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王剛從宮裏迴府,猛地看到眼前渾身是血的兩人,心中驚駭。


    “王爺!”林牧鬆開玄英行禮。


    “玄英,你怎樣?”待看清來人江淮王急切問。


    “快死了!”玄英一翻白眼朝他倒了過去。


    江淮王顧不得其他,本能地將她接進懷裏,腦子有一瞬的空白。


    “快去叫太醫!”管家喊了一聲。


    “嘻嘻嘻!不用了!”玄英看他嚇傻了得意地笑。


    “調皮!”江淮王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嫌棄地將人推到一旁。


    林牧在一旁看著,嘴角勾了勾。


    “林將軍可受傷了?”江淮王這才想起問林牧。


    “小傷,無妨!刺殺公主的人共十二人,武功高強,武器是刀,還有暗器,被我殺了八人,屍體在玉橋附近的河邊。”林牧說著將一枚暗器交到江淮王手上。


    “來人!去玉橋將屍體帶迴,好好查查,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刺殺長公主。”江淮王怒道。


    “說不定是來刺殺林將軍的,我隻是被她連累了。”玄英試圖混淆視聽。


    “你認為林將軍看不出衝誰來了的?”江淮王問。


    “沒有別的事,微臣先告辭!”林牧看了玄英一眼道,他也打算迴去好好查查。


    “好!林將軍辛苦!慢走!”江淮王點頭。


    “皇叔,長樂、靜和他們還在城裏看花燈,快派人將他們找迴來吧!”玄英此刻才想起來這樣混淆他的判斷。


    “暗衛!將兩位公主找到,送迴宮。”江淮王又吩咐道。


    “是!”有人應聲離去。


    “玄英!好孩子,嚇壞了吧!”這時江淮王妃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看到玄英臉上、身上都是血嚇得差點兒暈過去。


    “皇嬸,我沒事!一點兒傷都沒,我身上都是刺客的血。”玄英笑著安慰她。


    “快!扶公主去沐浴!”王妃吩咐道。


    “是!”丫鬟、婆子將玄英帶去沐浴。


    “王爺,這怎麽迴事?”王妃想不通怎麽會有人刺殺玄英。


    “我已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會查出眉目。”江淮王盡量柔聲道,去換掉被玄英蹭髒的衣袍。


    玄英有些擔心薛姈姐妹倆,可想想長樂、靜和身邊有父皇留下的八個暗衛,還有雷行和常青,應該沒事。


    心裏這樣想還是不放心,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目前,要動崔家不太可能,隻能想辦法讓他們以為自己不知曉那秘密,薛姈也跟那秘密無關,或者是想辦法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此刻,看在伺候她的嬤嬤、丫鬟眼裏,便是公主嚇得人都傻傻的了,兩眼空洞無神,魂都丟了一般。


    玄英沐浴過後,換了身幹淨衣袍來見江淮王。


    “皇叔,長樂、靜和還有我表哥怎樣?”玄英見他便問。


    “他們並未遇到刺殺。”江淮王看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線索一般。


    玄英聽了長長吐了口氣,“皇叔,你定要抓住幕後之人,替我出這口惡氣,不是林將軍在我說不定會死呢。”


    “放心,你的暗衛也不是擺設。”江淮王道。


    “皇叔,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懷疑我自己雇人殺自己?”玄英問道。


    “你認為是哪個刺殺你?”江淮王問。


    玄英搖頭,“我平時雖任性、刁蠻了些,但若說讓人動了殺心還不至於吧!”她語氣也不確定。


    “你還知道!早些歇息!”江淮王收迴目光不再說話。


    玄英站起身離開,去休息。


    翌日,玄英被行刺的事全京城都知曉了,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各種猜測。


    有說是玄英得罪了哪個江湖人士,有說敵國示威呢,還有的說可能認錯人了。


    更離譜的是說書先生,說玄英與人爭無價之寶,被人報複了。


    玄英聽了覺得甚是好玩,“我們京城的人想象力挺豐富。”


    之後,越傳越不像樣,說她並非為了無價之寶,是為了美人,與人爭風吃醋引起的。


    江淮王一怒之下讓人抓了幾個造謠之人才平息了謠言。


    玄英好幾日沒出宮門,心裏惦記著事,渾身不舒服。


    “公主,您怎麽了?”這日扇兒看玄英有些坐立不安問。


    “崔家可有人進宮?”玄英問。


    “這幾日無。”扇兒道。


    “公主問這個做什麽?”亭兒不理解,太後、太皇太後一向不喜歡公主,因此崔家人與公主不熟絡。


    “無事,他們家人來了說一聲。”玄英道。


    “是!”宮人們應下,都在猜測公主心情不好,說不來崔家人要倒黴。


    這日,崔夫人來宮裏看望太皇太後,順便來看望玄英。


    她以往隻聽玄英怎麽名聲不好,也不敢結交。


    可見了兩次之後認為玄英並不像傳言那般刁蠻、任性,你較一般的世家小姐還要好相處一些。


    她還想好好問問那位薛大夫,看看是否真的是故人之女。


    “公主,崔夫人求見!”扇兒過來稟報時玄英正百無聊賴地喂荷花池裏的金魚。


    “請進來吧!”玄英麵無表情道,心想時機到了。


    “臣婦拜見公主!”崔夫人禮貌行禮。


    “夫人免禮!賜座!”玄英笑道。


    “前日聽說公主受到了驚嚇,不知可好些了,臣婦帶了些滋補的藥,望公主笑納!”崔夫人道。


    “夫人有心了!多謝!”玄英道,讓人收下。


    “公主,我今日來是想見見公主身邊的薛大夫,不知可方便?”崔夫人主動提薛姈是玄英早料到的。


    “夫人可是身體不適?”玄英關切地看著她。


    “並不是,隻是薛大夫很像臣婦多年前一位摯友的女兒,臣婦想確認一下,若真是那樣也想替我那摯友照顧一、二,也不枉我們好一場。”崔夫人說得真摯,不像說謊。


    “去請薛大夫來!”玄英道。


    “多謝公主!”崔夫人麵露喜色。


    薛姈很快被叫了過來,行了禮便站到了玄英身後。


    “薛大夫,崔夫人懷疑你是她舊有之女,你們說說話。”玄英道。


    “崔夫人怕是認錯人了,我母親是一鄉野婦人,怎會認識崔夫人這樣的富貴人呢?”薛姈心中有些慌還是笑道。


    “你母親可是溫晴?”崔夫人看著她迫不及待問。


    “夫人,我母親不姓溫,姓嚴!”薛姈低著頭,心底恨意快要壓不住了,當年不是崔家做的那些事,她母親怎會因連日奔波勞累,難產而死。


    “你的父親也不姓胡?不是當年的胡太醫?”崔夫人又問。


    “不是!我父親姓薛。”薛姈低聲道,仇人在眼前,她卻不能報仇,有些激動,卻隻能壓抑著情緒,握緊拳頭。


    “薛大夫,你先下去吧!”玄英知曉她心裏定不好受,讓她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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