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確實不便。”候英來說道……


    \"你身為修士,在忙碌何事,竟然是在探查秘聞?情報獵手?”劉詩詩神情不滿地質問道,她想起那次候青來到,竟能探知到那些震撼修行界的秘辛。


    關乎丁家那些秘聞,哪一條不是震驚仙凡兩界,而他卻總能事先知曉。


    “罷了,我尚有要務在身!至於陸家對你施壓之事,不是還有一日的時間可以斟酌麽?待我事務暫歇,再與你聯絡,那時自會指導你應對之策。”


    候青說完,便毫不猶豫地切斷了通訊。


    劉詩詩盯著手中的傳音玉符,滿腹怨氣,她身為一名威震四方的大報記者,同時也是超凡脫俗的絕色佳人,不知有多少人傾慕於她,而他卻每每對她冷淡相待,連多說一句話都吝嗇。


    候青步入療元殿內,但甫一踏入,便皺起了眉頭,原來殿中多出了兩位客人,正是馬靈靈與馬仙仙,二人麵帶笑意,正殷勤地侍奉候氏夫婦。


    候氏夫婦原本並不想留她們在此,然而二人心性淳樸,見她們執意留下,又不便動用驅逐之力。


    “青兒,你來了!”馬靈靈看見候青,立刻堆砌起笑容親熱地叫道。


    “妹婿!”馬仙仙也甜膩地喊了一聲。


    姐妹倆今日均精心裝扮,尤其是馬仙仙,身穿緊身黑裙,將自身誘人的曲線盡顯無疑,配以一雙勾魂攝魄的鳳目及微露的皓腕,極具誘惑力。


    而馬仙仙則是一襲素白長裙,清麗動人,她深知候青鍾愛此類裝扮,隻是以往她從未肯這般打扮過。


    過於拘謹,太過樸素,無法展現出她的獨特魅力。


    “娘,您都安排妥當了嗎?”候青訝異地詢問。


    “嗯,不僅所需的物品都已經整理齊全,連離院手續也都全部辦理完畢了,她們執意要幫忙料理這些事務。”候母臉上帶著無可奈何的表情。


    正如古語所說,“善者不拒”,通常情況下候青或許還會給予些許顏麵,但對於馬靈靈二人,他是真心不願如此對待。


    因為他十分明白,一旦讓這二人占得一絲便宜,她們必定會借此攀附上來,甚至纏住自己不放。


    “青兒,抱歉沒提前告訴你。我得知令尊即將出院,特來助一臂之力。”馬靈靈故作親近地說道。


    候父苦笑,這位兒媳嫁入侯門已有數載,但這般笑臉相迎的情形,恐怕加在一起都沒有今日這兩個小時多。


    候青聽此稱唿,不由得神色冷峻地予以糾正:“馬靈靈,別忘記,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明白,但我心中始終視他們如父母。隻要一日他們仍是我名義上的雙親,我就一世不會忘卻這份親情。”馬靈靈迴應道。


    候青一時無言以對,以前並未見過她如此孝敬,冷冷地道:“罷了,既然這裏的事情已處理完畢,你可以離開了。”


    馬靈靈被訓斥得頗感委屈,未曾料到候青竟真的一絲情麵也不留給她,可為何他又總是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自己,例如上次她做得那麽過分,候青依舊選擇了庇護她。


    候母對此並不知情,看到前兒媳被自己的兒子責備得楚楚可憐,不禁遲疑地勸說道:“青兒,雖說她們之前有過不對之處,但無論如何,她們確確實實幫上了忙,你也不要對他們太過苛刻。”


    在飄渺仙域之中,一處隱秘的宗門之內,馬蓉蓉帶著一絲修為被封印後的微弱委屈之音向其修煉界的母親訴說道:“娘親,您無需為弟子辯護,此乃弟子咎由自取。”


    “罷了,蓉蓉已道歉,此事便就此揭過吧。”候母身為一位洞玄期修士,淡然地道:“英兒,你覺得如何呢?”


    候英來苦笑一聲,雖然心中也希望如此,然而他知道,馬蓉蓉豈會輕易罷休?這修真界的恩怨,怎可能這麽容易化解。


    “娘,不要再說了,確實是弟子的過錯。”馬蓉蓉一臉悔過的表情。


    “師兄,師姐確知自身之誤,今日前來,別無所求,隻為盡孝於兩位長輩,以示彌補昔日之失。”馬香香身為煉氣期修士,恭敬地言道。


    候英來不禁搖頭,這兩個師姐妹當著自家雙親麵前竟然如此言語,讓他這個築基期弟子實在難以發作,於是道:“你們二人隨我出來,我有些話要說。”


    兩女一時愕然,隨即點頭應允。候父候母見狀,欲言又止。他們並不清楚內情,且馬家一門往昔對自家的態度惡劣至極,幸虧他們修行之人,心胸寬宏,否則早就將她們逐出門外。


    來到宗門外的一片空地,候英來臉色冷峻地道:“馬蓉蓉,馬香香,你們究竟有何目的!”


    馬蓉蓉遲疑片刻,畢竟那個曾經隻屬於自己的伴侶,如今卻要與胞妹共同侍奉,實在是讓她感到顏麵盡失。


    然而馬香香卻是毅然開口:“師兄,我們請求您的幫助,以解救我那被困妖獸山脈的弟弟。”


    候英來一聽,立刻明白了她們的意圖。


    “果真如此!”馬香香應聲道:“為了答謝師兄的援手之情,我和姐姐願意一整夜侍奉於您左右,任憑師兄所需。”


    馬蓉蓉聽聞此言,也鼓足勇氣附和:“沒錯,香香與我同在。隻要師兄所願,無論何事我們都願意盡力。”


    候英來的內心瞬間震動,沒想到她們居然會提出如此出格的要求,這分明是連最基本的道德底線都不顧了。


    見候英來沉默不語,馬蓉蓉誤以為他動了心,便與馬香香相視一眼,緊接著兩人不顧身處於宗門廣場之上,徑直撲向候英來,各自攬住他的臂膀。


    “隻需師兄伸出援手,今夜我們皆歸師兄所有。”


    她們尋求的並非僅僅是這一個夜晚,而是以此為契機,企圖借此與候英來糾纏不清,並同時拯救她們的弟弟。


    “放開!”候英來冷喝一聲,頓時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


    兩女吃了一驚,連忙遵命放手。以往她們對待候英來總是頤指氣使,如今卻對他生出了畏懼之心。


    待兩女退下,候英來決定答應她們的請求,但要求她們立誓今後決不再糾纏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坐在法陣驅動的輪椅上的青年修士指向候英來,憤怒地質問道:“就是此人,娘,就是他打成了這般模樣!”


    候英來聽見這聲音,不由得微微一愣,扭頭看去,赫然是曾被他打斷靈根的陸飛揚。迴想起當時的情景,候英來覺得自己已經相當寬容了……


    馬蓉蓉與馬香香兩位女修士亦轉頭望去,臉色瞬間變得緊張異常。陸飛揚或許並不識得她們二人,但她們卻清楚此人身份何許。


    此人身形赫然便是自家胞弟馬燦飛不慎觸怒的那位豪門修士子弟,此刻他望向她們的方向,並直言不諱地道:“就是他打傷了我。”


    莫非他已認出了她們姐妹倆,意指她們的弟弟才是行兇之人?念頭一轉,二人心中皆是一驚。然而細思之下卻又覺不對勁,即便真是指認其弟,也不至於表現出這般激動之情。


    究竟發生了何事?


    “就是他!”


    聞言,一側一位年逾五十的婦人——陸母立刻朝聲音來源望去,手指直指候英來,怒聲質問:“飛揚,你說的是,就是這個混賬打了你嗎?”


    “沒錯,就是他,即便是化為灰燼我也能認出此人。”


    陸飛揚咬牙切齒地迴應,雙目噴射出熊熊怒火,恨不能立刻將候英來廢去修為。


    “好個大膽的小輩,竟敢傷我親子!”陸母一聽,立刻勃然大怒,猶如狂風驟起,直撲候英來,揚手便欲扇其耳光。


    然而候英來豈容她如意,冷哼一聲,右掌迅速出擊,緊緊握住對方手腕,隨後向外一帶一推。


    陸母萬沒想到對方竟敢反擊,就算預知此舉也無法抵擋,瞬間被推開摔倒在地,驚怒交加:“你竟敢還手打我!小輩,今日若你能安然離去,那陸家便無顏立足於臨海城!”


    話音未落,她連忙取出通訊法寶撥通陸川的聯係:“老陸,那小子正在醫院裏,剛才他還動手打了我,你快來帶人收拾他!”


    陸川聞訊怒不可遏:“好,我現在就調派人手,立即趕過去,你想法拖住他別讓他跑了!”


    陸母應聲道:“好!”旋即瞪著候英來警告:“小子,你就等著瞧吧,一會兒你會知道自己招惹了多麽恐怖的存在。今日,你定然難逃一劫。”


    目睹這一幕鬧劇,候英來不禁搖頭歎息,如今他終於明了為何陸飛揚會養成那般囂張跋扈且無視法則的性格。


    原因就在於他有這樣的一個母親,有了如此的母親,陸飛揚即使變得再惡劣也是情有可原。


    “與爾等糾纏實無意義!”


    此刻,候英來的父母尚在病榻之上等待出院,他又怎會有閑暇在此與之周旋,當下身形一閃,徑自離去。


    馬蓉蓉與馬香香見狀,愣了片刻後隨即快步跟上。


    待她們跟上前去,這才漸漸摸清事情始末:原來候英來出手教訓陸飛揚並非出於私人恩怨,而實際上候英來根本未曾與陸飛揚相識,兩者之間並無瓜葛。


    直到此時,馬蓉蓉忽然想起其中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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