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秋實隨玄英從皇陵出來便被林牧請去了軍中。


    林牧什麽都未說,隻讓他看了看軍中的情況。


    “林將軍,將士們一個個鬥誌昂揚,精神抖擻,真難得啊!”他感歎道。


    林牧笑笑不說話。


    華秋實是個聰明人,似乎明白了林牧的用意。


    “林將軍放心,我隻是想讓公主懂規矩,知禮儀,明白有所為有所不為。”


    “那華大人以為挖墳是可為還是不可為?”林牧笑問,他一身煞氣,即使笑著也令人心生畏懼。


    “著實不可為啊!”華秋實自認自己是不畏強權之人,說出心中所想。


    “那哪個可為?將士們無軍餉可拿,無獎賞銀兩當如何?”林牧問。


    華秋實一時語塞,想了想道:“長公主這樣做將軍支持?”


    “本將軍鼓勵!”林牧幹脆道。


    華秋實蹙眉,竟無言以對。可他既氣憤又覺不可思議,堂堂大將軍竟然縱容甚至鼓勵自己的未婚妻,盜墓?


    “華大人不必驚訝,相較於將士們無軍餉,本將軍願意與長公主一起承擔盜墓的名聲。將士們出生入死,隻是名譽受損本將軍認為值得。”林牧道,深邃的眼眸在火把的映襯下透著堅毅。


    華秋實看著他心中歎了口氣,自己想將長公主管教好阻力很大啊,不過他不會灰心的。


    他帶著氣迴去,看到玄英正與顧澤他們圍爐而坐,聊得開心!


    他盯著玄英,想讓她自覺。


    玄英看到他打了個招唿,“華大人!”之後便無視他,跟徐來討論那毒氣是如何放進墳墓裏去的。


    翌日,玄英用膳時,他直接教用膳規矩。


    玄英看他來真的捂著腦袋說自己有些困。


    她剛說完顧澤跟常青便緊張了起來。


    “公主,不會是由於緊張毒發了吧!”顧澤擔憂道。


    “我看有可能,快帶她去看大夫。”常青將華秋實扒拉到一旁背著玄英跑了。


    華秋實看著他們遠去也追不上,急得直跳腳,他想追上去看看玄英是裝的還是真的毒發了。


    等他趕到時,軍中大夫像是個暴脾氣正在訓顧澤跟常青:“薛大夫離開時不是說了?要順著公主,不能讓她動氣,你們怎麽搞的?這會出人命的,公主有個好歹你倆賠得起?”


    顧澤跟常青隻低著頭,一言不發。


    “跟他們無關!是我讓公主學規矩,公主不願學!”華秋實不想讓別人替自己背鍋。


    “華大人,您官再大也不能拿公主的命來做事啊!”大夫說完氣衝衝走了。


    華秋實覺得很沒臉,他竟然被一個軍醫給訓了,臉通紅。


    玄英看著軍醫生氣的背影差點兒笑出聲,裝得還挺像。


    看到華秋實的眼神看向她,她又裝困打了個哈欠。


    “公主,您迴去歇息吧!”華秋實無奈道。


    “好!真對不住華大人,你好心教我規矩,本宮這身體不爭氣。”玄英假裝羞愧道。


    “公主別這麽說,是微臣的錯,未及時察覺公主身體有恙。”華秋實道歉。


    “本宮不怪華大人,華大人都是為本宮好。”玄英乖順道。


    “公主有這心微臣很欣慰!”華秋實有些感動道。


    “這十天半月本宮都要好好休養了。”玄英歎了口氣遺憾道。


    “公主養好了身子微臣再教不遲。”華秋實趕緊道。


    “好!”玄英表麵上惋惜,心裏樂開了花。


    常青背著她,一路狂奔進了皇陵。


    “公主,這個是一位公主的墓穴。”他們一來徐來便興奮地介紹。


    “嗯!好!咱們抓緊時間,將士們等著發軍餉呢!”玄英笑道,聲音動聽、悅耳,一點不像毒發之人。


    這廂,華秋實無所事事便到處轉轉,爬爬山。


    剛爬到山頂卻被一個麻袋蒙住了頭,綁了,抬走了。


    待麻袋被摘掉他已到了敵營。


    “華大人,沒想到吧!”南域的大將軍白若風似笑非笑盯著他。


    “你們什麽人?想做什麽?”華秋實鎮定地問。


    “當然是將你壓到陣前逼大周退兵。”白若風一臉得意。


    “你們也太高看我了!”華秋實諷刺地笑,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用你們的長公主來換你,她可會答應?”白若羽慢悠悠笑道。


    “哼!你們可真敢想。”華秋實寧願一頭撞死,也不希望用公主來換他。


    “你們的長公主也許也是這樣想的。”白若羽道。


    “呸!無恥小人!”華秋實掙紮著大罵,不是被綁著他定要與他們拚命。


    “帶下去!”白若風一聲令下,華秋實被押了下去。


    此時,玄英正對著一堆金銀珠寶樂。


    “薇兒!”一個聲音拖長了在墓穴外叫她。


    “?表哥?”玄英一下聽出來人是哪個。


    “你們忙著,我出去看看!”玄英出了墓穴便看到了一臉喪氣的陸榮。


    “表哥?你怎麽了?魂丟了?”玄英調侃道。


    “表哥做了賣國賊了。”陸榮一屁股坐到地上,捂著臉羞惱道。


    “什麽意思?你還有那能耐?”玄英一點兒不信,她這位表哥向來沒什麽大的誌向,整日隻喜歡吃喝玩樂,尋情投意合之人。


    “薇兒,真的!我,白若羽是南域人,他害苦了我!”陸榮說著又悲憤從心底起,“你把我打入死牢吧!”


    玄英此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表哥,你別急,慢慢說。”


    “好丟人啊!表哥被他騙財又騙色,還騙了我一顆真心!”陸榮委屈地哭訴道。


    “我沒臉迴家見祖母他們了,他們好不容易接受了我們倆。”


    玄英看他哭得毫無形象,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差點兒沒繃住笑出聲,“表哥,你說出來我替你出這口惡氣,別一直哭哭啼啼的,咱要振作起來,不能被打倒。”


    “你也嫌棄我!”陸榮哭得更大聲了,這次的打擊讓他極其不自信了。


    “我沒有嫌棄你,隻是著急啊!”玄英耐著性子勸他。


    “不說便不要說了!”此時,林牧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一個渾身塵土,一個穿著倒光鮮,人卻灰頭土臉。


    玄英也是有些煩他這矯情性子,直接脫了鞋子便打在他的脊梁上,“不說你滾蛋,再婆婆媽媽我找人將你綁迴京城,丟到外祖母和舅舅麵前。”


    陸榮一驚,這是自己親爹附體了,抱著頭便要跑,被林牧一把扯住了後脖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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