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乖乖等我抓你迴去,小小姐。”


    與冰雪截然相反的溫熱唿吸襲擊了她的耳朵,不過瞬息之間,冰雪湮滅了整艘海賊船,而唯一一個活口此時正被他囚禁在他的掌心,隻要他微微用力,纖細的脖頸會在他手裏折斷。


    他的目光不受控製的一遍一遍描摹她的臉龐,他不知道這段時間她到底經曆了什麽,但兩年的沉澱讓她眉眼間多了兩分平靜柔和。


    他認識的奧薇莉雅不是這樣柔美溫和的。


    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她總是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脾氣也時好時壞。壞的時候,美貌都壓不住她眉間洶湧的瘋狂,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盡量避開人群,然後黏著他哼哼唧唧的引誘他沉淪情色。他們在軍艦上,會議室裏,時光旅館,甚至無人的小巷,她總是像末日來臨前的可憐人,竭盡全力向他索取。


    每次瘋狂之後,她又會收斂自己的壞脾氣,惡趣味的整蠱他,看他無奈或是暴跳,她就咯咯的笑,飛揚的眉眼綻放的肆意像冬日裏盛開的火玫瑰,即便落在花瓣上的雪也在那一刻燃燒起來,燒的他心髒發燙。


    所以,當分別來臨的時候,他的痛與愛同等。


    她於他就像是跗骨之疽,在接到總部召迴令的那段時間裏,毒瘡每時每刻都在啃咬他的心。


    他們本應該是兩條平行線,卻在錯誤的時間裏相交了。


    他親手提交了懸賞令,可她卻突然消失在了大眾麵前,他私下裏也曾探查過她的行蹤,但他知道,如果她不想被人找到,那麽誰也找不到她。


    如果她不再出現……也好。


    但自欺欺人的平靜在他看到那張調查報告的那一刻徹底崩塌。


    奧薇莉雅。


    他一眼就認定那是她,甚至不顧海軍大將身份半夜跑去墓地去挖墳。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麵對空蕩蕩的棺材時心中的五味雜陳,但庫讚覺得自己應該是快被她折磨瘋了。


    得知她再一次從海軍手裏溜走的鬆弛和被愚弄的恨意交織成網將他牢牢困死,無數瘋狂的念頭在他心中縈繞,嫉妒撚成的細線狠狠地勒住他的心髒,硬生生的割開心室,流出濃稠的血來。


    他不敢再在本部多待,帶著戰國元帥詫異的目光主動領了任務逃離本部,他想他那位老奸巨猾的學長已經發現了他的不正常,因為他最近莫名針對鼯鼠,甚至不止一次控製不住自己的欲念朝鼯鼠釋放殺意。


    “……青雉大將。”無法流通的血液瘋狂上湧,那張他朝思暮想的麵孔漲得通紅,即使如此這個女人還在瘋狂挑戰他的底線,“你是想殺我嗎?”


    他冷漠的收緊力道,以命令的口吻說,“唿吸。”


    庫讚知道她的能力可以隨意改變身體結構,即使他就此折斷她的脖頸,她也不會死亡。


    他多希望自己能夠狠下心來撕下她的翅膀,讓她遠離浩瀚的高空,毒啞她的喉嚨,至此不再高歌清鳴,他會為她準備好世間最華麗高貴的鳥籠,成為……他一個人的夜鶯。


    但夜鶯並不同意,她雖收攏了翅膀,蜷起了尖銳的爪,但依舊頑抗。


    如今她在他手心顫抖痙攣,身體自主反應逐漸減弱,片刻之後將獨屬於他。


    隻需要……再收緊一些。


    “庫……讚……”


    他頹然放開了手。


    “明明跑到馬林梵多去殺人的事情還沒被追究,現在撒嬌的話,小小姐太犯規了吧?而且——上次逃掉的事情你還沒解釋清楚喔?”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還沒找她算賬,反倒是自己跑到馬林梵多來了不說,還敢在大將的眼皮子底下殺人,如果不是波魯薩利諾輕敵,加上她那意想不到的果實能力,她根本不可能逃脫的掉。


    強烈的求生欲促使身體猛烈唿吸,冷冽的空氣猛灌入唿吸道讓她跪坐在冰麵上不住的嗆咳。


    弱小,可憐,又狼狽至極。


    但他明白弱小隻是表象,麵前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是乖巧憐愛的小兔子。


    她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對象。


    庫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片刻之後蹲下身來掏出手帕,先是擦掉眼淚,再是擦去嘴邊的穢物,輕柔地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


    “……對這個測試結果滿意嗎,小小姐?”他鎖住她的下顎,強迫她與他對視,蔚藍色的眼睛裏淚意依舊在翻湧。


    她不掙紮也不反抗,甚至不動用能力,其實是算準了他不會真的要她的命吧?


    這個冷血又卑劣的女人,明明是她先招惹了他,讓他愛上她,卻又愚弄他,拋棄他,冷眼旁觀他在堅守正義和愛情之間,像個溺水者般苦苦掙紮。


    他咬緊牙關,恨不得咬碎她的喉嚨,食骨啖肉。剖開她的胸膛來,看看屬於心髒的位置是不是空的。


    可悲的是,他有。


    而她又是個玩弄人心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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