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手環明顯失蹤,毫無疑問是殺掉他的人拿走了,隻要順著追蹤到的路徑信息查下去,咱們的位置必然會暴露無遺。”黑衣武者語氣嚴肅地分析道。


    然而此刻,聽到這番話的優雅男士卻表現得愈發淡定自若:“嗬嗬,一個身上攜帶著擬造【協律】的教徒,他還能接觸到我們的基地?做事嚴謹周密、滴水不漏方才符合我的行事作風。”


    “你是說,那個死去的人是出自你的試驗場?”沉默許久的粉紫色頭發女士終於開口,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厭惡與鄙夷之情。


    男士則麵露喜色,得意洋洋地張開手指又緊緊握住,仿佛一切都已盡在其掌控之中:“沒錯,那個試驗場早在半個月前便任其自由發展,順理成章也成為檢驗這批實驗成果的最佳場所。”


    聽聞此番描述,女士的神情越發輕蔑起來:“這次你從我這兒討要走那麽多星核廢人,該不會全都被送去你那兒當試驗品了吧?你可知道這樣會白白耗費多少寶貴的資源嗎?”


    “稍安勿躁,從你那裏要的星核廢人隻是一部分用於實驗,剩下的我讓我的合格品們抓過去的,都是在黑區裏麵的黑戶,沒人會追查到。”


    “那我剩下的人呢?你可是要答應我要製造全新的該隱體,我才答應把他們交給你的……”那位女士一臉嚴肅地端坐於椅子之上,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絲絲急切之意。


    麵對這位女士如此咄咄逼人且略帶斥責意味兒的質問,對麵的男士卻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做出任何迴應,但他那雙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眼眸卻始終緊緊地凝視著對方,似乎早已洞悉一切。


    就在這時,一直默默佇立在落地窗前的那位男子終於打破沉默開腔道:“切不可急功近利!你們心中那些小心思就別再耍弄了,聖徒大人可是一直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渾厚,充滿了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氣息。


    聞聽此言,那位先前還氣勢洶洶的女士與一直保持沉默的男士趕忙齊聲應道:“是,主教大人。”隨即便雙雙低下頭來緊閉雙眼,擺出一副虔誠悔過的模樣。


    “對了,話說迴來,聖徒大人跑哪兒去啦?他不是剛來到這兒麽?”這時手臂纏滿繃帶的白衣武者突然插話問道。


    隻見那位被稱作“主教”的男子輕輕滑動手指,將麵前的屏幕畫麵調至另一個界麵——竟是一段帶有右下方點讚、評論、收藏以及轉發等功能按鈕的短視頻……


    “聖徒大人在調查一些事情,有消息會再通知我們,非危急時刻不能主動向其尋求幫助。”主教指著短視頻裏麵與該隱體戰鬥地兩個人,說明著聖徒大人正在辦的事情。


    “我記得阿舟奇應該一直跟著他吧,昨天鬧的事情還挺大的,不知道聖徒大人得怎麽處罰他。”黑衣武者神情顯得很是僥幸。


    主教低頭望著黑衣武者,警告道:“我們不能以惡意揣測聖徒大人,無論發生什麽事情,聖徒大人都在盡量將我們挽迴,所謂懲罰都是讓我們今後不會再次犯下錯誤。”


    “是,謹遵主教大人教誨。”黑衣武者仿佛受到了什麽影響,眼神中的金色似乎明亮了一些,便立即低頭合眼做懺悔狀。


    懺悔結束的粉紫發女士忿忿不平道:“話說那阿舟奇未免也太放肆了,從來都是稱唿聖徒大人的【聖諭】名字,這和直唿大人姓名有什麽區別?”


    男士跟著附和:“我倒是覺得阿舟奇這副套近乎的樣子明顯不對勁,這是要向上爬啊。”


    明顯被扯到的主教對此保持著無所謂的態度,在場一名主教,四名執事,有一位執事在外跟隨聖徒大人執行秘密任務。自己隻要負責好分內的事情就好了,無論如何,將計劃完成才是首要任務。


    “阿舟奇的能力,無疑是最為契合守護聖徒大人需求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你我無需費心費力地去胡亂猜測。好了,關於這次交流會議就先告一段落吧,請務必牢記你們肩負的使命。”


    話音剛落,隻見那位主教輕輕按下手中的遙控器,原本投射在牆壁上的畫麵瞬間消散無蹤,與此同時,屋內所有燈光驟然亮起,先前那種壓抑沉悶的氛圍頃刻間煙消雲散。然而就在此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主教的身影竟然如同鬼魅一般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唯有那張略顯凹陷的沙發印記,默默見證著他曾經在此停留過的痕跡。麵對如此詭異一幕,在場的四位執事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流露出過多驚訝之色。


    失去了某種舒服,所有人的話語頓時開放了起來。


    “喂,你們兩個怎麽還賴在這兒不走?搞清楚狀況好不好,這裏可是我的家誒!”眼見主教離去,那位留著一頭粉紫色秀發的女子頓時臉色一沉,毫不客氣地向眼前的黑白兩位武者下達了驅逐令。


    不過有趣的是,她似乎完全無視了那位風度翩翩的男士,仿佛當他不存在似的。


    “嘖嘖嘖,要開始說悄悄話嘍~果然啊,奸夫淫婦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呢!”黑衣武者一邊吹著響亮的口哨,一邊拉著身旁的白衣武者朝門口邁步而去。


    臨走前,白衣武者還故意伸出左手,對著那位男士和女士指指點點,口中更是出言不遜地挑釁道:“可別幹出什麽出格的事來妨礙執行任務哦,否則小心本大爺親自動手收拾你們!”


    “哼,用不著你們擔心,兩個gay佬。”女士口無遮攔,腦門上青筋冒起。


    啪的一聲,套間的大門被關上,留下來的男士和女士眼眸中的金色緩緩褪去


    男士嘖托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冷笑道:“你剛才差點就把那些東西暴露出去了,你知道聖徒是最討厭有人不按規矩辦事的。”


    “那又怎樣?”女士毫無悔意地抱胸,雙腿翹起毫無避諱地對男士翹起二郎腿,“反正責任都在你身上,我隻是給你提供人員而已。”


    “你覺得又怎樣當然可以,隻要你偷偷藏起來的那一批實驗體不會突然失去控製,變成新聞上稱唿的‘類人該隱’,那我也沒話說。”男士手指交錯,身體微微前傾,手肘貼著沙發扶手,眼神專注而嚴肅,仿佛整個空間都為其凝固。


    “你偷偷調查過我的人?”女士眼神變得兇狠。


    “就像你記得你經手的所有教徒名字,我也記得我手中產出的所有病毒試劑,你認為讓你手下以運輸失敗為由而貪掉的部分我會忘記嗎?”


    “那些試劑那麽多,你給我幾瓶又如何?又不是隻有你想看到星核體真正的姿態。”


    “試劑被我的教徒分散到各處,甚至有些試劑都不是我配製的,我隻是隨口一說,所以你確實偷偷實驗了?”


    “你!竟然敢耍我!”


    眼見女士的眼眸立馬染上銀光,一看就是要使用星核能力,手中的光芒緩緩凝聚。


    “沒興趣跟你這胸大無腦的傻女人鬥,你現在更應該擔心你的那幾個實驗體怎麽收場,萬一不受控製,很有可能會引起聯盟的注意,到時候幾個王座級的星核戰士趕過來,我們根本無法應付。”


    男士不慌不忙地將事情迴到正題,甚至懶得抬頭看女士一眼。


    “那就把他們都放到你的養蠱池裏。”女士將手中凝聚地光芒捏碎,眼睛褪迴最初的紫黑色,不屑道,“反正我也看夠了,沒用的東西都給你當蠱料吧。”


    “也可以,正好格林沃夫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給他的手環就是為了把督察局的人引到那裏去,還給督察他們安排了一些有趣的東西,能讓我接下來的計劃不被妨礙。”


    “接下來……什麽計劃?”女士一頭霧水,對接下來的事情完全不了解。


    “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將奧加爾變成該隱體樂園,而我們最大的阻礙是什麽。”男士起身,麵對著落地窗,看向這座夜空下繁華的城市。


    女士拿起一支電子香煙點上:“阻礙?我覺得這裏處處是阻礙。”


    作為一個掌管聖言教團的人員流動負責人,女士每天都在扮演著奧加爾的一名心理諮詢師,無時無刻不再忙著處理教團裏信徒的心理情況,對於總計劃的參與很少,加上教團在這裏紮根速度十分迅速,女士忙於心理調整根本沒有時間。


    就算是心理諮詢師,每天麵對大量的心理異常的教徒也是會極其煩躁的,畢竟要做到精神控製的程度,讓他們都聽指揮,【協律】反噬會很嚴重,所以這就是女士如此暴躁的原因,因為大多時候她都會用【協律】讓自己保持冷靜。


    “我來告訴你吧,我們最大的阻礙當然是奧加爾的那些傳奇人物,而接下來的計劃,就是慢慢滲透這些傳奇人物,讓他們受到我們的操控,然後再注射最新型的該隱病毒。”男士不再招惹女士,順便將其剛點起的電子煙給拿掉。


    那位女士似乎並未將這小事放在心上,她的目光反而被計劃中的細節所吸引:“竟然打算注射最新型的該隱病毒?甚至還妄圖操縱那些傳奇人物?不得不說,你的想法還真是大膽,要知道,他們可都是些寧死不屈的主。”


    “正因如此,才需要逐步滲透嘛。”男士的語調忽然變得低沉而曖昧,他緩緩地靠坐在女士身旁,貼近她的耳朵柔聲說道:“蘇悅姍小姐,長夜漫漫,我們有的是時間來詳細謀劃。”


    聽到“蘇悅姍”這個名字,原本有些困倦的女人一下子清醒過來。她那粉紫色的發絲隨風飄動,眼神也變得迷蒙起來。


    此刻的她宛如一朵盛開的罌粟花,散發著迷人卻又危險的氣息。麵對男人的親近舉動,她既不抗拒也不順從,隻是任憑方奏雨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在逐漸昏暗的燈光下,兩人緊緊相擁,熱烈地親吻著……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二人。他們的身體緊密貼合,彼此的唿吸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旋律。這個充滿激情與欲望的場景,讓人不禁為之沉醉。


    ……


    遠在黑區的提爾,待在他的房間裏對著電子屏幕上顯示的信息一臉困倦,仿佛對眼前的資料早已視覺疲勞,旁邊放著一枚金色的手環,上麵的接口連接在電腦上,說明現在是分析格林沃夫的手環行走蹤跡。


    從提爾快要合上的眼睛可以看出,這聖言教對自己的據點隱藏得真好。


    一旁,一身雪白的貝拉坐盤坐在桌子側邊玩著掌機遊戲,看見提爾一臉苦瓜樣,調侃道:“喂,提爾,你看你這分析也實在不行啊,要不本小姐幫幫你?”


    “你?你個星核精能懂什麽情報分析?你可是連被裝進隕落星核前的記憶都沒有。”


    不說提爾,看著這一副隻有13、4歲大小的小女孩,一臉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很難不聯想到那啥啥小鬼。要是在這的是蘭澤,說不定會摸著她的頭,給他一些星鳴幣買糖吃,讓其一邊玩去,不要打擾自己。


    “哼,不要小看我這個在星核空間裏看了幾百部偵探小說的星核精啊。”貝拉毫不介意的稱自己為星核精,一拍桌子,將遊戲機放下,對著格林沃夫路徑分析的地圖上看了幾眼,然後直接指向一處角落。


    “以我的直覺,聖言教的據點就在這裏!”


    提爾看向她所指的方向,看到那是手環最初的記錄點,搖頭道:“怎麽可能會是這裏呢,這個手環本人的登記信息都不是他自己的,是個早已死掉的中間人的,說不定就是他做‘清道夫’的時候順手從人身上撿的,然後格式化後自己用了。”


    ‘清道夫’,奧加爾的收屍人,負責清理到處突然出現的死人,他們的職業屬於灰色地帶,經常會從屍體上搜刮一些有用的東西,和義體盜賊一樣卑鄙,但風評比義體盜賊好一點。


    “哼,你再多看幾眼這地方在哪?”貝拉一臉不服氣的後跳一下,重新坐迴左邊的桌子,眼睛不屑地合上。


    提爾放大地圖,念到:“鑫田化工廠避難所,這有什麽奇怪的?這附近的化工廠也廢棄好幾年了,主要製作的是生物肥料……生物肥料!人才啊!貝拉,我怎麽沒想到呢。”


    貝拉偷偷張開一隻眼睛,輕聲道:“我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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