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泱泱心裏一激靈,心裏頭就想到一個人來。


    她推說還有事,急急忙忙迴了府。到了自己房中,又灌了一壺茶,才安下心來。


    想著想著,夏泱泱又「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雖然對容衍有幾分幸災樂禍,可是她心裏又還十分同情那位郡主。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男子,讓她受這般折磨。


    其實這事兒夏泱泱倒還真是想錯了。八王爺家那位郡主,向來是個好男色的。男子結交教坊女子,她也效仿,結交琴師舞郎,連佛子道士也不放過,到了科舉之時,京中哪個才子容貌身材絕佳的,就被她邀請上船,一同遊河。


    可惜常在河邊走,竟然濕了鞋。那郡主玩鬧慣了,沒成想馬失前蹄,竟鬧出人命來了。她本來還想偷偷生養下來,可惜那肚腹之中的孽子不消停。那郡主自從懷了胎,嘔得厲害,甚至嘔出了血,幾乎要把腸子嘔出來。


    沒有法子,且太後又給她賜婚,才不得不跟著裁縫婆子買了藥去。


    夏泱泱不知這些,以為那郡主永失所愛,再看容衍,心情就有幾分微妙。


    想著那最後一個場景,夏泱泱心裏想著,莫不如把這人一棍子打暈,綁起來,隨便拖到什麽小屋裏去算了。


    說是容易,做起來怕是比登天還難。


    這天天氣好,夏泱泱裹著披風在王府裏溜達。天藍如洗,枝椏枯黃,正是午後,太陽地裏暖和,陰影裏隔著披風都能覺得冷來。夏泱泱走在甬路上,腳底板兒都發涼。


    她走了一陣兒,就走到容衍的小院兒外頭。


    夏泱泱探頭一看,容衍居然就在院裏的大樹下畫畫兒。


    夏泱泱看了就想笑,暗罵這人附庸風雅,大熱的天畫畫也就罷了,可今天天氣再好,也還是冬天。


    她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想起那郡主的事,卻又不想跟容衍說話。


    夏泱泱轉身往另一邊走,沒走兩步,卻聽見後邊有人喊。


    「姨娘,姨娘,可給我找找了。」


    她身邊還跟著一個人,原來是秋紅找她。


    秋紅手裏提著油紙包的點心:「大過年的,知道你也不缺吃喝。這是咱們家鄉的點心,你可別嫌棄。」


    夏泱泱見她身上也不見新衣裙,還是平時穿的,人也憔悴了不少。接了點心,笑逐顏開:「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正想這口兒,就給我送來了。我也真是命好。」


    秋紅眼圈紅著,笑了一下:「那就好,那就好。」


    夏泱泱知道她來是有事兒,問:「你年可過得好?」


    秋紅一聽,「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


    冬天地凍得硬,跪得可就結實了。


    夏泱泱朝春桃擺擺手,叫她迴去等著。


    這邊卻把人扶了起來:「秋紅,你怎麽過了年才來拜?我可沒有紅包給你呢。」


    秋紅本來兩眼淚汪汪,聽夏泱泱一說,又是想笑,又是想罵,一下子居然把淚止住了。


    夏泱泱說:「 你到底有何事?……讓我來猜,定是那畫匠的事。」


    秋紅哽咽:「那還能是誰的事?我年輕時候賣藝,以為總算覓得了良人,隻想安穩過日子,誰知道他竟然如此不叫人省心……他之前用盡了積蓄去頂的那間鋪子,原來之前就賣給了別人。那店主居然卷了錢財跑了……如今,我……我們可什麽都沒有了。」


    「你莫哭,咱們家鄉你總還有間屋子……無非是迴鄉再過從前的日子。」


    秋紅聞言,突然嚎啕大哭起來:「莫說家中的房子,原來我夫君為了盤下那間店,也抵押給了別人了。」


    夏泱泱心裏生寒,她沒想到那畫匠竟然鬼迷心竅至此。她冷冷地看著秋紅:「所以你來是……」


    秋紅咬了咬牙,眼淚一抹:「姑娘,你猜得對。那人是叫我來跟你要錢的。出嫁從夫,可這婦道我卻也是守不了了。」


    秋紅站起身來,朝著一邊兒的廊柱就撞了上去。


    她的頭還未沾上那廊柱,就被人攔腰抱住。秋紅卻還以為是夏泱泱攔她,哭道:「姑娘今日攔了我,我卻也活不下去,不過換個死法罷了。」


    身後卻傳來冷冷的聲音:「那也隨你,隻是不要剛過了年,就死在本王家裏。」


    那聲音聽起來溫潤隨意,可是卻好像挾裹著冰碴兒,略微一品,叫人心生恐懼。


    秋紅身上一哆嗦,後頭一看,容衍不知何時站在了夏泱泱身後。


    抱著她的護衛鬆了手,秋紅癱軟在地上,也不敢再去撞柱。過了片刻,魂魄歸位,方跪了下來,忙不迭給容衍磕了許多個響頭。


    夏泱泱不忍,瞥了容衍一眼,把手放到秋紅額上:「莫要再磕頭了。這又不是你的錯,何苦來這樣受罪。大不了去山上當個姑子,難道不比現在好?」


    容衍道:「你倒問問她,她來這裏到底是要做什麽?是來跟你借那幾個錢,還是要你來找本王求情?」


    夏泱泱聽容衍這樣說,心裏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那秋紅卻開始眼神閃躲。


    夏泱泱緩緩站起身,走到容衍身側:「我叫人去追查畫匠的事情,可總是還未找到那些店鋪真正的主人就斷了線索。王爺這樣說,原來這局是出自王爺之手嗎?」


    原來設局騙秋紅夫君的幕後主使竟是王爺。秋紅隻是聽那畫匠說,那些地契是捏在容衍手裏,叫她來找夏泱泱給容衍吹些枕頭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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