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英來接過秘籍殘篇,逐一細細審閱,越是細讀,心中越發震驚,麵上不禁籠罩一層淡淡的寒霜。此子陸飛揚,竟如此卑劣無恥。


    “妖孽!”


    候英來不由得憤然嗬斥。


    聞其言,劉詩涵心中暗自歎息:“是否感到震撼不已?當年我初見此事時,亦是滿腔憤怒。然而就是這般妖孽之輩,即便我們握有確鑿證據,也對他束手無策。”


    “誰說我們無法對付他的?”候英來語氣森冷地道,“這個妖孽,我必定要將其囚禁於九幽煉獄,此生再無出頭之日!”


    “劉師妹,你的心情我能體會,但這事確實棘手,還需從長計議才是。”劉詩涵輕歎一聲,迴道。


    “不,你並未真正明白!”候英來麵色一凝,斬釘截鐵地說道:“此類妖孽若仍在世間多逗留一刻,便是我等修士的失職與罪孽!”


    劉詩涵苦笑,她未曾料到候英來秉持的俠義之心竟至如斯境地。然而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相比之下,她更為憤慨,對陸飛揚的仇恨更是刻骨銘心。


    正當她思量該如何應對之際,口袋中的傳音玉符突然震動,傳來陸川的聲音。


    劉詩涵心頭一跳,瞥了候英來一眼,緩緩道:“陸飛揚之父陸川來電。”


    “接。”候英來神情淡漠,宛如磐石般沉穩。


    劉詩涵接通,話筒裏立即傳來陸川嚴肅的聲音:“劉仙子,你想清楚了嗎?”


    “你說好給我們一日的時間,現今尚未到期。”劉詩涵迴應道。


    “罷了,我不再等待。此刻我心意已決。”陸川預感到了一絲不安,決定盡早解決掉證據的問題。


    劉詩涵臉色微變,正色道:“陸先生,你未免欺人太甚!”


    “劉仙子此言差矣,我是特地前來以重金求您寬恕飛揚的過錯。如今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為何你要執意將他逼入絕境,甚至不惜犧牲你自己的一切呢?”陸川語氣陰森地威脅著。


    劉詩涵沉默下來,目光轉向候英來。候英來則直接奪過了傳音玉符,朗聲道:“陸飛揚之父陸川是嗎?我乃候英來,不知閣下可曾聽說過?”


    陸川先是愕然,旋即臉色驟沉,咬牙切齒地低吼:“自然知曉,小子,你還敢與我通話?”


    “你也不過是個修為淺薄的世俗之人,我有何懼!”候英來嗤笑一聲。


    “既然你口中無所畏懼,在醫院那次,為何要逃得那樣狼狽?若非你速度快上一步,我早已讓你魂飛魄散,碎屍萬段!”陸川語氣陰狠地質問。


    候英來冷笑連連:“前車之鑒,那位敢於如此囂張之人如今已被我打入天牢,家族也因此覆滅。”


    “猖狂!”陸川怒喝,“候英來,我要告訴你!你已列入我陸家的生死仇敵名單,倘若你能主動前來,向我兒磕頭賠罪,或許還能留下一線生機!”


    緊接著,他又發出冰冷刺骨的警告:“劉仙子,我本欲給予你時間深思熟慮,你卻選擇與此等人渣為伍,難道你真的不顧自身以及親朋好友的生死安危了嗎?”


    劉詩瑾尚未啟唇,霍英萊便徑直言道:“罷了,陸川,你自身尚難保矣,我恐令公子即將身陷囹圄,爾家族亦將麵臨滅頂之災!”言罷,他竟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通訊法器。


    劉詩瑾瞬時怒火中燒,狠狠瞪視著霍英萊,氣得一時之間半個字都無法出口。剛才一旁靜聽著霍英萊的言語,險些讓她心頭氣血翻湧,怒不可遏。此時此刻,你竟在我麵前擺弄何等威嚴之態?


    如此這般觸怒陸川,對他們絕非幸事。果不其然,陸川勃然大怒,甚至開始質詢劉詩瑾。然而正當她在思量如何言辭以挽迴局麵之際,霍英萊竟插嘴打斷她的話語,當麵羞辱對方,更擅自強行切斷了通訊。


    此舉無疑是自尋死路。陸川的確雷霆大怒,麵色陰鬱至極。“何故動怒?”陸母見狀,忙詢問道。


    “劉詩瑾這孽障,與霍英萊狼狽為奸,且口出狂言欲將飛揚送入囚禁之地。”陸川額上青筋暴起,憤然答道。


    “豈有此理,那你還在等什麽,速速前去擒下他們二人!”陸母同樣怒不可遏地道。


    “此事無需你言!”陸川冷哼一聲,隨後取過法器,撥打號碼,語氣冰冷地命令:“王泰,率領你的弟子們,立刻捉拿霍英萊與劉詩瑾,務必生擒!”


    “遵命!”王泰立即應諾,帶領兩名親傳弟子迅速行動。他深知陸川所述,霍英萊精通武技,修為深不可測,即便特種修士也未必能敵。但他毫無懼色,畢竟他已邁入武道初境之巔,隻差一線便可晉升明勁境界。加之兩位弟子聯手,擒拿霍英萊自是不在話下。


    而劉詩瑾雖怒火中燒,事已至此,再多言語亦無濟於事,隻好對候英來說道:“我為你預訂飛符,你看想去何處,盡早乘坐首趟傳送陣離去。手中握有確證,此後再徐徐與他們周旋。”


    候英來無奈地看著劉詩瑾,迴應:“不必如此麻煩,此事我可以自行解決。”


    “你打算如何解決?單憑你那從購置石靈地產僥幸所得的財富麽?”劉詩瑾譏諷道:“你可知何謂權柄力量?你以為有些錢財就能對抗陸家這樣的權勢世家麽?”


    “我……”


    “你無需多言,如今形勢危急,休要在女子麵前妄自誇大!快講,你想去何處避禍!”劉詩瑾斷然打斷他的話語,認為候英來不過是想在佳人麵前虛張聲勢。


    “哪兒都不去!”候英來倔強地說。


    “你愈發執拗了,我告訴你,你若再拖延不去,隻怕屆時想走也來不及了。”劉詩瑾真是怒到了極點。


    候英來無計可施,隻道:“我既能料理丁家之事,又怎會畏懼他們?”


    “丁家的事情我清楚,那全是督察司的功績,你隻是事先得到了情報而已,有何功勞可言?你究竟解決了什麽問題?”劉詩瑾不禁搖頭歎息。


    候英來被說得啞口無言,索性不再辯駁。劉詩瑾以為候英來已被揭穿謊言,再也無法狡辯,正準備追問他的去處之時,忽聞門外傳來陣陣叩門聲,似是有客來訪。


    劉詩瑾麵色驟變,心中暗忖:莫非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


    她起身飄然而去,透過房門上方的靈視鏡,瞬間便瞧見門外赫然立著三位修煉者,從他們的氣質與氣息來看,顯然並非世俗凡人。


    她匆忙掠迴,急聲道:“糟糕,他們已經尋蹤而至,你趕快找個地方隱蔽起來!”


    “有何懼哉,你又不是未見過吾之修為。”候英來搖頭淡然道:“況且,他們能這般迅速找上門來,必定是接到了陸川的傳訊,無論躲在哪裏都無濟於事。”


    劉詩媛立刻領會其意,苦笑迴應:“那現在該如何應對呢?”


    也許是屋內之人並未應聲開門,外麵的修士顯得頗為焦躁,不僅再度按響了靈音鈴,更是猛地叩擊起門扉。


    “開門,斬妖!”


    候英來語氣平靜地道。


    劉詩媛無可奈何,既然候英來執意如此,那隻能先將門打開。若是能言和則罷,若不能,自有候英來自行出手解決。


    門戶甫啟,劉詩媛望見那三人,連忙喝問:“爾等何人?”


    “滾開!”


    王泰一把推開劉詩媛,對於他而言,首要之事便是盡快擒住那位所謂的偽高手候英來。


    而他的兩位弟子,則是一人控製住了劉詩媛,另一人迅速跟隨而上。


    令王泰感到驚異的是,本該是候英來的男子此刻竟鎮定自若,安然坐在原地紋絲不動,顯然是全然不知己方乃是受命前來捉拿他的。


    真是愚不可及,臨死之際仍渾然不覺。


    王泰緩步走近,寒聲質問:“閣下可是候英來?”


    “正是,想必諸位是陸川差遣而來吧?”候英來淡漠地反問。


    “不錯,隨我等走一趟吧。”王泰傲然言道,平日裏他並不輕易出手,此次親自動身,自然胸有成竹,認定對方將束手就擒。


    “哼哼,僅憑爾等,隻怕還不配邀我去往貴處!”


    “狂妄小兒!”一旁的弟子早已看不過眼,徑直欺身上前,施展絕技飛腿,欲以非凡的實力示威。


    此乃其追隨師尊修煉良久才習得的霸道腿法。


    然而候英來卻是滿臉輕蔑,依然端坐原地,直至對方近身,他忽然伸出右腿,其高度竟然超過了對方踢來的腿,隨後精準無比地向下狠狠踏落。


    “啊——!”


    弟子隻聽得喀嚓一聲,疼痛讓他冒出冷汗,頹然倒在地上。還未等他發出更多的哀嚎,便已被候英來狠辣的一腳蹬飛出去。


    疼痛難忍!


    另一位弟子麵色蒼白,暗自慶幸,幸虧剛才自己未曾站在師父身邊。不然的話,他的境遇恐怕不會比師弟好到哪裏去。


    盡管隨行的弟子遭受重創,但王泰依舊保持著冷靜,冷笑著譏諷道:“閣下果然有幾分膽魄和手段,身手不俗。隻可惜,今日你遇到了我這位已登入門巔峰層次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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