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口破裂,碎片飛濺,血色也隨之四溢。眾人麵色慘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誰能料到,這個年輕人竟如此狂妄大膽,竟敢如此猛烈地對付黃家少爺。


    太過瘋狂了!...


    蘇雅瞪大了眼睛,盡管這種複仇的確無比痛快,然而隨之而來的災禍也恐怖得令人窒息,甚至令人心生絕望。


    “英來……”蘇雅失聲低語,這樣下去該如何收場呢?即便她再次舍身,恐怕也無法挽救英來於水火。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全都是她的錯。


    黃健驚駭不已,更讓他驚懼的是,候英來手中破碎的晶瑩酒瓶刀鋒般貼近他的喉頭,微滲出鮮血,冷聲道:


    “跪下!饒你不死!”


    “不然,唯有死亡!”


    此刻,黃健徹底癱軟,膝蓋無力地砸向地麵。


    他害怕了!


    真的害怕了!


    其餘人紛紛低頭,大氣不敢出一口,臉上寫滿了恐慌。他們既畏懼候英來,又不敢直視黃少此刻的狼狽。


    因為他們深知,黃少素來好強,手段狠絕。


    候英來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隨手拋掉酒瓶,然後拉起呆滯的蘇雅的右手,笑道:“好了,我們走吧!”


    蘇雅怔怔然,不知如何從這場景中脫身。但她明白,等待他們的必將是瘋狂且恐怖的報複風暴。


    黃健盯著候英來遠去的背影,眼中恨意如毒蛇,恨不得直刺進候英來的體內,將他碎屍萬段。


    一名手下臉色蒼白,小心翼翼地走近,提議道:“黃少,要不要通知家主,請家主派高手對付他?”


    黃健抬頭瞥了一眼,突然拾起候英來剛才扔掉的酒瓶碎片,狠狠刺入手下肩頭。


    手下發出淒厲的慘叫,想反抗的手立刻縮迴,滿眼祈求地看著黃少。


    黃健冷冷掃了他一眼,怒斥道:“今日這裏發生的一切,若敢有一字泄露,我保證他全家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候英來,此仇不報,我黃健誓不為人。至於今日之事,對他而言是恥辱,他絕不希望任何人知曉,即便是他的父親。


    “英來,對不起,是我,不然我們不會走到這一步。”蘇雅坐在車內,滿臉愧疚。都怪自己,為了那虛無縹緲近乎不可能的幻想,竟將局麵推向了殘酷的深淵。


    候英來愣了愣,搖頭說:“你在想什麽,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我們與黃家也必定對立。至於來這裏,其實收獲頗豐。”


    若非此行,或許就無法得到異能的警示。未曾料到還有犬養家族存在,且異能提示犬養健就在這座城市。


    這並非無緣無故的警示,必須抓住犬養健一探究竟。


    “收獲?我知道,你是為了出口氣,但這種代價帶來的恐怖後果,我寧願不要!”蘇雅搖頭,她至今仍心有餘悸,茫然若失。


    候英來思忖片刻,罷了,暫時不告訴她,一切還需詳查。然而可以肯定的是,經過此事,黃健的舉動必然接踵而至......


    在蘇雅滿臉驚恐之際,霍英萊無奈地低語:“蘇雅,你無須懼怕,如我所言,接下來由我守護,一切都會妥善應對,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及你毫發。”


    蘇雅聽見霍英萊這番話,內心更加感激。盡管危機四伏,他卻始終在安慰她,以免她擔憂。


    此時,霍英萊的魔法通訊器振動,他隨手接通了訊息。


    “霍總,是我,鄭文。請您別急著切斷聯係,我是來致歉的。”遠方的鄭文之聲穿透虛空傳來。


    霍英萊一怔,自己的兒子被他揍成那樣,鄭陽還清楚他們已觸怒了黃家的少爺,而對方竟主動道歉。


    不過既然是道歉,霍英萊並未切斷聯絡。


    原來鄭陽被打後即刻去了療傷之地,鄭陽的母親趕到見到兒子慘狀,立刻憤怒地質問:“陽陽,你,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霍英萊,就是那個混蛋霍英萊打的。”鄭陽咬牙切齒地說,既然已得罪黃家少爺,他也沒什麽好畏懼的,相信父親也明白霍英萊的結局已定。


    但鄭文聞言,隻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怒問:“鄭陽,坦白說,你是否未得到霍英萊的諒解?”


    鄭母見丈夫居然責備兒子,頓時怒火中燒:“鄭文,你說什麽呢?兒子被他打成這樣,你還讓他去求那人的原諒?”


    “你一無所知,就別在一旁添亂了。”鄭文怒聲斥道:“鄭陽,立刻向我如實稟報事情經過!”


    鄭陽見父親怒火滔天,忙說:“父親,你別急,聽我說。起初我遵從你的建議,去尋求他的寬恕,他已經原諒了我,隻是……”


    他飛快地述說著後續的事情,同時輕蔑地補充:“父親,這個霍英萊竟惹惱了黃家少爺,這次他死定了。所以我們無需再看他臉色,必須立刻以侵犯罪向魔法治安署報案,將他逮捕。還有,得把他的同夥都告知黃少,讓他出手對付!”


    “那公司怎麽辦?”鄭文怒不可遏地問。


    “這個,我們可以援助黃少,或許他會念在我們的恩情上,助我們擺脫困境。”鄭陽提議。


    “荒謬!”


    鄭文氣憤地斥責。


    鄭母一聽,憤怒了,質問:“鄭文,你什麽意思,兒子的話難道有錯?”


    “哪裏是對的!”鄭文怒吼:“先不說我們有什麽能力去幫黃少,就算幫了,黃少又能幫我們什麽,是金錢還是力量?這不是我們應該去請求他的幫助。”


    “再說,你知道霍英萊是如何從一個平民崛起至如今地位的嗎?”


    “不管他如何崛起,現在得罪了黃少,他必死無疑。”鄭母反駁。


    “必死無疑?不到最後,誰又能預知結局。既然他已經原諒了我們,為何不靜觀其變,坐山觀虎鬥,而非要急於此刻跳出來,萬一霍英萊最後勝出呢?”鄭文憤怒至極……


    \"這絕無可能!\"鄭陽反駁,聲音中充滿了不信。


    鄭文微微皺眉,心中其實也明白,侯英來戰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想起丁家的毀滅,以及兄長的囑咐,他不由得對那位神秘的侯老板產生了敬畏之情。兄長能夠洞悉這一切,全賴於同僚梁司祭的透露。說起鄭陽的大伯,不僅在城市高層中占有一席之地,還與梁忠交情匪淺。


    鄭陽正巧想盡一切辦法搜集情報,而兄長也通過梁忠那裏得到了不少信息。


    \"父親,不要再猶豫了,我們必須立即行動。或許黃少爺目睹這一切,會對我們大加讚賞,那時還怕沒有好處嗎?\"鄭陽滿懷激動地說,仿佛已經看到了侯英來在眾人麵前向自己屈膝求饒,以洗刷今日的所有恥辱。


    \"住口!\"


    鄭陽怒吼一聲,冷冷地警告:\"你現在隻需安心養傷,不要輕舉妄動。再不聽話,我會親手廢掉你的雙腿。\"


    他同樣嚴厲地瞪了鄭母一眼,然後撥通了兄長的電話。


    兄長聽完,最後還是建議謹慎行事,畢竟黃少爺不會為他們冒太大的風險。幫助黃少爺未必能得到多少好處,反而可能帶來未知的危險。


    麵對這種情況,鄭陽決定暫時忍耐,甚至主動聯絡侯英來,為可能出現的轉機鋪路。


    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奇跡有時也會發生。


    \"侯老板,我真的沒料到鄭陽如此胡作非為,這次派他去向您道歉,結果卻再次惹怒了您,感謝您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鄭文的話語充滿了誠意,至少聽上去是這樣。


    侯英來的臉色因而緩和下來,平靜地迴答:\"言重了,隻要鄭陽不再來找我麻煩,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多謝侯老板的大度,隻是我實在感到遺憾,聽說您觸怒了黃少爺,不知我是否能幫上什麽忙?\"鄭文關切地詢問。


    侯英來當然清楚對方的意圖,顯然是想打聽些消息,他淡然迴應:\"如果能幫上忙,鄭總是否願意出手呢?\"


    鄭文的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他隻是想表現出誠意,並不想真的卷入其中,小心地答道:\"如果在我的能力範圍內,鄭某願意一試。\"


    \"算了,你有這樣的念頭我已經很滿足了。至於那個小小的黃家,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侯英來淡漠地迴應,不以為意,隨即掛斷了電話。


    鄭陽頓時愣住,臨江黃家,四大世家之一,何時變成了所謂的小小黃家。他還聽說過,臨江黃家背後有著深厚的底蘊,甚至可能存在令人震驚的勢力聯結。


    然而,轉念一想,侯英來或許是故意威懾自己,誇大其實力罷了。無論如何,現在侯英來沒有責怪自己,正好可以靜觀其變。


    不論蘇雅有多麽擔憂,事情已然發生,隻能一步步應對。而蘇候集團遭遇如此重大打擊,各種生產停滯,影響深遠,蘇雅必須盡快去處理這一切。


    正如蘇雅所擔心的,第二天早晨,一則震撼性的爆炸性消息傳開... ...


    \"神秘的地產巨頭消失,執法者揭示其悲劇命運!\"


    \"致命傷痕源自後顱的重擊,無疑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暗殺,或許是為了掩蓋某個黑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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