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奢魅會所,vip包廂。


    “傅少,喝酒啊,怎麽心不在焉的?想老婆了?”


    坐在沙發主位容貌俊美,氣度不俗的年輕男人,性感薄唇微勾,拖著散漫語調,言簡意賅道:“曦兒下周就迴來了。”


    “哇!嫂子要迴來了?!”


    “傅少終於不用獨守空房了。”


    “不知道嫂子的普通話有沒有進步?”


    “要不要為傅少夫人舉辦一場迴國歡迎宴會?”


    得知傅少夫人霍曦兒下周歸國,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起哄調侃。


    誰不知道帝都政商一體的傅家太子爺,娶了香江那位普通話都說不標準的霍家小公主。


    帝都傅家太子爺傅昱珩,是出了名的風光霽月。


    且子肖其父,性格清冷淡漠,矜貴溫潤斯文。


    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傅家妥妥的下一任掌權人,是站在權力巔峰的人物。


    霍家則是香江宦海之家,是名門望族之首,妥妥的老錢家族,在香江的影響力非同小可。


    霍家小公主是霍家中最小的孩子,從小就千嬌萬寵。


    無論是容顏,還是氣質都是頂級的,高不可攀。


    兩年前,傅、霍兩大家族聯姻,舉辦了一場萬眾矚目,奢華至極,轟動全球的世紀婚禮。


    這場婚禮不止震驚國內的世家豪門。


    連帶國外也輿論嘩然,熱議持久不消。


    全球的網民都在吃傅家太子爺,跟霍家小公主的世紀之戀。


    兩人是一到結婚年紀,就迫不及待的領證結婚,無人不知他們彼此深愛。


    可鮮少有人知道,霍曦兒在結婚的第二天,就飛往國外世界頂級學府。


    她這一走就是兩年,毫無音訊。


    傅昱珩在最忙的時候,頻繁飛往國外去看她


    隻是霍曦兒學業繁重,兩人相處的時間短之又短。


    他們至今還沒做過愛做的事。


    誰家好人結婚兩年,連老婆的身子都沒沾過。


    為此,傅昱珩十分怨念。


    此刻他雙腿交疊坐在彰顯身份的主位,姿勢看似隨意又不失優雅地倚在沙發上,清雋眉眼一片晦暗,明顯是要借酒消愁。


    傅昱珩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昨晚霍曦兒發來的信息通知。


    【阿珩哥哥,我下周迴國,先迴香江看望我嗲哋跟媽咪。】


    【等我陪完嗲哋、媽咪,再迴去陪你好不好呀?】


    短短兩句話,讓傅昱珩一顆心這個涼啊。


    父母跟愛人,孰輕孰重,一眼明了。


    養不熟的小白眼狼!


    白疼她了。


    傅昱珩忽略朋友在耳邊的起哄聲,搖晃著手中酒杯裏的冰塊。


    骨感分明的白皙手指,在杯中顏色瑰麗的酒水襯托下,仿佛精心雕刻的白玉般完美,透著沁人心脾的冷感。


    沒人知道傅昱珩心中的苦。


    與霍曦兒在十五年前,那晚宴會的花房相遇那天。


    他們之間的命運齒輪就開始轉動。


    命運的邂逅,讓彼此的羈絆也早已注定。


    傅昱珩如今頭疼的不是霍曦兒重視家人,而是那丫頭至今還沒開竅。


    十多年的相伴,他的小夫人還把他當成哥哥。


    甚至比依賴父母還要依賴他。


    霍曦兒闖了禍事,都是他來收尾。


    就連女孩的隱私事,也對他無所不言。


    一支彌漫著淺淡清香的煙,送到傅昱珩的嘴邊。


    “內部特供貨,嚐嚐?”


    玩世不恭的悅耳男音在耳邊響起,含著幾分性感的笑意。


    傅昱珩精致完美的下頜前傾,用嘴叼住煙,側眸去看身邊的人。


    坐在身邊的男人,五官俊朗帥氣,看起來有點痞壞。


    迎上傅昱珩的打量,長孫霽川挑眉輕笑起來:“怎麽?想你家的那朵小玫瑰呢?”


    霍小公主人美身嬌,被霍家千嬌萬寵,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帶刺玫瑰。


    他是傅昱珩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親眼目睹好友對待霍曦兒,那叫一個寵溺無度。


    郎才女貌,家世也旗鼓相當,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惜,兩人相處起來,橫看豎看,怎麽看都不像是夫妻。


    傅昱珩跟霍曦兒的日常相處,比跟霍家大小姐更像是兄妹。


    早已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長孫霽川,看得是明明白白的。


    這對小夫妻至今還未突破夫妻最後一步,達到彼此身心相通交融的境界。


    傅昱珩抽了口指尖的香煙,吐出一圈又一圈煙霧,薄霧模糊了他的麵部輪廓。


    他薄唇輕啟,淡聲否認:“哪有那麽多時間想些情情愛愛,我在擔心雲卿去海城上任的事。”


    長孫霽川笑意稍減,不動聲色地問:“雲卿妹妹怎麽了?”


    傅昱珩:“她剛上任就要去參加南區的軍.演,不少家族都在盯著她,還有人暗地裏給她施壓。


    就雲卿的強脾氣,要是被人為難再把人給揍個好歹,又或者撂挑子不幹了,迴頭驚動我家老子,能她給抽廢了。”


    提到已經放權,退到幕後的那位傅家掌權人傅司宴,長孫霽川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因為情緒過於緊張,他喉嚨狠狠吞了幾下,嗓音發緊地問。


    “有這麽嚴重?傅叔叔不是很疼雲卿妹妹。”


    任誰都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擔憂。


    傅昱珩薄唇挽起一抹玩味弧度,稍顯即逝,眼底流露出戲謔光芒。


    他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長孫霽川。


    想看他的笑話,也得看他樂不樂意。


    傅昱珩寡淡清冷的臉上,露出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容。


    “那你是不知道,我爸對雲卿有多嚴格,在大事上從不含糊。”


    長孫霽川這些年雖說流連葷場,卻片葉不沾身,也算得上是潔身自好,底線一直未曾突破。


    因為這家夥心裏有人了。


    就是傅家的小霸王——傅雲卿。


    “那怎麽辦?”


    長孫霽川眉心突突地跳,擔憂已經溢於言表。


    傅昱珩神色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從喉間發出一聲輕嗬聲,嘲笑意味不言而喻。


    長孫霽川表情先是一愣,隨即迴過味來。


    他這是被好兄弟給耍了。


    “你暗戳戳耍我呢!”


    長孫霽川把傅昱珩嘴上叼著的煙奪過來,冷笑連連:“把煙還給我!”


    傅昱珩把煙從他手中輕而易舉的拿迴,勾人的漆黑冷眸斜睨著他。


    “說的什麽話,我分明是光明正大的耍你。”


    他吐了口繚繞的白色煙霧,薄唇淺勾:“這麽多年來,你看雲卿什麽時候吃過虧,除了我爸媽,沒有人能讓她吃虧。”


    長孫霽川後倚在沙發上,抬手拍了拍額頭。


    這倒是事實。


    傅叔叔跟蘇阿姨可不是省油的燈,都是狠角色。


    前些年他們把家族事務交給傅昱珩,選擇退居幕後,早些年的餘威猶在。


    南邊的人想要動傅家大小姐,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以及事後來自傅家的報複。


    意識到雲卿不會被人輕易算計,長孫霽川狠狠鬆了口氣。


    隨即,他不知道想起什麽,臉上卻露出不好懷疑的笑容。


    長孫霽川伸手攬著傅昱珩的肩膀,語氣吊兒郎當地說:“兄弟我今天本來準備給你個大驚喜,既然你不仁,接下來就不要怪我不義。”


    “嗯?”傅昱珩心不在焉,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他滿腦子都是霍曦兒迴國後,要怎麽把人叼進傅家老宅。


    他這個已婚之人,也該享受夫妻間的情趣之樂。


    否則熬得頭發都要禿了。


    可以直接去九霄寺出價當和尚得了。


    長孫霽川見傅昱珩對他愛答不理,挑眉笑了笑,拿出一旁的手機發出一條短信。


    兄弟就是拿來互相取樂的。


    他不信今晚的安排,傅昱珩會不出洋相。


    包廂房門倏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名穿著看似保守實則性感的黑色裙子,臉上掛著黑紗麵具的女人走進來。


    身材前凸後翹,好到爆表,很是吸睛。


    “喲!這姑娘是新人?”


    有個長相白淨的公子哥,看到來人雙眼都看直了。


    不見其容,已慕其美,絕對是個大美人。


    女人身上的美靠的是內在的迷人氣質。


    長孫霽川神色微變,走上前,踢了公子哥一腳。


    怕這人說出什麽不好的話,他壓低聲警告:“狗屁的新人,人可是奔著傅少來的。”


    公子哥眉梢微挑,對此抱以看戲之姿,興趣更大了。


    誰不知道傅太子爺愛慘了香江霍家的小公主。


    任何女人在傅昱珩的麵前,無不铩羽而歸,鬧得難看了,還會導致家族授權鏈。


    久而久之,就很少女人再上趕著受虐了。


    然而,走進來的女人膽子很大,邁著搖曳步伐朝坐在主位氣度矜貴的男人走去。


    隨著她的走近,包廂內逐漸彌漫開來一股冷感的誘人清香氣息。


    熟悉的香氣湧入傅昱珩的鼻尖,不禁輕輕嗅了嗅,他輕蹙的眉目微鬆,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冷色眸子直刺走近的女人。


    眼見人越來越近,他忽略黑色麵紗未曾遮擋的眉眼熟悉感,皺著眉沉聲警告:


    “不要過來,我不需要任何服務。”


    能跟傅昱珩聚在一起的好友,無一不是家風嚴謹,有著良好的涵養。


    在夜場謀生的男女,哪怕再年輕漂亮,健康證跟體檢報告也都齊全,他們也不會屈尊紆貴的去碰。


    傅昱珩作為已婚人士,如果不是這家高端夜場是友人開的,除了應酬幾乎從不踏入。


    女人仿佛沒聽懂傅昱珩的拒絕,站在穩坐在沙發上,八風不動的男人跟前。


    她傾身靠近傅昱珩,黑色麵紗下露出一雙勾人的純欲眼眸。


    朦朧的雙眼在黑紗的遮掩中,以及屋內的暗色燈光下,愈發勾得人想要看清楚她的真實容顏。


    距離傅昱珩最近的男子,出聲調侃道:“美人,摘下麵具給我們瞧瞧?”


    女人歪著頭瞥了他一眼,漂亮又精致的眼眸,眸光犀利且純欲。


    這勾人的眼神,被對麵的人看到了,跟著起哄。


    “搞得我都想看看這張臉了。”


    “小美人,放心,這屋裏沒人動你,給我們看看你的臉。”


    “快摘下麵具看看是何等姿容,迴頭服務費少不了,足夠你在這裏賺一年的。”


    起哄的人越來越多,導致本來沒興趣的人也紛紛來了興致。


    不遠處看戲的長孫霽川,臉色燥意變了色,目光同情地看著幾個人最鬧騰的幾個人。


    他在心底為幾個友人,默默點了幾根蠟。


    黑裙女人無視眾人的調侃,密長的眼睫微垂,眸色認真地凝視著神色越加不耐煩的傅昱珩。


    黑紗後麵的紅唇微啟:“傅少,我喜歡你很久了,給個機會?”


    女人刻意壓低的嗓音,讓人聽不出本質的真實音色。


    她伸手撫摸傅昱珩襯衣下的胸膛,指尖靈活地揭開一顆扣子,圓潤指腹順著襯衣口,直接摸了進去。


    這一幕看在周圍的求其他人眼底,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有些性子暴躁的人,驚愕地爆了粗口。


    “臥槽!”


    “這姑娘是誰啊?”


    “膽子不小,不過也逃不過被扔出的命運。”


    聽他們激動的語氣,仿佛已經看到女人被粗暴丟出去的畫麵。


    長孫霽川聽著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抿著唇笑得很壞,看起來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傅昱珩眼神晦暗不明,在女人靠近的時候,又嗅到那股熟悉的冷感清香氣息。


    幾乎在瞬間,他就意識到這樣熟悉的味道屬於誰。


    是霍曦兒專屬定製的香水,在這世上也僅她一人使用。


    傅昱珩的臉色倏地沉下來,用力攥著女人的手腕,眼神不善且陰鷙地盯著她。


    他咬著牙質問:“你身上的香是從哪裏來的?”


    傅昱珩以為女人費盡心機,搞到專屬於霍曦兒的香水,以此不懷好意的接近她。


    這件事已經觸碰到他的底線。


    “嘶——!”


    女人眉心輕蹙,聲調嬌氣地抱怨:“你弄疼我了!”


    她故作矯揉做作的嗓音,讓人聽了不僅沒有不舒服,反而覺得有點滑稽,逗樂了屋內不少人。


    也有些人精細心的發現,女人的身份似乎並不簡單。


    她身上與生俱來的雅致氣度,還有身上的配飾價值不菲,不僅沒有絲毫夜場女的痕跡,也絕非普通的富家女。


    而當事人傅昱珩怒意湧上心頭,被陌生女人觸碰的那一瞬間,薄唇左側挑起一抹嗜血弧度。


    不知死活的東西,找死!


    他用力握著女人的手腕扯開,交疊的大長腿微抬,剛準備把人給狠狠踹出去,動作倏地一頓。


    表情不虞的傅昱珩,猛地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低頭。


    他握著女人的手腕力度過重,對方用另一隻手推拒他時,有一枚熟悉的物件硌在傅昱珩的手背上。


    他低頭看去,發現那枚戴在女人手上的赤玉扳指。


    赤玉玄璃戒,傅家當家主母的象征。


    憑借這枚扳指,可隨意調動傅家的勢力與財富。


    傅昱珩的捏著女人手腕的力度,受了驚地快速鬆開,俊美斯文麵孔上的狠戾一並褪去。


    這枚扳指當年媽媽在他結婚時,親手交他,他又當著眾人的麵,戴到霍曦兒的手上。


    傅昱珩的手先大腦一步行動,用力扯下女人的黑色麵紗,露出女人明眸皓齒的精致純欲臉龐。


    他盯著女人的臉,仿佛失了魂般,眼神炙熱,驚喜交加。


    霍曦兒純淨清澈的眼眸溢出愉悅笑意,臉上也展露出燦爛笑顏,笑容玩味且滿意。


    她站直纖細羸弱的腰身,展開手臂,聲音甜美地喊人。


    “阿珩哥哥,我迴來了。”


    “曦兒!”


    傅昱珩把人用力攬進懷中,不顧周圍目瞪口呆的眾人,細密的吻,落在霍曦兒的臉頰上。


    他捏著她皮膚光滑的下頜,沉聲問:“不是說下周迴國?”


    隱忍的愉悅嗓音,從傅昱珩的喉間響起。


    霍曦兒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笑盈盈地說:“想你了,就提前迴來了。”


    她本來還準備再試探試探,看傅昱珩究竟什麽時候能認出她來,沒想到沒摘下的扳指暴露了她的身份。


    隻是有些可惜,後麵的安排都用不上了。


    傅昱珩一雙手不安分極了,攬著小嬌妻的軟腰上下丈量。


    “長高了,也瘦了不少。”


    “哪有,我分明胖了兩斤。”


    霍曦兒拉著傅昱珩的,來到後腰下方,肉最多的地方。


    如此大膽的行為,已經不言而喻。


    在風氣開放的國外待了兩年,霍曦兒早已不是曾經的單純女孩。


    今晚她來這麽一出,就是補償她跟傅昱珩在兩年前,新婚夜錯過的那一場水、乳、交、融之樂。


    霍曦兒的話音剛落,一個天旋地轉,被人攔腰抱起來。


    傅昱珩的唿吸重了幾分,用仿佛吃人的目光看著她,抬腳徑直往房門走去。


    “太子爺,您這是要抱著嫂子去哪?”


    “我們還沒跟嫂子打招唿,酒也沒喝,可不能跑。”


    以長孫霽川為首的人上前阻攔,說什麽都不放兩口子離開。


    傅昱珩黑如墨玉的冷眸微眯,斜睨著眾人:“曦兒剛迴國需要休息,她也不能喝酒,改日我做東,重新組局再聚。”


    他清雋麵容掛著淡淡的笑,說出來的話不緊不慢,周身釋放出讓人窒息的強勢氣場。


    剛剛這些人起哄時說出來的話,現在迴想起來,越咂摸越不對勁。


    連帶著傅昱珩看這些人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


    眾人一見太子爺這神態,個個後背竄起一股涼意。


    尤其是之前鬧得最歡快的那幾個,十分知趣,動作快速地讓開路。


    唯有長孫霽川不懼好友的壓迫,眸光下移,盯著臉色緋紅的霍曦兒


    他笑眯眯地問:“嫂子,咱們後麵的安排要不要繼續?”


    雖然提早被傅昱認出來身份,接下來的歡迎儀式,準備的還是很充分的。


    為了今晚,他還把珍藏的好酒帶過來,就為慶祝分別兩年的小兩口,今晚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倚在傅昱珩肩窩的霍曦兒,笑著對長孫霽川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派人把索菲婭·奧拉的簽名照派人送去長孫家,川哥現在迴去就能收到。”


    索菲婭·奧拉是全球知名女拳擊手,粗暴,狠辣,嗜血,她是傅雲卿的偶像。


    長孫霽川為了得到這份禮物,早在半個月前,就跟霍曦兒開始準備,今晚給傅昱珩的驚喜。


    可惜,霍曦兒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提前被揭露的身份。


    正主已經拒絕接下來的安排,長孫霽川自然不會阻攔。


    得知索菲婭·奧拉的簽名照已經到手,他現在恨不得瞬移到家,拿到東西衝到傅雲卿麵前獻殷情。


    他笑眯眯地點頭:“好,那你們慢走,你們分別兩年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春宵一刻值千金。”


    長孫霽川又拍了拍傅昱珩的肩,壓低聲打趣:“我剛剛可看到了,你發現是弟妹的時候,臉色那叫一個精彩,都快成了調色盤了。”


    今晚,他終究還是看了傅太子的戲。


    別說,看太子爺的好戲,果然迴味無窮。


    有生之年能看到傅昱珩堪比調色盤的變臉,值了!


    “嗬!”傅昱珩薄唇發出一聲輕嗤,似笑非笑地斜睨長孫霽川。


    今天這筆賬,他記下了。


    “阿川,雲卿在南邊有幾個豪門望族子弟追求她,為了哄雲卿開心,不遠千裏來打聽消息,都問到我麵前了,你說我要不要給他們一個追求我妹妹的機會?”


    此話一出,長孫霽川臉上的笑容頓消,睜大了受驚的雙眼。


    “咱有話好好說,可不興背地捅刀子!”


    他怎麽就忘了!


    他這位未來的大舅子,可是非常記仇的。


    長孫霽川嚴重懷疑,今晚的所作所為,將導致他未來的漫漫追妻路,又添加一大阻礙。


    傅昱珩笑眯眯地,聲調溫和道:“我不屑背地捅刀子。”


    長孫霽川並未放下心,憑借二十多年的相處,知道他後麵肯定還有話,秉著唿吸繼續等待。


    傅昱珩眉梢微揚,繼續說:“我一般都光明正大的捅刀子。”


    “弟妹!”長孫霽川快哭了,求助般地去看霍曦兒。


    “咳——”霍曦兒窩在傅昱珩的懷裏,聲音不自然地低咳一聲,臉色緋紅,神情也不太對勁。


    “川哥,阿珩哥哥逗你的,你別當真。”


    “阿珩哥哥,我有點累了,想迴家休息。”


    霍曦兒安慰完長孫霽川,又眼巴巴地看著傅昱珩,聲音越說越小,都快哭了。


    人精似的長孫霽川,詫異地低頭,看到傅昱珩的手掌,落在霍曦兒嬌翹的臀上。


    有力的手,還時不時捏兩把。


    臥槽!


    長孫霽川瞪大一雙狗眼,整個人都傻了。


    這還是他那風光霽月的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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