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公安過來,薑喬嬌才知道事情的原貌。


    國營飯店有個服務員迴家生孩子去了,需要找人替班兩個月,林芬就是替班的。看到薑喬嬌打包飯菜,就找機會在裏麵下了蒙汗藥。


    之後他們一直在門口盯著,確認薑喬嬌沒有將打包飯菜送給別人。那個蒙汗藥沒有別的副作用,就是睡的格外沉。


    所以晚上就放心的跳牆了,也不指望發生點什麽,就是希望製造一些假象,比方說早晨一大早從薑喬嬌家出去或者和別人聊天時帶出薑喬嬌臥室的布置什麽的……以此來綁定兩個人。


    這樣薑喬嬌名聲就壞了。她和對象離得遠,傳出這種事,還是有鼻子有眼的,一定會產生隔閡。薑喬嬌那麽驕傲一個人,對方不信任自己一定會發脾氣,慢慢的感情消磨沒了,就會分手。


    小公安還說“之前在供銷社是不是有人便宜賣給你一瓶汽水?”


    薑喬嬌一想確實是,寶珠嫌棄瓶口是開著的,沒要。


    “就是那個,那瓶汽水是她們收買一個小男娃弄壞的。裏麵同樣放了蒙汗藥,你們看電影睡著了,林軍就會出現,到時候你睡到他懷裏,什麽都不用說,大家就明白了。”


    小公安感慨,這腦子是真挺好使的。一計不成馬上就找到第二次機會,咋不用再正地方。


    薑喬嬌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又不是刨了他們家祖墳,用的著這麽算計嗎。


    紙包住火,更何況薑喬嬌從來沒有隱瞞。很快林家的算就被大家知道了,這種事兒,別人也不好說什麽,隻是默默離林家人遠了點。


    薑喬嬌也全權交給公安處理,不再管這件事。


    --


    “薑喬嬌有你的信和包裹”郵遞員大哥又來送信。


    “來啦,大哥您辛苦了,來吃顆糖甜甜嘴。”薑喬嬌對郵遞員很客氣,他們本來可以直接送取件條兒,讓收件人自己去郵局取,現在順路給自己送來,薑喬嬌很感激。


    “對了,你有沒有讓別人幫你收信?”大哥突然提到,“我上次過來有個姑娘說是你的朋友,你有事出門了他幫忙取信。我想著你沒提前囑咐,就沒同意”,郵遞員大哥順嘴說了聲,如果是她同意的以後就給交給那個人了。


    大哥沒多想,就是按規定信件隻能本人領取。


    “沒有呀,大哥我所有的信件和包裹都是我自己收的。您還記得問您的人長什麽樣嗎?大哥我對象是軍人,我擔心對方是不是”


    大哥一聽是軍人家屬,立刻警覺起來,開始仔細迴憶,“是個姑娘,說話切切弱弱的,沒說別的,就說是你的好朋友,你囑托她幫忙收一下包裹。”


    “是我鄰居,估計是想看看包裹裏麵都有什麽吧,大哥我的包裹和信件都是我自己簽收哈。給您添麻煩了。”


    “這有什麽,放心吧,除了你自己,我誰也不給。”


    薑喬嬌再次道謝,可以確定了想要攔截她包裹的人是林芬,這林家人是真惡心,小動作不斷,煩死了。


    好在這次林軍進去了。


    薑喬嬌開開心心迴家拆包裹,景川在信中表達了思念,講了講他的近況,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包裹裏給她寄了兩塊布,是那邊人民自己做的土布,特別適合做簾子。還有一些常見的菌菇。以及他的津貼。


    在後世見多了相互算計的夫妻,像這種剛在一起就著急上交工資的,薑喬嬌還是第一次見,非常珍惜。


    薑喬嬌還沒開心多久,麻煩就來了,林老太太一個神奇的老太太,此刻正在門口叫罵,語言之豐富是薑喬嬌平生僅見。


    薑喬嬌帶著閃電關門上鎖一氣嗬成,老太太看著兇狠的閃電不敢過來拉扯,隻躺在地上鬧騰。薑喬嬌轉身離開就喊管院和警察,她能怎麽辦,她也不知道,吵又吵不過,又不能動手。


    晚上夜深人靜時,薑喬嬌翻進林家找到林家小胖子的屋,套個麻袋就打,打完之後告訴他,“管好你娘,她來我家找我一次麻煩,我就打你一次。你可以試試是我的拳頭硬還是你家老太太的嘴硬。”


    果然蛇打七寸,那之後老太太隻會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她,再也沒有上門罵了。


    隻是林家兩個姑娘的日子越發難過了,老太太生氣需要一個發泄的口子。林潔和林芬兩姐妹就成了這個出氣筒,天天不僅要幹活還要挨打挨罵,心裏把薑喬嬌恨死了。


    隻是他們知道薑喬嬌認識的人多,有人護著她,一時半會兒拿她沒有辦法。


    林潔偶遇薑喬嬌,“你別得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咱倆得賬以後慢慢算。”


    薑喬嬌認真的看著林潔,“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腦子是怎樣的結構,是不是和我們的不一樣。從你搬來,我從始至終沒有主動招惹你。咱們僅僅是點頭之交。明明是你滿心算計,技不如人,最終卻來怪我這個受害者沒有乖乖站著被你算你。你有病嗎?


    我是真想不通你算計我做什麽。你不會天真的認為,算計成功後我會不計前嫌幫助你吧。可拉倒吧,如果我被算計了,我一定讓算計我的人不得好死。


    順便說一句,周浩也是一樣,如果被算計了,男人打老婆不犯法,你看他會不會一天打你八次。”


    林潔大為不解,“你為什麽和我說這些”?


    薑喬嬌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說這些,“我也不知道,想說就說了,你就當我犯病了吧。聽不聽是你的事。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嗬,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沒見識過我奶的厲害,根本不知道那種恐怖。”


    薑喬嬌突然就不想說話了,愛死不死和她有什麽關係,她隻是個吃瓜看樂子的人。但同為女生,終究有點不忍,又多了句嘴“蛇打七寸,林老太太不來找我麻煩了”。


    說完薑喬嬌就離開了。她願意多說兩句是因為麵對的是林潔,而不是林芬。相比於林芬的陰暗,她覺得林潔還有救。


    而且薑喬嬌不敢保證如果自己處在林潔的生活環境,能比她做得好。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薑喬嬌一直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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