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摩斯可不是個好應付的角色。”


    奧薇莉雅提著裙擺上樓梯的腳步一頓,台階頂端的男人口中咬著雪茄,煙霧繚繞中對方用低沉渾厚的嗓音漫不經心的警告她,“他的心狠手辣和那些夏洛特們比起來可不相上下。”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拿夏洛特們和亞摩斯作比較,但奧薇莉雅還是點點頭,“謝謝提醒。”


    “所以,我來問你最後一遍——”他眯著暗流湧動的銳利眼睛,“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走嗎?”


    “再次感謝你的邀請,隻可惜我還有自己的事情沒有解決。”說話間,她又上了幾個台階,在樓梯口與他麵對麵站定,“你要走了?”


    對方的沉默給了她答案。


    “真可惜。”


    “可惜沒了消遣的對象?”


    “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她睜大了眼睛,無辜又委屈。


    像是反駁,卻又好像什麽都沒反駁。


    他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但那個女人似乎並沒有就此放過他,“既然你要走了,我也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


    唿吸交纏間,她伸手撫了撫對方胸前的絲綢領巾,“真的不考慮臨走之前給我留下點什麽紀念嗎?”


    奧薇莉雅抬頭時充滿暗示的舔了舔嘴唇,睫毛掀起時情欲的波光在她那雙血紅的眼睛裏流淌跳躍。


    克洛克達爾咧開嘴笑了,“也不是不行。”


    ……


    掉落的雪茄還在燃燒。


    在普爾曼珍貴的羊毛地毯上燙出了一個洞。


    發酵醇化後的煙草燃燒起來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克洛克達爾不喜歡甜香的款式,所以奧薇莉雅從他口中品嚐到的是一種清冽的皮革香,迴甘中帶著煙草難以擺脫的焦油味和淡淡的苦香味。


    他的攻勢又急又猛,但同樣強勢的奧薇莉雅不甘示弱,在克洛克達爾那將人吞噬入腹似的啃吮榨取中,她攀附著他的脖頸努力折彎了對方的脊梁。


    直至兩人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


    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彼此灼熱的體溫。


    克洛克達爾趁機將手探入了奧薇莉雅的裙擺,隨即哼笑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在奧羅傑克遜號上被雷利養刁了胃口,一開始剛剛隱居在東海時奧薇莉雅還忍不住出去打打牙祭,結果遇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差勁,不是臉不夠好看,就是技術差的離譜。


    所以久而久之後,奧薇莉雅徹底失去了在東海嫖男人的興趣,發泄純靠用劍了。


    所以毫不誇張的說,克洛克達爾是她離開東海之後遇上的第一個讓她重新燃起欲望的男人。


    素了太久,情欲來勢洶洶。


    她瞥了一眼板正的西裝褲堅硬的凸起,墊著腳貼近克洛克達爾的耳根,“不知道是誰,從剛剛接吻時就一直硌得我生疼。”


    “怎麽,不喜歡?”


    “喜歡,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她調笑道,重新如同一株菟絲花般攀附上去。


    女人好像天生就會勾人魂魄,與生俱來的親吻天賦讓克洛克達爾幾度理智瀕臨淪陷。


    最終他罵了一句,強硬的將麵前這個女人按在了沙發上。


    即使他們距離柔軟又舒適的大床隻有幾步之遙。


    裙子在她身上鬆鬆垮垮,格外好剝。


    克洛克達爾的動作遠沒有他表麵上看上去那麽雲淡風輕又道貌岸然,像是一條褪去了偽裝的鱷魚,兇猛的咬住了獵物絕不鬆口。


    ……


    等奧薇莉雅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空蕩蕩的臥室裏隻有她一個人,再摸摸身邊冰涼的溫度,顯然昨晚和她一直戰鬥到天亮的男人已經走了有些時間了。


    其實,昨天的邀請也不過是因為氣氛到位的一句玩笑話罷了。


    以她對這種對權力的欲望高於一切的男人的了解,放縱自己沉淪情欲絕對不在他們對自己的規劃當中。


    克洛克達爾是個小心謹慎的野心家,會答應一個才認識了沒幾天的陌生女性的一夜邀請並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不過這是基於奧薇莉雅對二十二年之後,那個早已在阿拉巴斯坦當上海賊英雄的克洛克達爾的猜測而已。


    她沒見過克洛克達爾,消息來源都是來自於摩爾岡斯的報道以及克拉爾的情報,摩爾岡斯一貫是個會誇大措辭製造新聞熱點的大記者,克拉爾是革命軍,有些個人觀點摻雜進去也很正常,所以她對克洛克達爾的認知淺薄也很有可能有些偏差。


    更何況現在的克洛克達爾還是個年輕氣盛,單槍匹馬就敢和白胡子叫板的年輕七武海呢。


    不過這些她都不是很在乎,昨天那一架打的很爽就是了。


    克洛克達爾的掌控欲很強,但又和波魯薩利諾的那細致又極端的掌控欲不太一樣。


    波魯薩利諾的掌控是一種不慌不忙的,全程將她由內到外的控製在掌心裏,她的情與欲,愛與恨,甚至每一次的跌宕與起伏,都嚴格遵守他定下的規矩。他喜歡看她順從,也喜歡看她失控,更喜歡被他強行打斷節奏時,她趴在他肩頭時自己的名字在她唇間斷斷續續縈繞不休。


    如果說波魯薩利諾想要掌控的是她的靈魂,那麽克洛克達爾便更側重於她的肉體。


    克洛克達爾的骨子裏有種理智和蠻橫交織的克製野性,他會將奧薇莉雅死死的掌握在自己的手裏,肩胛和脊背肌肉的劇烈賁張,汗水滴落在脊背上的微涼觸感,齒尖嵌入肌理的痛感和歡愉混攪在一起的刺激,衝擊的她意識潰散。


    隻是有點可惜。


    這樣的美味她才吃了一迴,就因為兩人無法達成一致的理念而分道揚鑣了。


    但對於奧薇莉雅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因為比起和克洛克達爾再瘋狂一次,顯然迴到自己的時間去更需要她去費心思。


    奧薇莉雅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淩亂的發絲翻身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踩在普爾曼昂貴奢侈的羊絨地毯上,餘光剛好瞥見床頭的古木矮櫃上放著一張便簽紙。


    上麵用張揚的花體字寫著一句簡潔的告別。


    【紀念留給你了。】


    捏著便簽紙的手指猛地收緊,那張可憐的便簽紙在她的手心裏被毫不留情的揉成一團,奧薇莉雅板著一張臉,低頭看著自己腿根陷入了沉默。


    這個狗男人說的紀念……


    該不會指的是他這一晚上努力的傑作吧!?


    ……


    與此同時。


    克洛克達爾帶著達茲·波尼斯離開了這座暫時逗留的島嶼,朝自己的野心之地步步逼近。


    阿拉巴斯坦。


    位於偉大航路前半段的世界政府加盟國。


    傳說中古代兵器‘冥王’的所在地。


    更是他夭折的野心重生之地。


    他會在阿拉巴斯坦紮下根基,建立一個世界級的秘密犯罪組織,完成他的理想鄉作戰計劃。


    “就叫巴洛克工作社吧。”


    熱烈緊張又俗麗淩亂。


    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感受到唾液滲入傷口的輕微痛感,非但沒有皺眉,反而帶出了一抹不明顯的笑來。


    “……真是一顆不太完美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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