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暮抽煙,鬱夏煙癮被勾了起來,忍不住也摸出了衣服口袋的煙,雲淡風輕地說:“那這樣的話,橫豎我都要犧牲自己去色誘他了。”


    一向無謂的蘇暮被她這句話驚得差點跳腳,他伸手拿掉鬱夏叼在嘴角的煙,散漫的語氣裏多了幾分較真。


    “夏夏你別亂用詞。”


    “我的意思是讓你談個口頭戀愛,就騙一下他哄一下他,說說甜言蜜語就行。”


    “噫……”鬱夏鄙夷地眯起眼睛斜視他,“蘇暮,你真的好渣。”


    “你們好學生早戀不都這樣嗎?”


    “我們好學生一般不早戀。”鬱夏搶迴被蘇暮拿走的煙,重新抽了起來,“而且,自從上次的事後,許昱已經兩個月沒理過我了,偶爾碰麵時的表情也是冷得要死,目光能直接給我凍出內傷。”


    “不過是在壓抑自己的感情罷了,我敢打賭……”蘇暮十分篤定地笑了笑,“隻要你勾勾手指,示下好,哪怕一丁點,他都會搖著尾巴過來,你信不信?”


    *


    晚上八點,鬱夏迴了家。


    她按下牆上的開關,隔了兩秒,昏黃的燈光有氣無力地勉強照亮了客廳。


    屋裏沒有人,一眼望過去空蕩蕩的,鬱夏鬆了口氣,心裏的壓抑感頓時消散不少。


    空蕩的房子反而更能給她安全感。


    她進屋關上門,拿起桌上被摔得掉了一個口的玻璃杯,從熱水壺裏倒了一杯水。


    她喝下去時眉頭皺了皺,感覺很不新鮮,還是前兩天她燒的水。


    最近一段時間,她沒怎麽見到過鬱宏平。


    以前鬱宏平白天經常在家裏喝成一灘爛泥,等晚上酒醒得差不多了便會出去賭博。


    要是鬱夏不走運沒和他錯開時間,在家裏碰到了他,鬱宏平不僅會抓著鬱夏一頓罵,情緒差點時還會直接順起一旁的棍子朝她揮出去。


    但是最近,應該說這兩三個月來,鬱夏碰到他的次數越來越少,她那父親好似在外麵瀟灑得很,鬱夏偶爾見他時臉上也是紅光滿麵,令人惡心的笑容把他那本就不甚分明的五官擠在一起,好像是占到了什麽天大的便宜。


    除此之外,鬱宏平對她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極少罵她,也不會朝她動手了,鬱夏一度有了他要當迴一個父親的錯覺,但某天他的一個眼神讓她徹底清醒過來。


    那是商人在估量貨品的眼神。


    在估量貨品好不好賣,能賣多少錢,自己能從裏麵撈到多少好處。


    鬱夏不知道前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但直覺告訴她,一切都沒這麽簡單。


    她倚著桌子,握著玻璃杯想了很久,直至手機鈴聲響起,才把她的思緒拉迴來。


    她從大大的衣服口袋裏摸出手機,垂眸一看,是她媽媽打來的。


    心裏莫名的一股火往她腦袋裏竄,鬱夏覺得煩躁,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摔。


    她不用接就知道她媽媽要跟她說什麽事。


    這兩個月來,一次次的,一次比一次更過分,縱使鬱夏聽到耳朵都要起繭了,心裏隱忍著的怨氣和怒意卻越來越盛。


    十幾秒後,手機鈴聲終於停掉了,鬱夏放下水杯,準備拿起手機進房間看書時,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沒辦法,她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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