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朗之所以在這個局是因為孟瀾找賀晚晚算了算,確認江策朗和江逸潮所做的事情沒有關聯。


    ——賀晚晚:說出來不信,我真是個算卦神器!


    顧燁悶了口香檳酒說道:「五年前的案子,你舅舅江逸潮涉嫌綁架一名女高中生。按當時女高中生17歲,我們不知道她是怎麽逃脫迴家的,但離開後出現一些精神症狀,出現幻覺,經常說自己去了另外的世界,並且見鬼了。」


    「她失蹤了多久?」江策朗問。


    顧燁說:「七天。」


    孟瀾盤算,一個任務四到五天的話,這個女學生是不是也進入過神隱的世界?


    「後來呢?」


    「又失蹤了,找不到。不過失蹤之前,女孩的父母說她好像很奇怪,似乎很敏感,可以聽得到其他人的心理活動。」


    孟瀾和江策朗對視一眼。


    顧燁覺得兩人表情奇怪:「還有江逸潮在錄音裏說『你的陰牌還好嗎』是什麽意思?瀾瀾,你是不是搞什麽怪力亂神的事情了?我們前兩天可抓到一起泰國陰牌詐騙案,你可別上當啊,人家就願意騙你們這種有錢的傻白甜。」


    孟瀾:……


    孟瀾說:「沒有,你聽錯了,我也不知道江逸潮在說什麽。」她把話題強行擺正,「那個女孩到現在一直沒找到?」


    「沒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其實上周我去找了當時偵辦這所案件的民警,他們說這個失蹤案有一個特別匪夷所思的地方。」顧燁先咳嗽兩聲,又鄭重說道:「首先,我不信仰任何鬼神,我隻是複述辦案民警所說的話。女孩家庭環境優渥,住的小區也比較高檔,小區裏都是攝像頭,正好拍下了女孩那天的行為。她原本是要倒垃圾,拎著帶著走向走廊的垃圾桶,垃圾桶在安全樓梯拐角處。但女孩進入了樓梯間,就再也沒有出來。」


    「你們查過了監控?」


    「對,沒有可疑人員出入,也沒有女孩蹤跡。」顧燁說,「女孩就像是活生生被電梯吞掉了。」


    猜得八九不離十,那個女孩應該是進入神隱的世界了。


    從時間線來看,女孩第一次失蹤是進入神隱,然後在任務裏遇見了江逸潮。任務結束後兩人離開,江逸潮和女孩共同度過了兩到三天,最後女孩迴家,精神開始出現問題。


    「問這麽仔細,你有什麽想法?」顧燁問。


    孟瀾聳肩:「沒有,如果我失蹤了,你會找我嗎?」


    「會啊,不過你不會失蹤的,有我在呢!」顧燁說,「你最近不要一驚一乍的,都不像你了。」


    「嗯。」


    賀晚晚聽著顧燁的話,低下頭。她這幾天主動跟母親聊聊天,但母親因為她沒有去嫁給老光棍兒生氣,隻跟她說:【真不應該讓你讀大學,如果你想讓我不擔心的話,你就乖乖迴來結婚!聽媽的話!】


    賀晚晚沒有再發送任何消息,反倒是弟弟一直找她問什麽時候可以買新遊戲機,讓她打過來三千塊錢。賀晚晚直接拉黑了弟弟,掛掉了父母責罵的電話,裝作什麽事情也沒發生,淚光閃閃的看著餐桌上的人。


    吃完飯,顧燁和江策朗收拾了鍋碗瓢盆,兩位女士坐在沙發會客區品嚐著紅酒。四人同框,如同美好的偶像劇畫麵。


    *


    孟瀾一直在等江逸潮再次聯繫她。


    果然。


    四天後,當孟瀾和江策朗在酒吧見麵的時候,他來了電話。


    江逸潮說:「給你發個地址,你自己一個人來。」


    孟瀾看了眼江策朗,她沒帶耳機,所以為了聽清楚兩人貼得很近。江策朗想要保持紳士的距離,不讓孟瀾尷尬,但她一把摟住男人,讓他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平日男人臉上隻有玩味的笑容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紅紅的耳根子。


    他聞到了她沐浴液柚子味的清香,孟瀾的珍珠耳環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鼻尖上。


    他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挑逗,甚至想要用手指勾著她的碎發玩弄。


    孟瀾瞥了一眼江策朗,為了方便他聽見,又壓了壓他的頭。


    江策朗:!


    ——這個距離是不是太親密了!


    江逸潮感受到對麵有一瞬間的停頓:「怎麽?」


    孟瀾說:「啊,沒事,您繼續。什麽時間,什麽地點,需要我帶多少錢?哦,不對,我為什麽要見你。」


    江逸潮:……


    江逸潮說:「我給你發個截圖。」


    緊接著孟瀾收到了一張模糊的照片,是一張發黃的信紙,是自己母親的字跡。


    【親愛的女兒瀾瀾,】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相信自己已經不在人世了。希望你仍然過得很好,希望有了一堆朋友,過的並不孤單。你可能會一直掛念關於我的死亡,可能會覺得為什麽一切都沒有預……】


    孟瀾睜大眼睛。


    確實,這是母親寫的信!


    她沒有見過這一封!


    很久沒有緊張的孟瀾緊緊抓著手機:「我要這封信的完整版。」


    江逸潮知道這個孟瀾絕對無法拒絕,他笑道:「可以啊,今天晚上十一點你去城郊公園西側的廢舊報刊亭那裏等我,你一個人開車來,如果你讓那個小警察跟著的話,我會不開心的。我給你帶了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孟瀾:我管你開心不開心!


    江逸潮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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