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看著眼前的兩個玩偶，終於有了興致，生氣的樣子一下就煙消雲散了。
他接過兩個玩偶，看著覺得很新奇。
一個玩偶全身綠色，頭上兩個角看著像犀牛，可是肩膀上有兩片碩大又奇怪的肩章，看著竟有點像翅膀，而另一個藍色的玩偶看著就更奇特了，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麽動物。
念念很好奇地問：“媽媽，這兩個玩偶是什麽動物？這是一隻犀牛嗎？”
他舉起左手的那隻綠色玩偶，看了又看。
“嗯，它確實是一隻犀牛，不過它還是一個武士呢，你看它有兩片像鎧甲一樣的肩章哦！”
“武士？它很勇敢也很厲害嗎？”念念頓時更興奮了。
“嗯！它確實很勇敢，以後就讓它陪著念念，這樣念念也會勇敢！”
“真的嗎？它好可愛！”念念很喜歡地將玩具抱進懷裏，又抓起了另一隻，“那這隻藍色的呢？我看不出來它是什麽東西。”
“它叫史迪奇，又叫淘氣仔，因為它真的太淘氣了。念念可以和它玩，但不可以像它一樣淘氣哦！”
“嗯，我知道了！謝謝媽媽。”
念念很開心地坐在沙發上玩起了毛絨玩具，終於安靜了下來，柯彬鬱見狀便開口：“讓念念自己在這兒玩一會兒，阿元，時間不早了，你先去房間收拾東西吧。”
“好，我這就去。”
楚元見時間確實快到中午了，便進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她剛收拾了一會兒，柯彬鬱進了房間，甚至隨手關上了房門。
楚元一時驚訝：“大哥，你關房門幹什麽？”
“想和你說話…”柯彬鬱像是等了很久，眼神裏滿是迫切和期待。
“你有話說就好，幹嘛關門？而且念念一個人在客廳呢。”楚元不解。
“沒關係，他現在正在擺弄一堆玩具，一時不會找人。”
“大哥有話就說吧…”楚元覺得他有些奇怪，並沒有什麽耐心，繼續收拾著東西。
“阿元，你這六年，可有想過我？”柯彬鬱終於問出了口。
楚元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遲疑片刻，搖了搖頭。
柯彬鬱見狀忙問：“那，阿元還在恨著我？”
楚元輕笑了一聲，依然搖了搖頭：“剛失去孩子的時候恨過，可離開後仔細想想，又覺得沒什麽好恨的。我這樣出身的人，能有現在看上去還不錯的前途，這些就當是我該付出的代價吧。”
“大哥問這些幹嘛？”楚元越發的不耐。
“我這六年來，每天都很想你。”柯彬鬱語氣沉重，說得似乎很艱難。
“哈哈！…大哥說笑了！…”楚元忍不住怒氣，滿是嘲諷。
“我沒有說笑，說得都是真的。你剛才在路上，明明都聽念念說了。”
楚元反應過來，念念的話他不但在意聽了，而且聽得清清楚楚，現在便覺得更加荒唐可笑。
“哈哈哈…大哥如今已經有了兒子，又快結婚了，對我說這些是幾個意思？”
“我是不是多想了？大哥這是在表達對妹妹的思念和關愛？”
“阿元，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楚元的火氣一時忍不住了，“一邊有了兒子，一邊把剛流產的我送去國外，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大哥說這些，我實在聽不明白。”
“阿元，你迴國那麽久都沒空迴來，是因為心裏有人了嗎？”柯彬鬱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他這兩個月看見楚元和蕭獻在一起很多次。
楚元時常和蕭獻約在甜覓咖啡店談事情，去市中心看辦公房那次，甚至她迴怡景溪園赴宴，也是蕭獻送她去的，柯彬鬱終是不放心地想要確認。
“啊？…大哥到底想問什麽？”楚元被問得莫名其妙。
“就是…和你一起開事務所的合夥人，你們經常見麵，阿元是在和那個人戀愛嗎？”柯彬鬱問得艱難又羞恥。
楚元終於明白過來，心裏一陣惱火，隻怕這個人對自己迴國後的動向大概一清二楚，他想知道根本毫不費力，簡直就是在監視自己。
柯彬鬱不隻是瘋了，簡直就是變態！
楚元嘲諷又沒好氣地迴道：“這跟大哥有什麽關係？難道我現在不可以戀愛嗎？大哥就快結婚，終身有靠了，難道我就該一輩子都單著嗎？”
“阿元，你沒有正麵迴答我，你們是不是在交往？”柯彬鬱像沒聽見她的話，繼續追著他的問題。
“這關你什麽事？！…”楚元更生氣了，隨即賭氣地說：“對！我們就是在交往，怎麽了？”
“跟他分手，你們不能在一起！”
“為什麽？！…”楚元簡直詫異地說不出話來。
“因為你是愛我的，我和念念一直等了你六年，念念每天都很想媽媽，我也一樣，所以你不可以和別人在一起。”
柯彬鬱現在已經不想管他六年前表白時和楚元的約定，他們之間有過孩子，還有這六年刻骨的思念，他根本做不到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哈哈哈…”楚元簡直覺得太可笑了，“大哥你沒事吧？！…”
楚元是真覺得柯彬鬱現在不正常，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說起念念，我正要問大哥。你為什麽天天拿著林紫悅的照片給孩子看，然後告訴他，我是他的媽媽？你為什麽要騙孩子呢？”
“我沒騙他，念念的母親生下他就拋棄了他，他以後就是我的兒子了，你要是嫁給我，不就是他的媽媽？”柯彬鬱語氣溫和卻很有底氣。
楚元聽了，無語地捋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天哪！這是什麽道理？大哥就算要自說自話，好歹也該有點正常的思維吧？”
“大哥，你這六年到底經曆了什麽？是受了什麽刺激嗎？改天我陪你去腦科醫院看看吧。”楚元語氣誠懇，聽不出是生氣還是嘲諷。
柯彬鬱自然聽出了她的意思，便笑了：“阿元，我沒生病，我的思維很正常。”
正常？這樣的想法和做法竟然正常，難怪自己今天的經曆就和見了鬼一樣，太可怕了！楚元忍不住腹誹著。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念念的生母是誰？不可能是林紫悅，是李雲姍嗎？”
“雲姍？…”柯彬鬱有些意外，“為什麽問起她？”
“我昨晚宴會上聽人說的，他們還說你的訂婚對象就是她。”
柯彬鬱這會兒才想起，楚元昨晚就提到這件事的，他當時就有些奇怪，不過自己並不想無端招惹李雲姍，信口胡說也隻是想留下楚元，所以才敷衍地說要和孩子的媽媽訂婚。
“是嗎？…”柯彬鬱輕歎了口氣，“我說的話，你大概一句都記不住，別人的閑言碎語，你倒是一聽就記得清清楚楚。”
楚元看柯彬鬱的態度，覺得很蹊蹺：“不是她嗎？那念念的媽媽是誰？”
“除非你願意做念念的媽媽，不然，這件事對你來說就隻能是個秘密。”
楚元聽他這話，分明就是故弄玄虛，不想告訴她，生氣地說：“不說算了，我也沒那麽想知道，反正和我也沒關係。”
“不過，大哥以後別再讓念念叫我媽媽了，像什麽話！”
“他這六年都當你是他的母親，不叫你媽媽該叫什麽？”
“姑姑啊！”楚元簡直哭笑不得，“雖然也沒血緣關係吧，可按輩分，他不就該叫我姑姑？”
柯彬鬱聽了，眼神裏滿是失望：“沒錯，是該叫姑姑，阿元倒是難得這麽清醒，可惜有些不是時候。”
“不過，恐怕暫時不能讓你如願，孩子還小，現在和他說這些，讓他改口，他根本不明白也接受不了，會很傷心的。就委屈阿元繼續讓念念這麽叫著吧，就當是給他叫著玩好了，反正這孩子叫你什麽都無所謂，你心裏根本不在乎。”
“啊？！…這是什麽話？！…”楚元氣得簡直無言以對。
他接過兩個玩偶，看著覺得很新奇。
一個玩偶全身綠色，頭上兩個角看著像犀牛，可是肩膀上有兩片碩大又奇怪的肩章，看著竟有點像翅膀，而另一個藍色的玩偶看著就更奇特了，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麽動物。
念念很好奇地問：“媽媽，這兩個玩偶是什麽動物？這是一隻犀牛嗎？”
他舉起左手的那隻綠色玩偶，看了又看。
“嗯，它確實是一隻犀牛，不過它還是一個武士呢，你看它有兩片像鎧甲一樣的肩章哦！”
“武士？它很勇敢也很厲害嗎？”念念頓時更興奮了。
“嗯！它確實很勇敢，以後就讓它陪著念念，這樣念念也會勇敢！”
“真的嗎？它好可愛！”念念很喜歡地將玩具抱進懷裏，又抓起了另一隻，“那這隻藍色的呢？我看不出來它是什麽東西。”
“它叫史迪奇，又叫淘氣仔，因為它真的太淘氣了。念念可以和它玩，但不可以像它一樣淘氣哦！”
“嗯，我知道了！謝謝媽媽。”
念念很開心地坐在沙發上玩起了毛絨玩具，終於安靜了下來，柯彬鬱見狀便開口：“讓念念自己在這兒玩一會兒，阿元，時間不早了，你先去房間收拾東西吧。”
“好，我這就去。”
楚元見時間確實快到中午了，便進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她剛收拾了一會兒，柯彬鬱進了房間，甚至隨手關上了房門。
楚元一時驚訝：“大哥，你關房門幹什麽？”
“想和你說話…”柯彬鬱像是等了很久，眼神裏滿是迫切和期待。
“你有話說就好，幹嘛關門？而且念念一個人在客廳呢。”楚元不解。
“沒關係，他現在正在擺弄一堆玩具，一時不會找人。”
“大哥有話就說吧…”楚元覺得他有些奇怪，並沒有什麽耐心，繼續收拾著東西。
“阿元，你這六年，可有想過我？”柯彬鬱終於問出了口。
楚元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遲疑片刻，搖了搖頭。
柯彬鬱見狀忙問：“那，阿元還在恨著我？”
楚元輕笑了一聲，依然搖了搖頭：“剛失去孩子的時候恨過，可離開後仔細想想，又覺得沒什麽好恨的。我這樣出身的人，能有現在看上去還不錯的前途，這些就當是我該付出的代價吧。”
“大哥問這些幹嘛？”楚元越發的不耐。
“我這六年來，每天都很想你。”柯彬鬱語氣沉重，說得似乎很艱難。
“哈哈！…大哥說笑了！…”楚元忍不住怒氣，滿是嘲諷。
“我沒有說笑，說得都是真的。你剛才在路上，明明都聽念念說了。”
楚元反應過來，念念的話他不但在意聽了，而且聽得清清楚楚，現在便覺得更加荒唐可笑。
“哈哈哈…大哥如今已經有了兒子，又快結婚了，對我說這些是幾個意思？”
“我是不是多想了？大哥這是在表達對妹妹的思念和關愛？”
“阿元，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楚元的火氣一時忍不住了，“一邊有了兒子，一邊把剛流產的我送去國外，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大哥說這些，我實在聽不明白。”
“阿元，你迴國那麽久都沒空迴來，是因為心裏有人了嗎？”柯彬鬱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他這兩個月看見楚元和蕭獻在一起很多次。
楚元時常和蕭獻約在甜覓咖啡店談事情，去市中心看辦公房那次，甚至她迴怡景溪園赴宴，也是蕭獻送她去的，柯彬鬱終是不放心地想要確認。
“啊？…大哥到底想問什麽？”楚元被問得莫名其妙。
“就是…和你一起開事務所的合夥人，你們經常見麵，阿元是在和那個人戀愛嗎？”柯彬鬱問得艱難又羞恥。
楚元終於明白過來，心裏一陣惱火，隻怕這個人對自己迴國後的動向大概一清二楚，他想知道根本毫不費力，簡直就是在監視自己。
柯彬鬱不隻是瘋了，簡直就是變態！
楚元嘲諷又沒好氣地迴道：“這跟大哥有什麽關係？難道我現在不可以戀愛嗎？大哥就快結婚，終身有靠了，難道我就該一輩子都單著嗎？”
“阿元，你沒有正麵迴答我，你們是不是在交往？”柯彬鬱像沒聽見她的話，繼續追著他的問題。
“這關你什麽事？！…”楚元更生氣了，隨即賭氣地說：“對！我們就是在交往，怎麽了？”
“跟他分手，你們不能在一起！”
“為什麽？！…”楚元簡直詫異地說不出話來。
“因為你是愛我的，我和念念一直等了你六年，念念每天都很想媽媽，我也一樣，所以你不可以和別人在一起。”
柯彬鬱現在已經不想管他六年前表白時和楚元的約定，他們之間有過孩子，還有這六年刻骨的思念，他根本做不到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哈哈哈…”楚元簡直覺得太可笑了，“大哥你沒事吧？！…”
楚元是真覺得柯彬鬱現在不正常，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說起念念，我正要問大哥。你為什麽天天拿著林紫悅的照片給孩子看，然後告訴他，我是他的媽媽？你為什麽要騙孩子呢？”
“我沒騙他，念念的母親生下他就拋棄了他，他以後就是我的兒子了，你要是嫁給我，不就是他的媽媽？”柯彬鬱語氣溫和卻很有底氣。
楚元聽了，無語地捋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天哪！這是什麽道理？大哥就算要自說自話，好歹也該有點正常的思維吧？”
“大哥，你這六年到底經曆了什麽？是受了什麽刺激嗎？改天我陪你去腦科醫院看看吧。”楚元語氣誠懇，聽不出是生氣還是嘲諷。
柯彬鬱自然聽出了她的意思，便笑了：“阿元，我沒生病，我的思維很正常。”
正常？這樣的想法和做法竟然正常，難怪自己今天的經曆就和見了鬼一樣，太可怕了！楚元忍不住腹誹著。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念念的生母是誰？不可能是林紫悅，是李雲姍嗎？”
“雲姍？…”柯彬鬱有些意外，“為什麽問起她？”
“我昨晚宴會上聽人說的，他們還說你的訂婚對象就是她。”
柯彬鬱這會兒才想起，楚元昨晚就提到這件事的，他當時就有些奇怪，不過自己並不想無端招惹李雲姍，信口胡說也隻是想留下楚元，所以才敷衍地說要和孩子的媽媽訂婚。
“是嗎？…”柯彬鬱輕歎了口氣，“我說的話，你大概一句都記不住，別人的閑言碎語，你倒是一聽就記得清清楚楚。”
楚元看柯彬鬱的態度，覺得很蹊蹺：“不是她嗎？那念念的媽媽是誰？”
“除非你願意做念念的媽媽，不然，這件事對你來說就隻能是個秘密。”
楚元聽他這話，分明就是故弄玄虛，不想告訴她，生氣地說：“不說算了，我也沒那麽想知道，反正和我也沒關係。”
“不過，大哥以後別再讓念念叫我媽媽了，像什麽話！”
“他這六年都當你是他的母親，不叫你媽媽該叫什麽？”
“姑姑啊！”楚元簡直哭笑不得，“雖然也沒血緣關係吧，可按輩分，他不就該叫我姑姑？”
柯彬鬱聽了，眼神裏滿是失望：“沒錯，是該叫姑姑，阿元倒是難得這麽清醒，可惜有些不是時候。”
“不過，恐怕暫時不能讓你如願，孩子還小，現在和他說這些，讓他改口，他根本不明白也接受不了，會很傷心的。就委屈阿元繼續讓念念這麽叫著吧，就當是給他叫著玩好了，反正這孩子叫你什麽都無所謂，你心裏根本不在乎。”
“啊？！…這是什麽話？！…”楚元氣得簡直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