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把赫知靈放在病床上,護士趕緊拿來體溫計,不多時,體溫計直接爆表,見多識廣的護士都嚇得不輕。


    她匆忙出門去叫醫生,正要出門就看到白義桉快步進來。


    “白醫生?你迴來了?你快看看這個女孩兒,高燒。”護士急切地說道。


    白義桉一踏入診室,就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兒躺在病床上,盡管心中滿是擔憂,他還是迅速接過體溫計查看,然後迅速給護士下達醫囑。


    “請大家不要圍在這裏,空氣不流通,不利於病人康複。”他驅散了診療室的圍觀的人群,迅速把窗戶和門都關上。


    診療室裏隻剩下李娟、陳佳和白義桉三人。她們看著白義桉,乖乖地站在一邊,不敢打擾。


    白義桉迅速在抽屜裏拿出聽診器,小心地放在赫知靈的胸口和背上仔細地聽著,心、肺、膽囊,器質上沒什麽大問題,他又把手搭在她脈上,片刻後他驚訝地看著她的臉。


    他迴頭詢問李娟和陳佳:“最近她遇到過什麽特別事嗎?”


    李娟迴道:“特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最近我們都沒和她說過幾句話,她忙得腳不沾地的,有時候我們吃過晚飯了才會見到她,早晨我們起床的時候她已經出去了。她從年後當了那個農資廠廠長,就一直在忙,忙著建廠啊賣茶葉啊啥的,我猜啊,她是是累病的!”


    陳佳也點頭附和:“每周還要去渝城上班,還要給每個大隊都建廠,經常要騎很久的車去各個大隊檢查進度。對了,她上周去迴龍大隊遇到革某會的人欺負她幹弟弟祖孫倆,她還讓人抬著老太太去了公社要說法。”


    “農資廠廠長?她平時這麽多事嗎?”白義桉心疼極了。


    “廠長確實不是普通人能做的,您看她是受寒了嗎,最近就是下雨多,早晚都冷。”李娟歎了口氣。


    白義桉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倒不是受寒,就是情緒波動導致的軀體反應。”


    他抬起頭,看向李娟和陳佳,語氣中帶著懇求:“我是男性,到底是不太方便,你們幫忙去打點溫水,不停地給她擦身體,直到她退熱,可以嗎?”


    李娟和陳佳忙不迭答應了,提起她們帶來的那個水桶就出去了。


    見她們出來,範和平一眾人趕緊圍上來問道:“怎麽樣?”


    李娟深吸了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發燒了,白醫生說需要給她降溫,讓我們去打水。大家還是迴去插秧吧,別都堵在這兒了。”


    範和平點了點頭,知道現在確實不是聚在這裏的時候,趕緊組織大家都迴去上工。


    李娟和陳佳兩人穿過人群,匆匆走向開水房。走了一段路,陳佳突然停下腳步,疑惑地說:“怎麽感覺哪裏怪怪的?”


    “是啊!”陳佳停下腳步,“白醫生剛才說啥?他不太方便,麻煩我們?怎麽感覺是他才是家屬,還求我們似的?”


    “就是說啊,他什麽意思啊,說得那麽親密!”李娟突然反應過來,“你說白醫生不會是看上我們小靈了吧!”


    陳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啊?上迴他不是在報紙裏和那個女研究員含情脈脈嗎?當時咱們還說這兩個人可能有一腿!”


    李娟板著臉:“他把我們都叫出來,那個房間豈不是沒有別人了?”


    陳佳:……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都有些不安,兩人匆忙打了水往迴趕。


    她們一進門,就看到護士正在給赫知靈紮針,兩人鬆了一口氣。


    等護士紮好針,白義桉準備去對麵房間坐診,這個房間就空出來給赫知靈,這是他的私心。


    李娟見他要走,挑了挑眉毛叫住了他:“白醫生,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我們在報紙上看到你在港城做那個什麽基因研究啊!”


    陳佳也附和道:“是啊,我們當時還看到你的照片了,小靈也看到了是吧?當時我們還開玩笑,說你和旁邊那個女研究員很般配呢!”她肩膀碰了碰李娟女神馬上點頭,李娟點頭如搗蒜:“是啊,怎麽她沒跟你一起迴來嗎?”


    白義桉聽到“報紙”、“女研究員”、“般配”這些詞詞,感到一陣頭疼,怎麽都看了那個報紙,還看了那個照片,敢情你們平時在小靈麵前就聊這些?怪不得會寫信質問自己呢。


    他解釋道:“你們誤會了,那隻是個師妹,我都沒說過幾句話,人家已經有未婚夫了,你們可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了。”


    他說完,轉身要走,忽然發現床上的人兒睜開了眼睛,神色茫然地看著他。


    他心中一喜,趕緊走到床邊,輕聲唿喚:“小靈,你醒了?”


    赫知靈還沒搞清楚情況,隻覺得全身軟綿綿的,毫無力氣,冷得瑟瑟發抖。,而白義桉正在自己的床邊叫她。


    她在腦子裏問798怎麽迴事,798趕緊給她講了今天早晨的事,還不忘埋怨自己花了好多能量把她從空間裏甩到外麵,要不是他幫忙,她到時候可不好解釋。


    赫知靈這才發覺自己躺在醫院的床上,手上還有輸液的針,因為做了一夜前世的夢,她對這個世界的割裂感更重了。


    “白醫生,怎麽在這裏!”她開口問道。


    “小靈,我迴來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白義桉心疼地看著她。


    “沒事,就是沒力氣,還有點冷。”她躺在床上,聲音帶著虛弱,讓白義桉心口發酸。


    幾個月沒見,走得時候活蹦亂跳的,再見竟然是這樣虛弱的她!


    “你在發燒,所以會覺得冷,身體酸軟,我再給你把個脈吧!”他拿起赫知靈沒輸液的那隻手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手腕上。


    赫知靈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腦海中突然閃過前世玩乙遊時的畫麵,那種男神撕開屏幕給自己把脈的即視感讓她瞬間清醒。


    她咽了咽唾沫,忍不住偷偷瞥他,盡管麵上假裝鎮定,可毫無節奏響起的心跳聲無情地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李娟和陳佳站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在她們看來,小靈的身體狀況才是最重要的。


    白義桉看著她瞬間紅透的臉和脖子,連手腕都變成了淺粉色,他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脈搏似乎更快了,你有沒有不舒服?比如心慌,頭暈!”


    他剛才把脈的時候還是正常的,但是現在藥水剛掛上去就出現全身潮紅,心跳過速,他就怕裏麵某種藥物令她過敏。


    赫知靈尷尬地笑了笑:“沒……沒有啊,我感覺挺好的。”


    白義桉還是不放心,他帶上聽診器,把震動片放在她胸口,他的動作很溫柔又專業,除了聽診器,他的手都沒碰到她的身體,盡管如此,赫知靈仍覺得羞澀難耐,心中忍不住尖叫起來。


    赫知靈瞪大了眼睛,屏著唿吸,心裏瘋狂默念著想讓心跳再慢點,再慢點。


    白義桉似乎有所感性,兩人的眼神迅速交錯,像電流一般,激發出一種微妙的繾綣和緊張感。


    他嘴角掛著淺淺笑意的笑意,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蘊藏著某種奇異的魅惑。


    赫知靈清了清嗓子,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還……還好吧,可能是因為發燒,感覺有點熱!”


    她話音剛落,後麵的陳佳驚唿一聲:“哎呀,我們打的開水啊,得兌點冷水。”


    李娟摸了摸桶裏的水,燙地縮迴了手:“確實太燙,小靈,我們先去弄點冷水,馬上就迴來。”


    她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白義桉,開門和陳佳出去了。


    陳佳:“怎麽感覺怪怪的!”


    李娟:“我也覺得!”


    門一關上,白義桉忍不住笑了起來。


    赫知靈:……


    她不滿地問道:“你笑什麽?”


    白義桉把聽診器從耳朵上拿下來,又放在赫知靈耳朵裏,擂鼓似的心跳聲清晰傳進她的耳朵。


    他淺笑低頭,熱氣噴在她的頸上,寵溺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聽聽看,這在我們醫學上被稱之為:心—動—過—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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