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吾等不走,不入朝為官了,不願離開您。”


    “就是,師傅,吾等願侍奉您左右,還請不要趕吾等離開。”


    “混賬話,爾等留在此地作甚?都而立之年的人了,還打算在吾這蹭吃蹭喝到幾時?”


    “況且讀了這麽多年的聖賢之書,民生之道,總得去鍛煉鍛煉,試試自己幾斤幾兩吧?”


    “還請山長放心,諸位必將不會被人欺辱,君某自會給他們一個施展自己所學的地方。”


    “是這樣的,君某打算……”眾人認真聽著君正路規劃的朝中之路。


    所以他們此次上任之地,並不會與朝廷諸人打交道,也會避免世家士族子弟的惡意抨擊,畢竟那些地方無人願意前去受罪。”


    “但此處卻是能快速步入朝堂的一個契機!”


    姬邱點了點頭,很是認同。


    君正路則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張澤與蘇醒。


    “張兄與蘇兄,你們二人之職務有所不同,責任也不同,乃是直麵官場中的陰暗詭譎。”


    “但你們二人也不必慌張,因為舉薦你們之人應該會是吏部尚書張文遠。”


    “此人在官場獨樹一幟,並不涉及黨爭,如此反而更得聖上信賴,舉薦之人也會更多的得到聖上的幫助,一飛衝天也並非不可能。”


    “老三說的在理,況且朝中也有你們同門的師兄在呢。”


    姬邱老狐狸般的笑著說道。


    君正路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疑慮。


    “怎麽,不許老夫多幾個門生啊?想當年老夫輝煌之時,門生可以說從京都大街排到皇宮。”


    姬邱一臉傲色的看著君正路,終於看到你小子吃癟了。


    “那麽敢問山長,朝中乃是何人,別到時再誤傷了自己人便不妙了。”


    見君正路如此說,姬邱隻能把幾人的名字報給君正路,不然一旦被無差別打擊,恐有殺身之禍。


    畢竟君正路來到京都所牽引出的那三個案子,讓姬邱都有些佩服君正路的手筆,同時心中也有些慶幸和後怕。


    君正路一捂額頭,還好,自己唯恐惹到蕭祈年的注意,從丈田案開始便偃旗息鼓,不然按照計劃,這些人要全部受到牽連。


    但也不得不佩服姬邱,人雖走了如此長的時間,還有弟子在朝中身居要職。


    “當年他們幾人與我隻是私下裏為師徒,才躲過了江墨修的一次清洗,如若不然,也如他們一般,在這園中惶惶度日。”


    一想起當年江墨修坐在龍椅上,指點江山,隨意的利用手中的生殺大權,斬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員,姬邱就恨得牙癢癢。


    是了,畢竟做了聖上,不近人情乃是皇家人的特性啊。


    隨後二人又聊起了往年的種種,心中五味雜陳。


    …………


    “少爺,你故意不說此次見的是這老頭,就想看著榕兒出醜。”從姬邱處離開後,陸榕兒嘴巴微撅,對著君正路不滿道。


    “哈哈,榕兒,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一驚一乍的樣子了,還是那麽可愛。”看著陸榕兒嘟起的小嘴,君正路不由得伸手捏了捏。


    “討厭……”


    ………………


    “相國,您差人召離平前來,有何要事?”


    江離平一臉疑問的看著程君絕。


    程君絕最近終於忙完了手頭上的事,這才有空來梳理一下朝堂局勢。


    自戶部尚書宋河被拿掉之後,江離平沒少跟程君絕發牢騷,但略微一盤算,竟發現手下之人卻無一可以勝任此官職之人。


    所以隻得來找相國商量,而相國卻三兩語就打發了他,致使江離平很是苦惱。


    近幾日,江離平沒有前來叨擾,反而弄的程君絕不太適應,這樣便給了程君絕一種錯覺:“做大事前先靜心,此子或可成龍。”


    “五皇子,關於戶部尚書之職,你可有想法?”


    “迴相國,離平當然有想法。”見程君絕主動問起,江離平趕忙迴道。


    “戶部尚書之職掌管武國朝廷經濟命脈,除了那四大世家的產業外,隻要是與銀錢掛鉤的事情,都與戶部有關,所以這個戶部尚書之職一定要我們自己人。”


    江離平眼神堅定的說道。


    “哎,自己人,談何容易啊。”程君絕一陣歎息。


    是了,偌大的武國,想找出以前如弘博生,宋河這樣的尚書,先別管所犯之事,就是能力上,找個相當的人都找不出來。


    數十年前,武國文能武強,所居要位之人皆是能者,此二人能在如此環境中穩坐尚書之位,能力可見一斑。


    “張文遠怎麽說?”程君絕問道。


    “相國,說起他本皇子就來氣,此人一慣和稀泥慣了,說什麽尚書之位自有聖上裁決,並非他可以私自擬定。”


    程君絕打斷了江離平的話:“這就是張文遠的聰明之處。”


    “何解?”


    “尚書之位於武國朝廷而言頗為重要,更不用說戶部尚書了,這點不要說張文遠,全武國誰人不知。”


    “相信這幾日,張文遠家的門檻都要被幾位皇子的政客踏破了。”


    程君絕接著說道:“此人是忠君的代表,說是忠君不過也是在朝廷中謀生的手段罷了。”


    “畢竟現在奪嫡並未明朗,誰都有可能入主東宮之位。”


    “張文遠不求雪中送炭的從龍之功,隻要他還在吏部尚書一天,大小官員的升降必須經過他手,若是東宮之位已定,憑借錦上添花的助力一推,誰還會怪他今日發生之事?”


    程君絕對江離平解釋後,江離平恍然大悟。


    “這老賊,好深的城府。”


    “不過,相國,這尚書之位是否還可以爭取?以您與父皇的關係,相信他也會采納您的意見吧?”


    “不可!”


    “相國……”江離平不死心的喊道。


    因為宋河乃是堅定不移的支持江離平,平白無故少了個幫手,而且還是至關重要的錢袋子,可想而知江離平心中的苦悶。


    “五皇子,你以為聖上不知道我已經站隊了嗎?千萬不要小看聖上,更不要揣測他的心理。”


    “以我對聖上的了解,此次戶部尚書之位,一如兵部尚書一般,越是急於推薦人選,越容易落了下乘啊。”


    “那我們豈不是什麽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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