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軒看著被刺中的擎靈焦急萬分,想要前去幫忙卻無能為力,眼前的二人實力皆高於他,他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救擎靈。


    而擎嬰和白言的戰鬥依舊膠著。


    但洪宇此時卻發現了不對勁,被刺中的擎靈似乎並沒有失去意識。而他的劍似乎被她控製住了。根本無法抽迴。


    擎靈此時緩緩抬頭看向洪宇道:“父親說過,被偷襲而死的是無能,而偷襲的人則是無恥。”


    擎靈說完,雙手抓住洪宇的手腕。周邊的空氣變得幹燥,充滿了血腥味,周邊無數的煞氣朝著擎靈匯聚,而擎靈的雙眸變得猩紅,金發也變成了暗紅色。


    而她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無數黑煙彌漫開來,隱隱能聽到無數淒慘的叫聲,那是靈魂在死亡前的哀鳴。


    而洪宇此時無論如何也無法睜開手臂。


    “死!”擎靈話音剛落,所有匯聚的黑色氣焰,如同火焰一般瞬間纏繞住洪宇。一點點蠶食著他的身體,頃刻間,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洪宇便被這團黑氣吞噬殆盡,屍骨無存。


    而擎靈此時也已經精疲力盡,砸入地下,失去了意識。


    而擎嬰此時看著受傷的擎靈,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白言。


    隨後一道道金色煙霧從體內迸發,一拳接著一拳砸在白言身上。


    “老家夥,既然你這麽自信,那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我二人的差距!”


    白言此時也感到緊張起來,擎嬰此刻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遠高於他,雖然不知道擎嬰使用了何種秘法,但此時的擎嬰每一擊都越來越重。


    而就在他想要反擊時,擎嬰一腳已經攻至他的腹部,將他抽飛在地上。隨後擎嬰居高臨下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總是在抱怨著什麽,世人總是將神族的力量歸功於天賦,以此來給自己的墮落找一個合理的借口,你們的抱怨不是來自於天賦上的差異,而是自己的無能!”


    擎嬰一拳接著一拳砸在白言身上,白言此時已經遍體鱗傷,他實在不敢相信,重傷下的擎嬰依舊能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死亡的恐懼油然而生。


    就在擎嬰準備最後一擊了解其性命時,白言卻突然跪地求饒道:“神族大人饒命!”


    而擎嬰也在此時停下了手,不是他不想下殺手,而是以他的身體狀況已經沒有足夠的靈力再繼續支撐了。


    擎嬰不屑地轉過身去,抱起躺在地上的擎靈,準備離去。


    而白言卻暗中匯聚靈訣,突然暴起想要一擊殺掉擎嬰。


    可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間,一道藍色身影從後麵的洞窟中射出,一把抓住白言那運轉靈訣的左手,隨後手起刀落斬去其整隻手臂。


    眾人看著眼前出手的少年,正是之前在洞窟中勸他們離去的藍發少年。


    “謝謝。”擎嬰迴頭看了一眼藍發少年道了聲謝謝。


    “擎嬰,你帶著擎靈先離開,接下來的事情,以你們的身份會變得很棘手。”魁軒說道。


    而擎嬰看著遠方的夕陽點了點頭道:“早說你有後手,我就不至於這麽拚命了。”


    魁軒無奈道:“這點與我無關。”


    擎嬰說完便閃身離去。


    而這位藍發少年在出手後,便迴到了剛剛關押自己的洞窟,隨後便盤膝坐下,並沒有逃離的意思,這讓魁軒很是驚訝。


    而其他逃離的人看見隻剩魁軒一人,便紛紛聚攏過來。就當其中幾個準備出手時,一道血光揮灑在空中,隨著翻飛的還有幾人的頭顱。


    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魁軒身前,一柄長矛劃破天際,將逃離之人盡數捕獲。


    來人便是魁軒的哥哥魁奇。而其他逃竄之人也被盡數斬殺。


    “魁軒,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方收到你的靈識時還不確定,直到家主出言遣我前來查看,才知道你居然也在這裏!”魁奇責問道。


    魁軒低頭拱手道:“抱歉,兄長,我一時貪玩,跑到此處,給各位添麻煩了!”


    魁奇卻打斷道:“我本以為這肯定又是那神族的家夥惹的事!不過目前看來,恐怕不止這麽簡單!”


    魁軒則說道:“兄長,這正是我要說的,帝元與九燭救走了弑君者竹年!”


    而魁奇聽聞不禁皺了皺眉頭。


    而魁軒卻滿是憂心,不知道是否開口。而魁奇也看出了他的心思。


    “還有什麽事?”


    魁軒隨後湊到魁奇耳邊緩緩開口道:“親澤俞氏俞寶寶與他們在一起!”


    魁奇瞳孔一陣收縮,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這事先不要聲張,容我稟報家主再行定奪!”


    魁奇說完,看向遠處那破損洞窟內盤膝而坐的藍發少年。


    隨後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了一聲。


    擎嬰與擎靈在一處懸崖邊調息靜養數日,身體的靈氣才恢複正常。


    “擎嬰,你真的要去找帝元嗎?他的實力絕不是你現在可以抗衡的!”擎靈擔憂道。


    “放心,我的目的是變強,不是找死。一切都有分寸!”擎嬰笑道。


    擎靈卻責怪道:“如果不是那位藍發少年,我恐怕現在要對著你的墓碑哭喪了。”


    擎嬰也尷尬地坐在樹旁,隨後岔開話題道:“你用的那招貌似有點意思,可以教我嘛?”


    擎靈卻笑道:“可以啊,不過前提是你必須將原有的功法卸掉!”


    擎嬰卻擺手道:“那算了,到時候能不能學成是後話,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擎靈解釋道:“這也是沒辦法,天下的功法有的相輔相成,自然有相生相克的,運轉的方式也都不同,總要舍棄一樣。”


    擎嬰在接下來的日子不斷的閉關,不斷領悟著戰鬥帶來的經驗,而此時大陸上各大家族的爭鬥依舊在繼續,而這一切似乎與他無關。


    就這樣又過了數千年,擎嬰總算平穩地突破二階聖王。


    出關後的擎嬰第一時間便拜別了長輩,準備遊曆大陸一番,他心裏盤算著如果運氣好一定要和九燭好好切磋一番。


    而在擎嬰曆經數年的尋覓,最終來到了玉華大陸。


    這時候的玉華大陸還沒有完全統一,各大家族勢力盤垣割據,戰爭不斷。


    而擎嬰對於這一些戰爭毫無興趣,一路上也絲毫不隱匿自己的行蹤。


    趕路許久的擎嬰最後來到一家酒肆歇腳,眾人皆被這一襲金發所吸引,引的許多女子側目。


    而擎嬰則大大咧咧地來到櫃台前問道:“你這裏有什麽好酒嘛?”


    而酒保陪笑道:“有!客人您別看我們店小,不管說全部,但這世間隻要稍微有點名氣的酒,應有盡有!”


    “好,那就給我來十盞華泉露!”


    周圍人聽聞也紛紛投來目光。華泉露乃是精靈一族特產,在座的人皆是各方小有名氣的修靈者,對於華泉露隻是聽說,卻沒有嚐過,一滴的價值甚至堪比一擔黃金。


    而酒保聽聞皺起了眉頭,笑著解釋道:“大人好品味,這華泉露不說冠絕天下,但也稱得上一絕,小店自然有珍藏,可這十盞,閣下可知是何概念?”


    見擎嬰沒開口,酒保接著說道:“華泉露的珍貴即使所有精靈族的私藏加起來也不過數十盞,數量的稀有不必多說,隻是這華泉露的特性閣下是否了解?”


    擎嬰笑道:“願聞其詳。”


    酒保解釋道:“凡人在數十裏外,聞其酒香便會大醉三日,普通修靈者一滴便可飄飄欲仙,即使是神登階的修靈者,靠著靈力的支撐,最多渡一口,便不省人事,即使閣下修為再高,恐怕半盞便是極限了,何談十盞?”


    擎嬰卻不在意道:“你別管我能喝多少,我有錢,你上酒就行了。”


    酒保笑道:“大人,小店雖有私藏,卻隻有堪堪二鬥。”


    “沒有?沒有你還開什麽酒肆!”擎嬰喊道。


    而眾人則察覺此人是來搗亂的。


    而一位大漢此時走過來拍了拍擎嬰的肩膀道:“兄弟,這裏的人多少都算是一方強者,閣下還是收斂一點,這裏沒有人不給老板娘的麵子。”


    而擎嬰卻笑道:“強者?恕我直言,這裏能稱得上強者的大概隻有……”


    擎嬰掰了掰手指,最後豎起一根手指道:“貌似隻有我一個人吧?”


    眾人聽著這赤裸裸地挑釁不禁瞪向擎嬰。


    而幾個修為較高的修靈者起身道:“朋友,見你相貌應該是神族之人,神王擎蒼乃當世至尊,我等不願意與你計較,酒家,給這位公子奉上半盞華泉露,算是我請客!”


    而酒保聽聞則離開片刻,隨後便有一盞刺金琉璃杯呈了上來,放到了擎嬰眼前。


    眾人不禁沉醉於這酒香中,一些低階修靈者光是聞著酒香都覺得飄飄欲仙。


    擎嬰看了一眼酒,隨後戲謔地開口道:“聽說這家店的店主是位傾國傾城的美女,不知道老板娘能否出麵陪在下共飲一杯?”


    “好大的膽子!小子,不要得寸進尺!”一名修靈者站起身指著擎嬰罵道。


    而那名大漢見狀便要將其抓起趕出酒肆。


    而擎嬰反手將其製住,隨後一腳將其踹飛。而其他人見狀也站起身來。就在戰鬥一觸即發時,一道柔和的靈力波動瞬間覆蓋酒肆。


    “閣下跨越萬裏光臨小店,小女子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說話間,一名貌美女子便從樓下踱步而來,動人的容顏加上無比性感的身材,引的無數目光傾注。


    擎嬰看見人後,一個閃身瞬間來到該女子身前,而在這一瞬間,一個身影也擋在他的麵前。令擎嬰驚訝地是,以他的修為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到此人的存在。


    此男子高大威猛,英氣十足,修為絕不在擎嬰之下,甚至比他要高上許多。


    擎嬰則退後數步拱手道:“在下神族擎蒼之子,擎嬰·聖,在此向各位為在下先前無禮之舉表示歉意,但若非如此,恐怕難睹閣下尊容!”


    那女子笑道:“在下隻不過是一位守寡的老婦人而已,哪裏值得公子抬愛?”


    那名高大男子聽聞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


    擎嬰則直言道:“不知閣下可知帝元冕下去向?”


    “不知!”


    那女子聽聞是來打聽帝元的去向,留下一句憤懣之言,直接便轉身離去,而擎嬰剛想追上去卻被那名男子一把擋住,擎嬰隻感覺一股巨力襲來,以他的修為居然一時無法擺脫肩膀上的那隻手掌。


    “公子,恕不遠送!”


    而擎嬰見狀也知此行無望,迴身便拿起那半盞華泉露,隨後丟下一個不知裝著何物的袋子便離開了酒肆。


    而一道身影隱匿在暗處一路尾隨著。


    而此時酒肆的閣樓裏,那名女子躺在床榻前,俯在窗台上看著遠方。


    而那名男子則站在一旁等待著。


    最終開口道:“二娘,母親此次前往炎龍島,恐怕兇多吉少,我想與二哥一起跟隨,特地前來知會一聲!”


    而那名女子卻歎了一口氣道:“你們做什麽事,我不想過問,這世間的爭鬥也與我無關,隻要老二願意,以後無須再來問我。”


    男子聽聞便躬身作揖離去。


    這女子看著遠處的天空發呆道:“隻要世上還存在一個有意識的生靈,死亡便永遠存在,於殺戮中降生,也終將亡於殺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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