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交流會的會場細分為a區與b區。


    a區是休閑區,b區是應酬區。


    李尤茂從b區去了a區,前去找今天特地約出來見麵的何翩。


    隔了一段距離,李尤茂就瞧見何翩挺直的背影。


    他一邊品茶,一邊去逗掛在窗下鎖籠中的青雀。


    “何總,久等了。”


    何翩聽到聲音,放下茶盞,起身短暫與李尤茂握了個手,鬆手,說道:“沒等多久,也就一個小時。”


    李尤茂一愣,當真了。


    “開玩笑。”何翩拍拍他手臂,說道,“要真是等了一個小時,我早掀桌走了。”


    實際上,何翩隻等了五分鍾。


    李尤茂坐下來,說道:“你還是那麽不正經。”


    兩人從小就相識,每年因工作會碰麵好幾次,這次李尤茂來華城參會,何翩收到這場商會活動的請柬都沒參加,還是在活動第三天,李尤茂的邀約下,前來與他見麵敘舊,盡地主之誼。


    “我聽說,你和盛氏的二小姐在一起了?”李尤茂打聽起何翩的感情,說道,“終於願意安定下來了?”


    出了名的浪蕩子,總算肯靠岸了。


    何翩反應不一,否認與王久情在一起。


    “她成天在外造謠我和她在一起,其實我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那娘兒們不好惹,沾上就惹一身腥,我不至於這麽想不開。”


    何翩指著窗下在籠中跳躍的青雀,說道:“我對這青雀的興趣,都比對王久情的興趣大,我寧肯把這隻青雀帶迴家,都不願王久情踏入我的住所一步。”


    這隻籠中青雀是禮賓館養的,李尤茂說等離開的時候,他找禮賓館的人把這青雀買下來,送給何翩,讓他帶迴家沒事就逗逗鳥玩。


    何翩大方接受,說道:“那就謝謝了。”


    他們這些富二代、富三代,大多早早就會結婚,最遲不過二十五歲,必須邁入婚姻,他們的婚姻講究一個門當戶對,豪門聯姻。


    這圈子裏過了二十五歲,還沒結婚的男人,隻剩三個。


    何翩就是那三人中的一個,其餘兩人,一人是十九歲初嚐性事,一發不可收拾,折騰過火了,傷了命根子,那方麵有問題,到處求醫都沒用。


    另一個人好男色,隻愛男人不愛女人,斥巨資讓科學家研究男男生子的方法。


    李尤茂在二十二歲時有過一段婚姻,兩年後,妻子出軌不忠在先,堅決要離婚,李尤茂為了孩子,商量雙方各玩各,仍被妻子拒絕,他就離婚了,兒子歸他。


    這麽些年,李尤茂都未再婚,但女朋友從未斷過。


    李尤茂是正經交往女友,一對一,分手了,再無縫銜接下一個。


    男人好色的基因打從娘胎裏就帶著。


    李尤茂與何翩從小相識,互相知道對方的脾性,在男女這種事上,兩人心照不宣。


    前幾年,何翩還把自己睡過的女伴介紹給李尤茂。


    連李尤茂都不止一次自嘲他們不是好東西,做過許多不是人的事。


    何翩說,別把他帶上。


    何翩自認自己是個好東西,可李尤茂覺得何翩最不是人。


    兩人這次見麵,聊了會兒生意上的事,李尤茂就把話題扯到了女人身上,說是在會場遇到一個美女服務員,長得夠味。


    何翩品了口茶,說道:“你要是真喜歡就上,都當服務員了,她兜裏能有幾個子,你甩出幾疊成捆的鈔票,保她跟著你走。”


    “不成,我都自曝身份了,我的身份比幾疊鈔票管用,她還是不為所動,她說她都結婚有兒子了,很愛她老公。”


    “那種已婚少婦更好挖。”何翩一拍大腿。


    李尤茂挑了眼眉,“你玩過?”


    “以前玩,現在不了。”


    李尤茂笑道:“怎麽現在不玩了?是你現在玩不動了,還是沒玩過,盡擱我在這裏吹牛呢。”


    “少來,再過十年我都玩的動,我現在有人。”


    一句‘有人’吊起了李尤茂的好奇心。


    “王久情?”


    何翩給了他一白眼。


    “我不信你何翩還有為人守身的時候,這人誰啊,改天介紹我認識認識,我看是哪個女人能有這麽大的魅力,把你那顆花心和壞心拴住。”


    何翩就此打住,不想和李尤茂深入聊下去,說道:“帶我去看看那服務員長什麽樣,能讓你這樣惦記。”


    “還是已婚女,這更好辦了。”何翩抽出一支煙點上,不屑道,“你就是怎麽樣了她,給她窩囊丈夫一筆錢,事情就擺平了。”


    說的簡單。


    “你別這樣,盡做些犯法的事。”


    李尤茂不想強來。


    何翩:“是,我粗魯,你李總是出了名的溫柔鄉,是個大好人,那壞人由我來當,走,領我去看看。”


    在何翩的拉扯下,李尤茂才願意動身,隨他一同去b區。


    這樣的場合,熟麵孔很多。


    兩人一到b區,想來巴結他們的人成群,全撲了過來。


    “何總居然來了,真是大駕光臨啊。”


    “何總,來,碰個杯。”


    ……


    何翩左手多了一個酒杯,裏麵斟了半杯香檳,右手拿著煙不方便,何翩舉手招來一個服務員,將半隻煙交給對方,交代服務員幫忙扔掉煙,然後與周圍賓客碰杯,談笑風生。


    那服務員扔掉煙後,找到祝熹,兩人一起照看酒水台。


    服務員激動說起自己剛剛幫一個老板扔掉煙頭,那老板長得可帥氣了。


    祝熹不以為然。


    “別被外表迷惑了,那些越是長得好看的男人,私下玩的越花,披著人皮,實際裏麵爛透了,作惡多端。”


    “聽上去……你對男人失望透頂了?”服務員訝異,她以為祝熹這麽漂亮的女人,男人們一定把祝熹捧在掌心疼。


    美貌畢竟是稀缺資源,美人靠美貌能置換很多東西,理應比普通人過的幸福。


    可美貌降臨在無背景無錢無勢的女人身上,很可能會淪落上流階層男人的玩物,下場比普通人還要淒慘。


    祝熹目前說不好自己是不幸,還是走好運,她看向前方,正要迴答服務員的話,她就看見擋住前方視線的人一散開,何翩站在那裏與人交談。


    腦門猶如被當場打上一棒。


    媽的,這混蛋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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