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磷看向周圍,一些熟悉的麵孔也漸漸出現,當年討伐薑家的幾位聖王也在其中,對於如此境界的生死之鬥,整片大陸萬年難遇,更重要的是出手之人是當年久負兇名的帝元。


    “帝元冕下,聽聞當年您敗於擎鴻,現在的實力恐怕百不存一了吧?我們五人一起出手,不算違誓吧?”蒼南河開口道。


    而翎元並未開口。


    “秦先生,師父他能贏嘛?”元磷隱隱擔心道,此時他與擎煙兒一同使用靈訣極目才勉強看到幾人的身影。


    秦蘇則淡然迴道:“你師父當年身死,現在的身體全靠丹藥續命,不動用本源之力,實力最多九階聖王的境界!死定了!”


    “那如果動用本源之力呢?”元磷焦急道。


    “動用本源之力,情緒便會失控,靈魂難以承受,雲塵閉關,一旦暴走,在場所有人皆會出手,還是死!”


    “那怎麽辦?那可以去求南冥君嘛?他應該有辦法吧?”元磷聽到秦蘇所指的兩條路皆是死路,頓感著急。想到南冥君便在這南疆,在他看來,南冥君為人和善,與翎元是故友,想必會出手相助。


    秦蘇此時卻冷笑道:“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無故出現或者湊巧碰上,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就不會再來了!”


    “您的意思,這一切是南冥君指使的?可是…”元磷還未說完,便被秦蘇打斷。


    “誰知道呢,不過無所謂了,盡給我出難題!”秦蘇說完,退後一步,調整唿吸,除了白發,皮膚也變得白皙,瞳孔變得黝黑,眉間出現了一道黑色符印。


    而這舉動也引起了周圍人的目光,元磷在這一瞬間察覺到秦蘇的靈力在一瞬間被抽空,護身法術也退去,隻有真氣護體。


    而白客看著實力大不如前的翎元冷笑道:“帝元冕下!請賜教!”說完便凝聚靈力,殺意外露,此時已經不再留手,揮劍斬向翎元,這一極其淩厲,在場的人無不暗歎不妙。


    而翎元隻一側身躲過,但這一劍所散發的能量依舊震退了他,還未站穩身形,蒼南河已出現在身後。


    所有圍觀皆歎息道:以九階聖王的實力,麵對二人合力,這一擊,翎元必死無疑。


    蒼南河內心欣喜,大仇得報就在今天!


    可喜悅之情還未展露,便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他這一拳被翎元穩穩接住,翎元此時相貌發生了一絲變化,頭發變為金色,瞳孔也變成金色,額頭也出現了一枚與秦蘇一樣的印記。


    隻不過秦蘇的額頭是黑色,他的是白色。


    翎元接住這一拳後沒有片刻停留,便瞬間消失在原地,而元磷還未反應過來。


    隻聽白客喊道:“白敬!小心!”


    而白敬剛聽到這一聲提醒,便察覺到一陣唿吸困難,低頭看去,一隻手掌從他的胸膛伸出,那手心攢著的便是他的心髒,沒有一絲猶豫,翎元便將那還在跳動的心髒直接捏碎。


    隨後隨手將白敬甩下,猶如扔幾片破布一般,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如此輕描淡寫地一擊擊殺一位五階聖王,這實力絕不是聖王境,即使是皇極境也鮮有人能做到。


    而翎元身上的殺意逐漸凝實,白客,蒼南河也不敢再有絲毫懈怠,二人一同出手,招招致命。


    隻是幾個迴合,高聳的山脈已經被夷為平地,雪原在這些能量的衝擊下不斷消融,失去了原來的本色。


    元磷不明白秦蘇在做什麽,也不知道為何翎元的實力會暴漲。而擎煙兒也一頭霧水。


    而此時旁觀的長蚺君卻開口道:“聽聞數十萬年前,精靈族有一秘術,名為《梧桐雙棲》,此術雖是雙修之法,並不能提升修為,但是可以允許雙方調用對方的靈力與術法,隻是此術法修煉極為苛刻,雙方無論功法,修為,靈魂甚至是心境都必須契合,達到合二為一的境界。即使如此,也隻能調用一招一式,他們這番變化已經不能用常理來形容了!隻不過…”


    此時一道聲音開口道:“隻不過這秘法最大的弊端便是借法者如果在借法時身死,那所借之法以及修為都會消散,而且是不可逆的!被借法之人不但會失去所借之法及修為,借法期間,也無法調用任何法力,一旦調用,借法便會主動中斷,傷身不說,在這種情況下,麵對兩位皇者合擊,帝元冕下可就必死無疑了。”


    開口之人青發白衣,一副麵具遮住了相貌。隻知道是一位聖王境的修者。


    他說話並未壓低音量,聲音傳遍了前來圍觀的家族。所有人聽聞都在竊竊私語,蠢蠢欲動。


    “我聽說精靈族秘術不是從不外傳嘛?難道是搶的!”其中一個家族族長開口道。


    旁邊的一個家族的人卻恍然大悟道:“你們忘了?上一任精靈女王的丈夫是誰?”


    “帝天!”眾人異口同聲道,這也就解釋了為何翎元對這功法如此嫻熟。


    “這位同修之人看樣子是神族之人,無論修為,功法都是頂級,想要達到契合並非難事,可這心境…..”


    眾所周知,翎元以殺為始,以死為終,兇殘暴虐,視塵世如浮萍,人命如草芥。這種心境與神族匡扶天下的理念截然不同。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的心境不但相同,還極為契合,這一點是無法偽裝的。


    “難道這神族的人…”這些家族紛紛啞口,不敢多言。


    而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衝出,來到秦蘇身後,大吼道:“擎嬰,還記得我嘛?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出來的人一身黑衣,麵目猙獰,手中長刀充滿血腥味,仿佛蓄謀已久。


    “這人是誰?好像是個四階聖王?不過看樣子像是靠著功法強行提升實力的,這個時候這位神族皇者無法調用法力,倒是個絕佳的機會。”


    “看來這場戰鬥要結束了!”眾人歎息道。


    “君上,我們要不要出手?”寅山君侍者附在耳邊開口問道。


    寅山君卻抬手製止道:“如果連這種程度都做不到,那便是他們該亡,你們可知那神族之人是誰?”


    那聖王手持長刀,憤怒地躍至空中:“在下親陽派嫡傳弟子秦河源,你昔日屠我滿族,今日便讓你償命!”


    長刃席卷無數能量直取秦蘇後頸。而秦蘇並未在意,深唿吸一刻,隨後握緊拳頭,一拳擊出,沒有絲毫靈力包裹,徑直扯碎那能量,一拳砸在刀上,那猩紅的刀刃瞬間破碎,而這一擊攻勢並未停止,而是直直砸向秦河源胸口,秦河源倒飛而出,砸入山體。口吐鮮血,似乎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一擊聲響如雷鳴般炸響,圍觀者皆為驚歎。


    寅山君淡淡說道:“人們都說世有雙驕,帝天擎鴻,卻不知這位隱於名聲之下的神之子,擎嬰,顯名聲之日便是孤身闖蓬萊,身懷天下至強功法,踏入皇極境後挑戰各大宗門,各地隱世高人,乃是世間法修集大成者。


    這種盛名的掩飾下,世人似乎忘記,這位神之子在入世之前可是一位極致的體修者,甚至於有人曾言,他的天賦絲毫不亞於當年的帝天!隻是不知何事,這位天才突然放棄了體修,這事貌似與王族有關!具體誰知道呢。”


    秦蘇甩了甩拳頭道:“親陽派,沒聽說過。”隨後背身過去。


    而空中交戰的幾人還未停手,藍書牙與許可文二人隻幾合便負傷,白客與蒼南河的攻擊依舊淩厲兇狠。翎元此時心氣正盛,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外溢的攻擊餘威不時波及圈外,一些大家族族長令低修為族人散至遠處,以免誤傷。


    皇者的戰鬥,短時間無法分出勝負,三人交手數百迴合,持續數日,周圍聚集的強者也越來越多。


    “元磷!小心後麵!”元磷還在觀察翎元的戰鬥,卻聽到遠處的秦蘇唿喚聲。


    元磷聽聞,急忙迴身抵擋,雖然不知道是何人,但讓秦蘇如此著急定然不是善類!隨即運轉全部靈力,催動罡氣護體。


    而一柄漆黑的長刃卻輕而易舉地擊碎他的罡氣,貫穿了元磷的胸膛,擎煙兒見狀,揮掌攻去,卻被那男子一掌擊飛。


    聖王境!擎煙兒暗感不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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