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啊,沒讓宿儺使出全力。”


    在記憶的海洋中,走馬燈不停旋轉,每一次迴放都像一把銳利的刀,深深刺入白發男人的腦海。


    白發男人隻有半截身子躺在廢墟之上,目光透過塵埃,仰望著深邃的天空,仿佛在尋找著答案。


    大戰後的新宿,每一寸土地都彌漫著戰爭的餘溫,灰塵在空氣中彌漫,仿佛是大地無聲的歎息。


    他的眼瞳,曾經如深海般湛藍,如今卻被灰色的陰霾籠罩,失去了昔日的傲慢與自信,那片天空,也仿佛與他一同黯然失色,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灰色。


    最後的時刻,他的內心湧起一股無奈的自嘲:“這不是我該說出的話啊,最強,嗬嗬……”


    這笑聲帶著苦澀與自責,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失敗。


    “如果再來一次,我絕不會敗。”


    “令人愉悅,五條悟。我大概一生都不會忘了你吧。”


    記憶的最後,癲狂的聲音在他耳邊迴響,隨即陷入黑暗。


    ……


    聽說死亡是有輪迴的,每一次死亡之後,都是下一次新生的開始。


    “就如你所言吧,五條悟。”


    “這次,不允許敗了。”


    ……


    雨,就猶如這座城市的名字,一年四季都不曾停歇,它悄然落下,打濕了街道,浸透了命運。


    “我見過許多戰爭孤兒,他們的命運大多淒慘,或許在這裏終結他們是一種仁慈。”黑色頭發的男人在雨中顯得臉色更加蒼白,他凝視著眼前的三個小孩,眼神中帶著深深的陰霾::“對這些孩子反而……”


    “閉嘴,大蛇丸。”就在此時,他身旁的一名白發男子阻止了他的講話。


    “你和綱手先迴去吧,我負責照顧這些孩子。”白發男子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緩緩說道,他的眼神中滿是決心,仿佛在默默承受著某種沉重的負擔。


    綱手驚疑一聲:“自來也……”


    “至少……”白發男子,也就是自來也,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眼神中充滿溫暖:“等他們有能力獨立生活,或許才能算是為過去贖罪。”


    “可是……”


    綱手似乎還想說什麽,但被自來也輕輕地抬手示意她噤聲。


    他緩緩走向三個孩子,雨水不斷衝刷著他們身上的血跡,似乎在為他們洗去過去的罪孽。


    這一刻,自來也似乎與孩子們的命運緊密相連,形成了一條看不見的命運紅線。


    他輕輕地把手搭在中間那個孩子的肩膀上,微笑著說:“這或許也是命運的安排。”


    “真是個固執的家夥。”大蛇丸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向綱手示意,兩人一同轉身離開


    待到綱手和大蛇丸離去,自來也輕聲問道:“你們三個,叫什麽名字?”


    三個孩子中,為首的是一名有著橘色頭發的男孩。


    他踏出一步,聲音略顯顫抖地答道:“我叫彌彥。”


    隨後,他指向身邊的紅頭發男孩,介紹道:“這是長門。”


    就在這時,他們身邊的一個白發小男孩站了出來,他將手伸出來,臉上完全有著與這個年紀不相關的神色:“初次見麵,我叫五條悟。”


    “請多指教。”


    “五條悟?”自來也輕輕念叨著這個名字好,隨後,他被男孩那藍色的瞳孔吸引:“這……”


    “挺好看的眼睛。”自來也誇讚道。


    “我是自來也。”自來也碰了碰自己額頭上的護額:“是木葉的忍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請多指教了。”


    此刻,彌彥輕輕地走到自來也的身邊,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怎麽了?”自來也略感疑惑,低頭看向彌彥。


    彌彥有些緊張,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們的夥伴受傷了,你能幫幫我們嗎?”


    “哦,哈哈,沒問題。”自來也爽朗地笑道。


    在彌彥的帶領下,四人匆匆來到了一處簡陋的小屋。


    小屋內,一名小女孩正安靜地躺在中央的木塌上,臉色潮紅,顯得不太尋常。


    “讓我來看看。”自來也立刻上前,經過簡單的診斷,他心中明了。


    “隻是普通的感冒,我這裏有些藥,讓她服下後好好休息即可。”自來也鬆了口氣,安慰道。


    “真是太感謝你了!”彌彥的臉上終於浮現出感激的笑容。


    看著幾人的背影,自來也輕輕地笑了。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他轉身看去,發現五條悟正用那雙深藍色的瞳孔盯著自己:“你很強啊,忍者。”


    自來也挑了挑眉,他注意到彌彥和長門正細心地照料著小南,便問道:“你不去關心你的同伴嗎?”


    五條悟聳了聳肩,這個動作在自來也看來,絕不是一個孩子應有的舉止。


    “我知道她隻是得了普通的感冒,過兩天就會好了。”五條悟淡定地說道,“彌彥他們隻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而且,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五條悟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認真。


    “哦?”自來也來了興趣,看著眼前這個異常冷靜的孩童,“你說來聽聽。”


    “你們所說的查克拉,到底是如何凝練的?”五條悟的臉上寫滿了困惑,顯然他對這個問題思考已久。


    死亡之後是否有輪迴,這在上輩子困擾過五條悟,然而他沒想到自己會投胎轉世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裏沒有咒力,沒有繁華的城市,更沒有咒術師。


    有的隻是忍者,以及分崩離析的五大國。


    五條悟出生在一個終年陰雨綿綿的小國中。


    自出生之日起,他的父母便遺棄了他。隻因他的六眼之力隨著他一同轉生,被視為不祥之兆。


    然而,這個世界沒有咒力,五條悟即便能洞察查克拉的本質,但長久以來凝聚咒力的習慣卻阻礙了他對查克拉的凝練。


    “聽說隻有凝練查克拉才能成為真正的忍者。”五條悟淡然地說道,眼中閃爍著一絲探究,“我隻是想了解其原理。”


    自來也走到他的身邊,輕輕地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小鬼,坐好了。”


    “什麽嘛。”五條悟不滿地揉了揉被自來也弄亂的頭發。


    “首先,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想要凝練查克拉?”自來也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五條悟愣了愣,隨即用手指輕托下巴,緩緩道:“為什麽呢……理由有很多,比如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變強,想要守護同伴也必須變強……”


    這時,五條悟突然打了個響指,仿佛靈光一閃,他直視著自來也,嘴角上揚:“如果要說最根本的原因……”


    “那就是——”


    “我要成為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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