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逆女!給我立刻住手!”


    蘇世宏清楚看到夏妍的靈魂離體,見親生女兒危在旦夕,他怒不可遏的低吼阻止。


    蘇雲淑不知道女兒的靈魂,在遭受怎樣的痛苦折磨,但能看到夏妍的五官扭曲如同惡鬼。


    想到那些詭秘莫測的玄學能力,蘇雲淑猛地朝台上衝去,嘴裏不幹不淨地叫罵。


    “蘇晚棠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放開妍妍,妍妍不是你這個野種能碰的!”


    嘴裏不幹不淨的蘇雲淑衝到台階前,被兩名渾身彌漫著弑殺氣場的傅家護衛攔住。


    蘇世宏見繼妹兼情人被傅家人攔住,走上前把人拉到身後護著,眯起危險的眼眸怒視著蘇晚棠。


    他不顧傅家人還在場,直接使出殺手鐧:“蘇晚棠你再不住手,你媽媽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慘痛代價!”


    一直充耳不聞的蘇晚棠,抽取亡魂的手狠狠一顫,清冷無溫的麵部表情被森寒殺意取代。


    她猛地側眸,眼底泛起一抹妖冶紅光,仿佛能噬人心魂。


    蘇晚棠失控般地吼道:“你給我閉嘴!”


    媽媽?


    她從來就沒有媽媽!


    那個被養在蘇家豪宅的女人,隻是為討蘇世宏歡心的可憐蟲。


    被激怒的蘇晚棠,一身殺伐戾氣,紅眸似血,猶如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


    活了大半輩子的蘇世宏,看到這樣失控毫無理智的蘇晚棠,心底莫名發毛,腳步也下意識後退。


    蘇晚棠很快恢複理智,纖細皓腕微轉,越發用力且兇殘的抽取出夏妍的靈魂。


    她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跡,紅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以她如今的實力想要抽取生人魂,隻能說是勉力為之。


    就在蘇晚棠體內的靈力即將耗盡時,終於把夏妍的整個頭顱靈魂拽出來。


    夏妍的頭顱被陰煞黑霧包裹著,頭頂閃爍出刺目耀眼的金色光芒——赫然是一道符籙。


    烙印在頭皮上的詭異符文,金芒時隱時現,上麵的能量波動不太穩定。


    這是蘇晚棠被偷走氣運的重要憑證,也是所謂的換命符,邪門歪道之術。


    蘇晚棠白皙纖細的指尖,縈繞著刺目白輝光芒,仿佛攜著一簇暖陽去觸碰換命符。


    夏妍立刻就感受到體內充盈的生機在暴動,有什麽東西要脫離她而去。


    ——是被她搶來的強盛氣運,它們在叛逃。


    “不要!”


    “求你別碰它!”


    夏妍感受到靈魂被撕扯的疼痛,發出撕心裂肺的恐懼叫喊聲。


    她哭得滿臉鼻涕跟眼淚,模樣看起來好不可憐,任誰看了都要於心不忍。


    蘇晚棠欣賞著她的狼狽模樣,唇角浮現出嘲弄弧度,輕柔嗓音如情人呢喃。


    “夏妍,迎接屬於你的懲罰吧,你將永墮煉獄,萬劫不複,死無葬身之地!”


    她按在夏妍頭皮上的手用力,烙印在靈魂頭頂的那道換命符,在頃刻間化為黑色灰燼。


    就在此時,從夏妍的體內竄出一團耀眼的金色光芒。


    蘇晚棠美眸微亮,將金芒攏於指尖吞噬,體內靈力也隨之恢複不少。


    她把被夏妍偷走的氣運吞噬後,兩人靈魂上的糾纏,也被徹底斬斷了。


    沒了蘇晚棠的氣運支撐,夏妍的紅潤臉龐快速枯萎,眼神呆滯無神,身體也搖搖欲墜。


    蘇晚棠用手拍了拍夏妍的臉,羞辱意味十足,隻聽她輕聲歎道: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要去碰。”


    夏妍猛地睜大雙眼,怒視著蘇晚棠:“你會後悔的!”


    嗓音尖銳十分刺耳,偏偏又底氣十足,明顯是有所依仗。


    蘇晚棠唇角勾起冷意弧度:“在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後悔兩個字!”


    她按向夏妍的腦門,對方的身體後傾砸在地上,發出嘭的沉悶聲響。


    “妍妍!”


    “女兒!”


    被傅家護衛阻攔控製的蘇世宏跟蘇雲淑,眼睜睜看著女兒倒在地上,瘋了般的掙紮大喊。


    蘇晚棠見傅家人如此上道,陰鬱的心情好了不少,轉身朝坐在輪椅上的傅司宴走去。


    僅差兩步之遙,一道黑色身影竄上台,滿身煞氣的青年擋住了蘇晚棠。


    坐在台下的傅老家主,聲音沙啞地問:“孩子,你說夏妍偷了你的命格,有沒有證據?”


    蘇晚棠目光沉靜的迴視傅家主,腔調散漫地說:“沒有。”


    她跟傅司宴的命運,在兩人突破身心深入交流後,就已經牢牢羈絆在一起。


    即便她沒有證據又如何,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們都注定生死相伴。


    傅家主蒼老容顏表情不變,傅家其他人則眼神不善地盯著蘇晚棠。


    然而,蘇晚棠接下來的話,讓眾人露出驚喜交加的激動表情。


    她紅唇挽起淺淡笑意,紅唇輕啟道:“我能救醒傅司宴。”


    傅老家主猛地站起身,在身邊護衛的攙扶下,朝台上蘇晚棠快步走去。


    他聲音激動地說:“隻要你能救司宴,你有任何要求我傅家都會滿足你!”


    老爺子的滄桑聲音低啞,有無法掩藏的顫音,滿目期待地盯著蘇晚棠。


    對比傅家其他人的懷疑,傅老家主似乎很相信,蘇晚棠能救醒他的孫子。


    蘇晚棠唇畔揚起的笑意加深,抬手指向坐在輪椅上的傅司宴。


    “想要我救人,總要先把人送到我眼前來吧。”


    前生今世的仇,她要在今天徹底做個了斷。


    她要斷了蘇家跟傅家的牽扯,喚醒傅司宴沉寂的靈魂。


    傅老家主眼神灼熱地盯著蘇晚棠,對站在台上護著孫子的青年說:“按她說的做。”


    “是,家主——”


    青年來到傅司宴的輪椅後麵,主動把人推到蘇晚棠的麵前。


    傅老家主睿智冷厲目光,打量著蘇世宏、蘇雲淑、夏妍。


    他再次出聲吩咐:“把無關的人清理一下。”


    老爺子的話音剛落,四周護衛立刻行動起來,把蘇家三人像是拖死狗一樣丟出去。


    站在傅老家主身邊的一名儒雅中年男人,盯著台上的蘇晚棠,凝眉沉吟道:


    “爸,您要不要再慎重考慮一下,畢竟這孩子的名聲有點問題。”


    蘇晚棠一個月前搞出來的醜聞,早已鬧得滿帝都風雨,人盡皆知。


    哪怕她剛剛展露的高深莫測身手,也不足以讓人放心把傅司宴的安危交到她手上。


    老爺子對兒子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司宴的婚禮還沒結束,他的妻子人選也未定。”


    這話是什麽意思?


    傅家眾人麵麵相覷,心底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他們盯著台上聲名狼藉的少女,暗道:她該不會就是傅司宴日後的夫人吧。


    蘇晚棠走到坐在輪椅上的傅司宴身前,打量著身穿西裝革履,被纏在腰間的束縛帶固定在輪椅上的男人。


    傅司宴搭在輪椅上的冷白腕骨露出一截,戴著一串色澤與質地溫潤的神聖佛珠。


    他往右偏的頭顱低垂,讓人看不清楚五官容貌,周身雍容矜貴氣度不減。


    蘇晚棠傾身靠近,鼻尖嗅到一股底蘊淡淡的木質檀香。


    氣息穩重、幹燥,很好聞,讓人聞著有點上癮。


    蘇晚棠抬起傅司宴低垂的下頜,露出一張眉眼深邃的立體五官。


    滿臉病氣的太子爺,擁有一張東方係古典美的溫雅容顏,宛如從油畫裏走出來的貴公子。


    哪怕他的臉上毫無血色,病懨懨的,也不折損他半分顏值。


    風清月朗,貴氣矜然,端的是世家公子好氣度。


    所謂男色醉人,便是這般風華濁世吧。


    蘇晚棠把傅司宴垂落額間,半遮眉骨的碎發撥開,近距離打量著男人。


    她握住傅司宴戴著赤玉扳指的手,開始輸送體內殘留的微薄靈力。


    昏迷一個月的傅司宴,在靈力入體的那一刻,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


    這一幕落在傅家眾人眼中,露出既驚又喜的忐忑表情,都直勾勾地盯著傅司宴。


    蘇晚棠的眉尖則緊緊蹙起,眼神不可思議地盯著傅司宴,表情看起來困擾又驚訝。


    傅司宴很排斥她輸送的靈力,甚至還反饋她一絲微不可察的力量。


    蘇晚棠捏著傅司宴的手,改為摸他的脈搏,一手掀起他緊閉的眼皮。


    查探半晌後,蘇晚棠垂眸睨向台下的傅家眾人。


    她疑惑地問道:“傅司宴是修煉者?”


    傅老家主想也不想地否認:“司宴隻是普通人。”


    普通人三個字,被老爺子特意加重了音調陳述。


    蘇晚棠的眼神越發奇怪了,盯著傅司宴像是在看稀有物。


    她之前清楚感覺到,被傅司宴反饋的力量,是一絲淡薄的靈力。


    一個三魂七魄陷入深眠的人,體內怎麽可能會有靈力存在,隻有修煉者才會擁有靈力。


    蘇晚棠壓下心底的疑惑,不管傅司宴是普通人還是修煉者,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要盡快喚醒他陷入沉寂的靈魂。


    除了肢體觸碰輸送靈力,其實還有一種更為親密的方法。


    以唇渡氣,靈魂上的碰撞雙修,能喚醒傅司宴沉眠的三魂七魄。


    這樣的方式僅限於關係親密,雙方毫無保留,完全信任彼此的人。


    否則稍有波折,兩人的靈魂就會遭受不可逆的重創,輕則靈魂損傷,重則殞命。


    蘇晚棠密長羽睫微垂,盯著傅司宴俊美如斯的矜欲容顏,內心糾結許久。


    很快,她咬了咬牙,單手插入傅司宴的短發中。


    蘇晚棠低下頭,狠狠親上傅司宴寡淡的溫涼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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