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禮堂內的打鬥聲停止了。


    “唰”


    會議區,有人點亮了蠟燭,照亮了整個大禮堂。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後楚。


    剛才,他在蠟燭熄滅的瞬間,就閃身撲向了東側的會議室,以最快的速度打掉了三個砍刀手。


    在大禮堂中央的地上,也躺著幾具蒙麵人的屍體。在幾具屍體的旁邊,則坐著幾個那拉家的武師,好像都受傷不輕。


    傷亡最多的是兩個洗手間的門口,幾個武師和幾個蒙麵人同時倒在了血泊中。


    而那個喊話人一點事情都沒有。此時,他正站在牆角,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外麵的人聽著,立即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殺了他。”


    突然,女廁所裏傳來吼叫聲。


    然後,門打開了,吳師傅被人押著出來了。


    吳師傅全身是血,應該是剛剛經過血戰。此刻,一柄劍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站在吳師傅身後的人,後楚也看出來了:他,就是先前吩咐喊話人的那個蒙麵人!


    “咳,別激動,一切好說,我們可以放你離開。”


    後楚走了過去,做出商量的口氣。


    “站住!”


    那個蒙麵人警惕地看向後楚,現在,他已經明白了:問題就出在了這個人身上。


    “轟……”


    那個蒙麵人抬起一掌,拍向了牆角的喊話人。


    喊話人來不及反應,撞在牆上,暈了過去。


    “老大!”


    這時,幾個那拉家的武師,都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哎,大家不用管我了,我對不起楚家,死有餘辜。”


    吳師傅看了一眼大家,再看著脖子上的劍,已經視死如歸。


    “別動,不然,他會血濺五步。”


    那個蒙麵人頓時慌了,他急忙掃視一周,最後看向了後楚。


    “說吧,你想幹什麽?”


    後楚慢慢靠近了那個蒙麵人。


    “你,把那些人,都殺了。”


    那個蒙麵人指著那些武師,對後楚大吼。


    “哐當……”


    突然,那個蒙麵人的劍被人拍落了。


    但是,那個蒙麵人反應很快,瞬即一掌向後拍去,同時一掌拍飛了身前的吳師傅。


    “砰”


    在蒙麵人的身後,一個人被迫退迴了女廁所。


    “噗哧”


    被拍飛的吳師傅,吐出一大口鮮血。


    隨即,他就像飄飛的樹葉,從空中往下墜落。


    後楚趕忙飛了過去,左手接住了吳師傅,右手一掌向那個蒙麵人掃去。


    蒙麵人的速度超快,竟然躲過了後楚的一擊,衝到了大禮堂的門口。


    “哇靠!”


    後楚看出來了,這蒙麵人的身法,跟那個馮副殿主是一樣的。


    他立馬放下吳師傅,就要追去。


    突然,大禮堂外響起唰唰聲,數枚銀針射進了門口。


    蒙麵人反應極快,急忙向右閃身,避開了射來的銀針。


    “刺啦!”


    就在此時,一把長劍飛至,刺入了蒙麵人的心窩。


    長劍的另一頭,站著一個人,正是那個喊話人。


    “咳,咳。”


    兩聲咳嗽聲響起,一個中年婦人從女洗手間走了出來。


    她,正是從窗外進入的陳豔妮。


    “上次,就是他襲擊了我。”


    陳豔妮看向死去的那個蒙麵人,輕輕舒了一口氣。


    “豔妮阿姨,你馬上查查大家中毒的來源,我來救吳師傅。”


    後楚吩咐一聲,立馬端坐下來,開始為吳師傅療傷。


    “不用了,我傷在內,丹田破了。”


    吳師傅想要拒絕。


    後楚沒有理會吳師傅,瞬即伸出雙掌。一會兒,一股白色氣體,籠罩了吳師傅。


    “好的”


    陳豔妮看了一眼吳師傅,答應一聲,向會議區走去。


    “別動,都別過來。”


    忽然,一道吆喝聲在會議室響起。


    大家聞聲,齊齊看去。


    在會議桌的一頭,一個人舉著一把砍刀,正架在那拉平的脖子上。


    讓大家吃驚的人,那人竟然是那拉族人。


    “嗬嗬,那拉啟,我還沒查,你就不打自招了嗎?”


    陳豔妮嘲弄著那人。


    “不用查了,隻要你們放我走,我就把真相告訴你們。”


    那拉啟大吼。


    “你,可是那拉族的元老,難道不用顧及自己的家人嗎?”


    陳豔妮怒了。


    “我,是被他逼的。唉,我沒有想到,竟然死了這麽多人。”


    那拉啟的麵色,異常難看。


    “他是昏迷的,你用不著這樣吧。”


    陳豔妮譏笑道。


    那拉啟頓時生氣了,晃了晃手中的刀,大吼起來:“那拉平,你別裝了,你根本就沒有喝那些茶水。”


    這一下,陳豔妮當即明白了,毒藥一定是被投在了茶水中。


    “那拉啟,你,你血口噴人。”


    那拉平睜開了眼睛,已經裝不下去了,因為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已經割出血了。


    “你就別裝了,你知道茶中有迷毒,所以你和我都沒有喝茶。”


    那拉啟怒了。


    “口說無憑,法律是講證據的,就是你下的毒,我可錄製了視頻為證。”


    那拉平還在辯駁。


    “閉嘴,我不想坐牢。那,你就去死吧!”


    那拉啟怒極了,揮動了手中的砍刀。


    “唰!”


    一枚發卡飛至,正中那拉啟的胳膊。


    “哐當!”


    那拉啟的砍刀掉到了地上。


    “啪!”


    同時,一股強勁的掌風掃至,把那拉啟摔暈在了地上。


    “師父”


    陳豔妮大喜,立即飛了過去。


    沒錯,剛才動手的人,正是蘇醒過來的楚燕英。當時,她喝茶的時候,聞了聞就停下來了,因為她發現了異常,所以中毒很淺。


    “平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楚燕英瞪著驚魂未定的那拉平。


    那拉平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與此同時,後楚對吳師傅的施救也成功了。


    “謝謝,我雖然成了廢人,但我還活著。”


    吳師傅轉過身來,跪在了後楚的麵前。


    “不用謝我,你好好交代情況吧。”


    後楚聲音平淡。


    他費了老大勁,當然希望得到真相。


    “好吧,我說。”


    吳師傅跪向了楚燕英的方向。


    原來,吳師傅和那拉家的武師,都是楚燕英從楚家帶過來的。他們一向感恩楚家的培養,對那拉家忠心耿耿。


    但是,這兩年,吳師傅卻突然改變了。


    原因是這樣的:吳師傅的母親得了重病,需要花費一大筆錢。但吳師傅礙於臉麵,不敢跟楚燕英開口。


    這件事,很快被那拉平知道了。


    於是,那拉平把吳師傅請到了自家別墅內,答應給吳師傅一大筆錢,前提是必須優先效忠於他。


    當時,吳師傅沒有答應。但是在當晚,他在那拉平家莫名其妙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赤身裸體,正躺在趙蓉蓉的床上,而那拉平則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然後,那拉平和趙蓉蓉,一起過來威脅他:如果不跟他們合作,就要把他交給警察來處理。


    吳師傅害怕名聲受損,迫於無奈,隻好答應了,但他向那拉平提出了要求:無論如何,不能傷害楚燕英。


    那拉平當即就答應了,他說:既然虎毒不食子,那麽虎子也不能食母。


    “唉,直到我們被控製在大禮堂,我才醒悟過來。主子,我錯了,請你處置我吧!”


    吳師傅麵向楚燕英,磕起了頭。


    “唉,罷了,我也有錯,教子無方。”


    楚燕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說說吧,誰給老爺子下毒了?”


    後楚突然問向那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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