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這春.夢做得不要太真實。


    想著覃關一會兒會過來,司琮也急急忙忙爬起來,拆了床單被罩套上新的,五分鍾內把臥室收拾整潔,拿著換下來的被單塞進洗衣機。


    其實被單上沒什麽痕跡,就?是揉得皺巴巴,扯平就?行,但他做賊心虛。


    擰開水龍頭,掬了抔涼水往臉上潑著降熱度,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不舒服,司琮也順便沖了個澡,洗完聽見臥室外細微動?靜,估摸著是十二到時間鬧騰著要出來。


    他隨手摸了把臉上的水珠,毛巾掛在脖頸朝外走,一時沒注意廚房,徑直朝陽台去,心不在焉地開了門,十二猛地躥出來,身後慢悠悠跟著隻黑不溜秋的同類。


    司琮也定睛一看?,思緒僵住,廚房傳來碗碟碰撞的清脆聲響,他轉身,意料之外和覃關對視上,後者特淡定。


    「還燒嗎?」等看見他濕漉漉的頭髮,覃關擰眉:「去把頭髮吹幹,過來吃飯。」


    「哦。」然後司琮也就杵在原地不動?。


    覃關不重複第二遍,把碗筷放到桌上,過去牽著司琮也把他帶到浴室,洗幹淨手找出吹風機插上:「你彎下來點呢?」


    司琮也垂眼看?她兩秒,二話不說單手抱起她,在架子上扯了條幹淨的毛巾墊在洗手台上,把覃關放到上麵坐,兩手撐在她腿側,腰背拱起弧度,他身材沒得挑,不誇張恰到好處的薄肌,人魚線延伸進鬆垮的褲腰裏,引人遐想。


    吹風機打?開,覃關胡嚕著他的黑髮,司琮也就一錯不錯盯著她,唿吸若即若離交纏,視線落在她唇上,舔舔自己的,強迫轉移目光:「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你睡覺的時候。」


    「哦。」突然發現覃關好像是穿了件他的短袖,幼稚的扯扯:「我?的?」


    「嗯。」覃關瞟他一眼:「我衣服讓你弄濕了。」


    沒多大麵積,就?身前兩小片,但穿著不像話,覃關看?著臉熱,在司琮也衣櫃裏找了件他的換上。


    覃關沒說怎麽弄的,拿什麽弄的,司琮也就?在瞬間明白過來,合著他不是做夢,是實打實親身經歷了一次。


    於是呆滯。


    他頭髮短,吹兩下?就?幹,覃關拔掉吹風機,線條一圈一圈纏繞:「司琮也。」


    「嗯?」他憑藉下意識答。


    「跟你商量個事。」


    「嗯。」


    吹風機卷好放到一邊,覃關碰碰他紅到能滴血的耳朵,又可愛班湊近親親他嘴角:「你能不能別總咬我?,破皮了挺疼的。」


    「……」


    司琮也這人,有時候浪的沒邊,有時候又純情得不行,不過他要是害羞不會跟別人似的藏著掖著生怕被發現,他走光明正大的路子,得說幾句騷話讓覃關和他一起不好意思,但他今天特乖,幹巴巴嗯聲?應完,去掰她腿:「我看看。」


    「不是那兒。」覃關拍開他:「上麵。」


    「哦哦。」司琮也就收迴手去撩衣擺。


    這麽一來二去,覃關不再淡定,被他二愣子的傻呆樣整得臉又開始熱,推開他:「吃飯去。」


    跳下?洗漱台,拖鞋這次踩出「啪嗒」響。


    司琮也咳兩聲,捏捏後頸,又揩揩鼻尖,跟出去。


    覃關煮了粥和一碟蝦,炒了個油菜和四季豆,考慮到司琮也,做得都很清淡。


    「怎麽發燒了?」覃關剝了隻蝦給司琮也。


    「你吃你的。」司琮也把那碟蝦挪到自己跟前,放下?筷子開始剝:「空調開低吹著了。」


    昨天下午跟杜思勉和龐兆打了會兒球,迴?來收拾了下?屋子,空調打?到最低,他圖涼快就站出風口正底下?,不發燒都天理難容。


    剝完把蝦肉放進覃關碗裏,又開始剝下?一個。


    「你給你自己剝就行了。」覃關出聲?。


    「好。」答應完,又放進她碗裏第二隻。


    覃關夾起吃下?,白灼蝦肉鮮嫩爽滑,她卻沒什麽心情品嚐,筷子扒拉碗裏第二隻蝦,等?司琮也要把第三隻再次給她時,她抬頭:「司琮也。」


    手就?懸停在半空,司琮也疑問揚聲:「嗯?」


    「你沒強迫我?,我?自願的。」覃關淡然講:「而且我?挺喜歡的。」


    意思就?是讓他別內疚別覺得對不起她之類的,尤其?不要因?為這些情緒對她好,她不需要。


    司琮也頓了下?,眼睫眨動?,某些情緒一閃而過,還是把蝦給她:「知道了。」


    要論作死真沒人比得過司琮也,燒才?退就?因?為洗冷水澡導致吃完午飯體溫再次飆升到三十九度,臉部透著不正常的紅,整個人蔫頭巴腦。


    覃關沒再給司琮也吃他之前吃的那藥,她看?過說明書,雖然見效快但對肝髒有副作用,他公寓裏又沒有其他退燒藥,覃關就?準備帶司琮也去醫院,結果?他耍性子死活不肯。


    她站在沙發邊,居高臨下看著橫躺在上麵的司琮也:「你燒很高了,必須去醫院。」


    「不去。」司琮也摟著抱枕,眼睛微睞。


    「你是想燒成白癡嗎?」


    「不想。」


    「那去醫院。」


    「不去。」


    覃關生氣喊:「司琮也!」


    司琮也吊兒郎當:「在呢。」


    無論覃關說什麽,司琮也都能用二字真言擋迴?來,她真沒想到自己有天會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當成小屁孩來哄,簡直比覃迎還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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