎?”


    “看到你就不疼了。”


    太子想起來但一動傷口疼的皺眉,“哥,你別動,我們躺在床上說說話便好。”


    “這次多虧了你和侍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婉兒眼中閃爍著淚光,“哥,這次死了四名侍衛。”


    “他們的家人以後我會妥善照顧,您別擔心。”


    婉兒在太子的營帳養了三天的傷,到了第三天西翎雪帶著一千名侍衛來到營地。


    所有人見到她急忙跪下,“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


    “大家免禮。”


    “謝謝皇後娘娘。”


    “冷初,太子和公主如何?”


    “迴皇後娘娘,太子和公主身受重傷在營帳養傷。”


    “前邊帶路。”


    冷初帶著西翎雪來到營帳,看到自己一雙兒女全部躺在床上養傷,心疼的淚水模糊的視線。


    “凜兒,婉兒…”


    “母後......”


    皇後急忙走到床邊,一手握著女兒,另一隻手握著兒子,心疼的看著他們。


    “母後看到你們沒事也就放心了。”


    “讓母後擔心,兒臣不孝。”


    “婉兒,你們傷勢如何讓母後看看。”


    他們急忙拒絕,“母後,我們傷勢沒事,已經包紮好了,您別看了,趕路也累了,休息一會。”


    “母後,確定你們沒事以後才能安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敢傷我兒女之人母後怎能讓他逍遙法外。”


    “母後,那人武功了得,我們兄妹都不是他對手,如果你們見麵小心行事。”


    “放心吧!母後心裏有數,你們好好養傷。”


    “是。”


    “夜蘇,你身上有傷迴去休息,這裏交給夜清她們。”


    “屬下遵命。”


    “夜清,拉上簾子我要給公主查看傷口。”


    “是。”


    夜清和夜冰兩人拉著簾子,西翎雪輕輕為婉兒為檢查傷口,身上三處傷口疼的她揪心,淚水在眼眶打轉。


    “母後,兒臣不疼了,您別擔憂,學武之人磕磕碰碰在所難免。”


    “傻閨女,這是磕磕碰碰嗎?三處傷口失血過多會要人命的,你知道嗎?”


    “傷在你身疼在娘心,當時該多疼啊!”


    “兒臣明白,當時因為想別的事情,所以沒感覺到疼。”


    “傻丫頭,血肉之軀怎能不疼,母後也受過疼,疼的要死,愛哭的孩子有糖吃。”


    “母後,兒臣不是三五歲孩童,不需要用哭來索要東西,兒臣是個大人了。”


    “一個十三歲的小屁孩,在現代還是小學生,算什麽大人,連青少年都算不上。”


    “母後,什麽現代,什麽小學生?”


    “沒事。”


    西翎雪把婉兒的傷口處理好,又過來檢查太子的傷,太子的傷更讓她心疼。


    西翎雪看著兒子身上多處傷痕心疼的罵人。


    “一個身體沒什麽好地方了,這是哪個王八糕敢如此傷我兒,等我見到他非拔了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母後,喝人血太瘮的慌,還是放幹他的血為好。”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你傷口好了。”


    “如果您再晚幾天來兒臣都可以上陣殺敵了。”


    “你父皇都沒你這麽能吹,我倒要看看你幾天可以上陣殺敵。”


    “隻要母後需要兒臣隨時上陣殺敵。”


    “你這十天半個月哪裏也想去,就乖乖躺在床上養傷,讓我知道你偷偷起來,看母後怎麽收拾你。”


    “母後來了,這裏所有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們隻要看著母後怎麽收拾謀逆之人便好。”


    “母後來了真好。”


    “那是必須的,誰讓我是你們母後。”


    西翎雪幫他們傷口處理妥當交代道:“你們兄妹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們管,母後來了所有事情交給母後處理。”


    “兒臣遵命。”


    西翎雪交代道:“夜清,你和夜蘭輪流守著太子和公主,夜冰你跟本宮。”


    “屬下遵命。”


    西翎雪走出營帳,拿著自己的令牌交給冷刹,交代道:“冷初,你帶著冷刹進城拿下許繼昌夫妻,控製整個廬陵城,再派人拿下知府魯常新嚴加審問 。”


    “屬下遵命。”


    “冷傲,你調查清楚誰傷了太子和公主,還有他所有的情況。烏山的營地裏有多少兵馬,本宮才能做下一步計劃。”


    “屬下遵命。”


    西翎雪眼神犀利,透露出一股威嚴。


    到了下午冷初和冷刹迴來,“稟報皇後娘娘,屬下把許繼昌平夫妻帶來了,廬陵知州府留有人手,城門也有。還派人去捉拿知府一家還沒迴來。”


    “帶下去嚴加審問 ,無論用什麽辦法必須得到有用的消息。”


    “是。”


    “皇後,屬下從許知州府裏救出兩位懷孕的婦人,她們是許繼昌傻兒子的妾室,不過懷的是許繼昌的孩子。”


    “什麽鬼?這家關係太亂,她們是心甘情願還是被迫的。”


    “太子上次就命夜蘇調查過,兩位妾室都是許繼昌花一百兩銀子買的,名義上是許繼昌傻兒子的妾室實際上他為自己納的妾室,就是為了生兒子繼承許家家業,生完孩子去母留子。”


    “太草菅人命,罪加一等 ,把她們送迴娘家吧!”


    “是”


    冷傲又來稟報道:“皇後娘娘,傷害太子和公主的人是信王手下得力幹將,他幫信王培養死士和招兵買馬。”


    “他叫林洛,和許知州夫人有著親密關係,具體是什麽關係還要等審問許夫人以後才能得知。”


    “烏山營地大概有三四萬兵馬。”


    “這麽多人,如果不是凜兒這次曆練還不知道信王有這麽多兵馬準備造反。”


    西翎雪眉頭緊皺,冷初迴來稟報,“稟皇後娘娘,許繼昌和他夫人已經招供,他們都是信王的人,而且林洛還是當年姚皇後的親侄子姚洛,他爹就是當年瓊州守將姚震。”


    “許夫人還交代烏山深處一處鑄造兵器的地方。”


    西翎雪震驚道:“信王還鑄造兵器,他野心昭然皆知。他的兵器是自己用還是賣去各國。”


    “知府魯常新負責兵器這一塊,她不知道此事。”


    “派人稟報皇上信王鑄造兵器之事,讓他調查軍器所,本宮肯定軍器所也有信王的人。”


    “屬下遵命。”


    “傳令下去明日本宮親自帶兵圍剿烏山。”


    “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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