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院。


    宋觀傾已經站著了,麵朝著西院的方向,奈何他看不見,也幫不上什麽忙,隻是這麽站著,聽聽動靜。


    未曾料想,孫仲景竟突然現身於此。


    “老師,你是不是太不避諱了?”


    不等孫仲景開口就聽到宋觀傾的話,孫仲景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之上:“顧忌什麽呢?太陽落山之後,四周會彌漫起瘴氣,他們無法攀爬上來。隻需向西院的人稍加囑咐,告誡他們切勿靠近山崖邊緣即可確保無虞。至於其他,我才不在乎呢!許久未一同用餐了,晚上咱們吃一個團圓飯。”


    孫仲景一股腦說了一大通話,宋觀傾也不惱,反而十分開心地聽著他在說話。


    上一迴聽到老師說話還是在一年以前,現在熟悉的感覺又迴來了。


    “那是自然,白芷、白果還有白蘞三人早已忙碌開來,估計用不了多久便能開餐了。”宋觀傾迴應道。


    “那麽多人,那麽多張嘴巴,僅憑他們三個,來得及準備嗎?”孫仲景對此表示懷疑。


    “老師,西院也有人幫忙的,他們可不會讓花花餓著的。”


    此時的西院正呈現出一派繁忙景象。


    南宮梓秋忙碌地穿梭於房間之間,為花昕精心挑選了一間最大的屋子,並叫來輕風飛雪他們,從隔壁搬來了一張床。


    “昕昕,你看看這樣怎麽樣?兩張床合並成一張。足夠寬敞,我和三弟都可以睡在上麵。”南宮梓秋滿臉興奮地說道。


    花昕微微一笑,迴應道:“你覺得三哥哥會願意和我們一同睡在這張床上嗎?而且這中間的縫隙怎麽辦?”


    “之前我們不是也曾共處一室過嗎?”南宮梓秋不以為然地反駁道,“人總是會改變的,況且我才不信他能夠一直忍受下去,至於這中間的縫隙嘛,咱們墊厚點就是了。”


    正當花昕陷入沉思時,夜瀾昇抱著枕頭和被子走了進來。


    她凝視著夜瀾昇的身影,又轉頭看了看南宮梓秋,似乎猜到了他們的意圖。


    “昕昕,夜晚山頂的風比較大,我擔心枕頭和被子不夠用。既然隔壁的床已經搬過來了,那幹脆把這些也一並搬過來吧!”


    夜瀾昇邊說邊將枕頭和被子整齊地放置在超大床上,同時示意南宮梓秋一同幫忙整理。


    花昕靜靜地注視著兩人忙碌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有些不太真實。


    這真的是夜瀾昇嗎?


    難道是被什麽人奪舍了不成?


    “昕昕,天陽和天月正在廚房裏忙碌著呢,我剛剛過去瞧過了,食材非常豐盛哦,白術他們也都在呢!”


    夜瀾昇鋪好了床鋪之後,又補充了一句話,“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菜呀?”


    花昕沉思片刻,迴答道:“隻要有肉就可以啦,其他的就讓你們自己來決定吧!”


    “好嘞,那就讓梓秋陪著你,我再去廚房那邊看看情況。”


    等到夜瀾昇離去之後,花昕一把拉住了南宮梓秋的衣袖,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喃喃自語道:“剛才那個應該確實是我的三哥哥沒錯吧?可是為什麽我總覺得他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呢?”


    “你也察覺到了啊?自從這次出門以來,他整個人都變得了,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的緣故啊?”


    南宮梓秋反而向花昕拋出了問題。


    “你?”


    花昕凝視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臉龐,情不自禁地親吻了上去,但隨後又迅速分開了彼此。


    南宮梓秋直接愣了神,將花昕帶入懷中,低頭下巴頂在她的頭頂,柔柔的說道:“怎麽?覺得他變了,我也變了?”


    花昕伸出手將南宮梓秋的下巴從自己的頭頂移開。


    “傻不傻?珠釵不硌得慌?”


    “昕昕突然親我,我有點不知所措了。”


    “貧嘴,這不是感覺三哥哥變化太大,猜想是不是因為你如今也是我夫君的緣故。”


    花昕如實說道。


    “那就算是有我的原因好了,這不是你喜聞樂見的嗎?”


    花昕聽了南宮梓秋的話,覺得確實如此。


    坐享齊人之福可不就是她喜歡的。


    晚飯直接在木屋的堂屋裏吃的。


    孫仲景、宋觀傾、花昕、夜瀾昇和南宮梓秋一桌。


    輕風、飛雪、攬月和流星一桌。


    天陽、天月、天星和天煞一桌。


    白術和白蘞負責給宋觀傾布菜,白果和白芷則忙著端茶送水什麽的,總是化身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一頓飯吃得十分熱鬧。


    花昕還發現不少菜裏放了一些草藥,看起來更像是藥膳。


    這些藥膳都有滋補的作用,偶爾吃著倒是對身體頗有好處。


    花昕下意識地看向孫仲景,之前給他把脈,他的脈象顯示他的身體的確有問題。


    可是他又讓她不要做聲。


    換言之,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卻不醫治。


    這究竟是沒有辦法醫治還是說故意不醫治?


    因為沒有找到機會和孫仲景單獨聊聊,所以花昕也沒有將自己的發現和宋觀傾說。


    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孫仲景才找機會將花昕叫到了外頭。


    “孫先生。”


    “花丫頭,你看見周圍的瘴氣了吧?晚上沒事就不要靠近了,對身體不好。”孫仲景摸了摸胡子指著遠處的一大片瘴氣說道。


    “我記著了,多謝孫先生提醒。”


    花昕慶幸他們來的都是習武之人,所以萬一誤入那片瘴氣或者吸入瘴氣,一時半會兒不會有生命危險。


    “花丫頭,你是不是看出我的病了?”


    “孫先生,問這話之前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傾宴的毒又是怎麽迴事?”


    花昕轉過身看著孫仲景,後者顯然沒有想到宋觀傾的毒會有被發現的一天。


    “傾宴的……誒?現在不是在說我的事情嗎?”


    “可是你們的症狀很像啊!難不成是你給他下的毒?”


    花昕問出這話的時候,神色都變得嚴肅了不少。


    “花丫頭,你、你是怎麽治好他的?”孫仲景轉移了話題,越是如此,便越是可疑。


    “怎麽?想要知道?然後再給他下一次?”花昕原本對孫仲景還帶著敬意,如此一來,別說敬意了,平添幾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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