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姣不是想作,隻是她實在是做不到心無旁騖。可偏偏裴燁不喜歡她隻是簡單履行義務,他每次都要調動起她的情緒,她越迷失他越喜歡。


    今天經曆的這些事情弄得她很煩躁,讓她百分之百投入這場歡愉中有點難。


    寧姣沒有那樣的底氣,摔門出去,她連走出這間臥室都不敢。穿好衣服側躺在床上背對著他,這個事還是要雙方開心的時候做才能放鬆。


    隻要他想,她就得非要心甘情願的要。她越發覺得之所以裴燁對她還不錯,也是因為她一直帶給他極佳的歡愉。


    心中委屈,她好像在哪裏都不能做個人。人會有複雜的感情,有權力選擇和拒絕。沒人愛她也就算了,也沒人把她當人。


    越想越淒涼,臉藏在手肘下,脊背彎成一團。


    裴燁不知道她此刻想了那麽多,但在後麵看著她,弱小而單薄,連個被子也不敢拿的可憐樣兒,讓裴燁心頭一軟。


    翻身過去,從後麵抱住了她。


    寧姣沒有拒絕,裴燁順著她的頭發,又輕輕撫摸著她。


    “我的意思是,你在我這兒不受他威脅,沒說你沒用。”


    “好啦,不生氣了,嗯?”他溫聲細語的哄著。


    明明貼過來的身子滾燙,寧姣卻覺得脊背發寒。


    以前這個時候他應該穿上衣服摔門而去的,今天竟然會低聲哄她。


    “裴燁。”


    “嗯!”


    “他們都說等你膩了,我就慘了,你什麽時候膩?能不能提前說一聲。”


    裴燁頓了頓,柔聲地說:“我是不是也說過,我會讓保你平安一生無憂。”


    寧姣轉過身來,窩在他懷裏,心裏萌生一個念頭,要不要趁著此刻濃情蜜意,告訴他她與寧家的淵源。


    但隨著裴燁的手在她身上輕揉,她立刻冷靜了下來。男人在床上說軟話意味著什麽,不過是今晚還沒撈著罷了。


    他說的幾句好聽的,就是給彼此一個台階,並不是要和她互訴衷腸。


    她還不能冒這個險。


    台階遞過來了還抗拒,可能就會真的激怒他了。


    她昂頭親了親裴燁的唇角算是迴應,裴燁很受用,一記深吻過後,寧姣的身體和態度都軟了下來。


    裴燁卻並沒進一步,他怕傷了她,一向要等她的身體準備好了。


    這麽多次了,寧姣早已熟悉裴燁的習慣,他不會隻管自己發泄,每次要她與他共赴。寧姣在他的調教下,一點點沉淪,雖羞恥但也獲得了極大的樂趣。


    “裴燁!”她嬌滴滴的喚他。


    “嗯!要我做什麽?”


    他想她更主動些,對他更依賴些,哪怕隻是在情欲裏。


    寧姣知道他想聽什麽,可她偏不說。


    可沒點反應,未免又有點不解風情了些。


    她起身跨坐到他腿上,迷離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勾的人忘乎所以,隻用了一個動作,就讓裴燁招架不住了,哪還等她說出來。


    很快由他掌握了主導權,每次開始會顧及她,前半段簡直就是極樂。可越是後麵越是承受不了,無論做什麽,隻會讓他更興奮更不能控製。


    屋裏的聲音也從嬌喘低吟到縱情大叫!


    ......


    臨近春天,好像夜也變短了,明明剛入睡,卻已經是大天亮了。


    裴燁幾次想起身,卻被寧姣手腳纏著。昨晚他孜孜不倦,今天也別想起來。


    “還想來一次?”知道她醒了,是故意的。


    “你是想要我的命。”一說話,嗓子疼的厲害,不隻是啞還痛。


    “誇張。”裴燁用手指輕輕在她背上畫圈。


    寧姣慵懶的窩在他懷裏,睡不著也不想離開。都說男人事後總是無情又清醒,果然裴燁將她輕輕放了過去。他自己則起身準備穿衣服上班。


    寧姣躲在被子裏輕笑一聲,她真想試試非要他陪著睡會兒,看看他什麽反應。


    “裴燁,寧正清好像和裴坤聯手了,你小心點。”話到嘴邊還是改了。


    她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裴燁在她這兒的定位一直很清晰。人帥,活好,大方的金主。她也能找準自己的位置,心中無愛,自然可以扮演好任何一個角色。


    這一次她想做可以和他並肩的盟友。


    “誰讓你不把寧正清的合同給我呢,說不定他就和我合作了。”


    他果然什麽都知道。


    寧姣笑笑,“要是你真想和他合作,他又何須讓我幫他。他高估了我在你這兒的分量,我人微言輕哪幫他說得上話。”


    這話聽著不對,裴燁坐了過來,捏著她的下巴。


    笑說道:“要是你拿給我的,說不定我就簽了。”


    寧姣馬上握住他的手,“你能不能說定,絕不因我妥協。”


    “為什麽?”裴燁倒是好奇了。


    “你態度堅決,冷心冷情。我就不用去試探,萬一探到雷區了,我可就慘了。”


    裴燁嗤笑了聲,“你還真把寧正清當外人,別人可是上趕著給娘家拉資源。”


    “娘家?”仇家還差不多。


    寧姣的眼神閃過一絲狠厲和厭惡,被裴燁盡收眼底。


    “要不要我幫你找找你母親。”


    對於她那個莫須有的舞女母親,寧家透露出的信息有兩個,一個是生下寧姣不久就死了。另一個是,那舞女偷偷生下她,就跟著一個外國人跑到a國了。


    表麵上說的是寧姣是蘇晴柔生的,不存在什麽私生女。


    無非也就是聲東擊西。


    寧姣其實一直很疑惑,寧家收養她的意義。


    一般收養應該挑選嬰幼兒沒有記憶的,可她那時候已經七歲,完全記事了。他們還對她特別不好,難道不怕她記恨嗎。


    而且一開始並沒有讓她和沈家聯姻的打算,隻是後來在寧老太太那裏養了幾年才訂下婚約。


    沈家和寧家也不是非要聯姻不可,所以她也不是寧詩語的替代品。


    還有一點,讓她親生父母為寧家工作,讓她時刻能見到家人。而姚淑華對她被虐待,視若無睹,充當幫兇。隻是事後流幾滴淚水,證明她是一個無能為力的親媽。


    姚淑華總說,寧家救過她的命,說她小時候得過一場大病。要不是寧家出錢給她治,早就沒命了。


    而且就是因為那場大病,連小時候的記憶也沒有了。


    可是從她記事以來,身體向來很好,從沒生過大病。偶爾感冒或是被寧家虐待也能恢複的很好。前幾次受傷,裴燁也給她做了全麵檢查。


    要是有什麽舊疾,秦青黛早告訴她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麽生病治療,都是他們編出來,多一個理由讓她屈服的。


    難道寧家養她,就是為了虐待她找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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