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年府。


    “火速召集蕭青、蕭明、蕭闖前來,有差事需要交代。”


    “是”


    盞茶功夫,三人均已到府中。蕭明(蕭闖、蕭青)參見主司。


    “起來吧。”


    待三人起身後,蕭祈年也不藏著掖著,於是把信件給了蕭青等人。


    “你們三個看看吧。”


    三人不明所以,拿著信件湊過去:“這、主司,這是真事?”蕭青等人看完後,口齒有些結巴了。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確有此事。”


    說完,蕭祈年看著他們三人:“你們三個貴為少司,平日裏隻知道習武切磋也就罷了,對執天令之事也需多花些心思,此次若不是……若不是收到消息,若是被聖上先一步知道,隻怕不久之後就要被衡天司所吞並了。”


    聽完蕭祈年略帶訓誡的話,三人低下頭來。


    “不過,也不可全信。”


    “蕭青,你為人素來仔細,命你加急趕往梧桐縣,徹查此事,記住,不可聲張,不可暴露身份,暗中調查,一旦取證,火速來報。”


    “遵命”


    “蕭闖、蕭明,你二人分別去往沂州其他七縣,查看是否也有此事發生。”


    “同時命執令長帶分別帶一隊人馬,探查周邊的州縣,此間事宜,一切小心行事,切不可莽撞。”


    “遵命。”隨後三人領令而去。


    蕭祈年看著信件,再次陷入沉思。


    執天令眾人在得主司令後,分散到武國各個州縣進行探查。而此時戶部尚書府中,一群官員正在侃侃而談。


    “宋尚書,上頭可打點好了?”此時開口的便是戶部侍郎唐力。


    唐力本是一戶部郎中,因原戶部侍郎鄭工私設賭坊被衡天司查辦後,就一直想上任戶部侍郎一職。


    終於,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加上馬屁之下,被戶部尚書宋河收為了心腹。


    此事由他開口詢問再適合不過,一群搖擺不定的官員也湊臉過來看向宋河。


    宋河老神在在的說道:“諸位放心,此事大定。”


    眾人一聽,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戶部郎中裴慶此時說道:“宋尚書做事一直是穩字當頭,是我們諸位的標榜,若是能學到一絲,也可終身受益啊。”


    眾人附和“是極是極,宋尚書乃吾之楷模。”


    “哈哈。”宋河聽完笑道,裴慶的馬屁拍到他的心裏去了。


    “諸位都是身居要職,切不可因小失大,越是在這關鍵的時候越是要穩住,等丈田完畢,老夫上奏聖上之後,便乾坤已定。”


    “哼,武國八州之地,永州之地被聖上剛剛盯上,不好操作。”


    “駢州與汴州兩州刺史非吾等黨派之人,吾等無法深入。”


    “荊州倒是地大物博,土地肥沃,刺史李賢也是吾等一派之人,但荊離京太近,太過危險。”


    “哎,吾等僅有四洲之地可以實施此法,不然收獲必將更盛才是。”說話之人乃是華州刺史王鐸。


    “王刺史莫急,這四州除了沂州與華州可大張旗鼓進行,沛州與惠州才僅僅深入了幾個縣而已,未來可期啊。莫急,莫急。”裴莊勸慰道。


    沂州刺史朱庭說道:“諸位,下官最近聽聞執天令好像有動作,幾位少司全都不在京城,而且執令長也都有差事。不知……”


    “朱刺史有些草木皆兵了,你遠在沂洲不知京中情形,執天令主司蕭祈年最近差事辦的不利,隱隱有些封藏的意思,現在不給自己找點事幹,若真有什麽紕漏,執天令被廢掉也未可知啊。”唐力笑著說道。


    “好了,莫說他人,兩位刺史,丈田的事還得拜托你等盡心盡力,若有百姓鬧事,定要壓下去,萬不可走漏風聲,傳到旁人耳中。”


    “遵命。”


    半月時間,幾位少司與執令長陸續迴到了執天令中,蕭青是最後迴來的。


    “主司,卑職已探查梧桐縣情況,與徐敖知縣手書基本一致。”說話之人正是蕭青。


    蕭青到達了梧桐縣,先去走訪了百姓的情況,然後摸到了知縣府衙,見到了徐敖。


    與徐敖一番交談後,證實得到的信件乃徐敖親筆所寫,蕭青怕打草驚蛇,於是悄悄退去,並未帶著徐敖一同進京,上稟主司後再做定奪。


    “好啊,偌大的武國,竟有如此多的百姓遭遇不公,真是欺君罔上,該死,該死啊。”


    “請主司息怒”眾人跪伏。


    “主司,您可麵見聖上,說明情況,請聖上定奪。”


    “如今還差賬本,沒有賬本抓到的都是小魚小蝦,背後之人還是難以抓捕啊。”


    就在蕭祈年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侍衛傳來通報。


    “稟主司,有人讓我把這個拿給你。”此時執天令一個士兵走了進來說道。


    蕭祈年接過紙條,上寫:“請蕭主司先行麵聖說明情況,證據交予我來收集。”落款是一隻雞與一隻犬。


    “從何得來?”


    “一個小乞丐傳遞過來的。”乞丐模樣正是陸榕兒新認的弟弟陸白。


    雖重迴乞丐裝,但陸白的心境確是全然不同的。


    蕭祈年雖心存疑慮,但也知道兵貴神速,若是再過幾日丈田事端結束後,再想找到證據,那便是難上加難了。


    蕭祈年一咬牙說道:“為今之計,隻能先上稟聖上,再做定奪了。”


    “來人呐,備轎,我要進宮麵聖。”


    就在蕭祈年進宮麵聖的同時,京都的有間客棧一如往常一樣,說書先生一杯茶,一撫尺,一燭台及一隻蠟,有時講到光怪陸離之事需要燭光映襯。


    “今日我們不說鬼怪,來說一說我們武國的鄰國“襄國”。”


    說書先生坐於客棧正中央,整理衣衫,半坐之後,抿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定下了今日說書的基調。


    “話說襄國乃三大國之一,位於武國東邊,以公新嶺為界……”


    “喂喂喂,老頭,能不能講些新鮮的,誰人不知襄國在哪,畢竟當年要不是那位,襄國鐵騎說不定早已躍入汴州了。”


    老者剛想開始說書,起了個頭,便被打斷。


    “為何每次都有人主動挑起,讓在下犯錯誤,朱掌櫃的銀子真不好掙啊。”


    這位老者便是上次講武國奇聞異事之人,正巧被官差捉拿下獄的那個老者,經過多方打點好不容易才脫身。


    說了一輩子書,其他的生計也不會,再說朱掌櫃給的遠比自己掙得多的多,所以應朱掌櫃要求,一咬牙又來到了此地。


    和上次的場景類似,希望結果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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