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康怕光子受不住擊,起身反駁,趕緊把這個話給接了過來。


    “劉參謀的話,我有點不太明白,是各位領導對上麵的命令有什麽意見?還是大家意在向我施壓,想讓我背下這個違抗命令的責任?”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誰都不敢主動接下這個問題。


    畢竟,這場會議有這麽多人參加,誰能保證每個人說的話都不被泄露出去?


    不管這話傳到什麽樣的人耳中,對他們都沒有好處。


    如果傳到上麵人的耳中,那麽以後的升遷之路,也相當於是自己給自己築上了一堵牆。


    就算是傳到了底下人的耳中,他們會不會想:你們當領導的都公開違背命令了,那我們下麵的人是不是也可以陽奉陰違?


    任光遠不耐跟這些人相互扯皮,麵上還是一副很正經的模樣,但是說出口的話,卻差點把除了趙正康之外的人,都氣了個倒仰。


    “報告領導,我自知自己的能力,就算趙副師長把精英都留下,我也無法保持一團現有的榮光。


    雖然趙副師長製定的訓練計劃,我都有親自跟著參與。


    但是在訓練過程中,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和意外的情況。


    怎麽調整?調整多長時間?是針對所有士兵調整?還是針對個人?這些全部都是趙副師長一個人擬定的。


    我做不來這些,也沒有那個心性、耗費幾天幾夜去深入研究。


    我自認為,有多大的能力、就攬多大的活。


    就算各位領導把精英都留下,我任光遠也隻能帶領出一支普通的團隊。


    謝謝各位領導的厚愛,但這個重任,還請你們另請高明吧!”


    趙正康是覺得光子有些冒進了,但看著所有人都一副便秘的臉,也明白,光子這一手老太太亂打拳,還真的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管多大的好處,拿到手了,就得讓這份好處發揮它該有的作用,以便換取更大的好處,不是嗎?


    現在,這份好處就在這擺著,被別人拿走?他們不甘心。


    留下?還沒人吃得下。


    準備了十八般武藝,結果沒人接招。


    商量了三天的結果,就要這麽打了水漂,姓劉的參謀可是不太願意。


    “嗬,有些人啊,就是狗肉上不了席麵,不過趙副師長,我們大家可都聽說了,以你和任團長的關係,不說是親如兄弟,那也是生死之交。


    怎麽,你這眼看就有了大好的前程,臨走,還要坑你這位好兄弟一把嗎?”


    “趙某不敢苟同劉參謀的話,如果上麵下達的命令算是坑的話,那麽大家以後要如何開展工作?


    或者,劉參謀親自跟上麵反應反應,把這一條命令給取消,趙某欣然領受。”


    坐在上首的領導,看到如今的局麵,也知道今天隻能到此為止了。


    笑嗬嗬的對著大家擺了擺手,“好了好了,還是老白說的話有道理嘛,開會,就是要大家互相探討,沒有必要搞得火藥味這麽重嘛?


    對於今天各位提出的異議,大家抓緊時間,迴去思考思考,咱們找時間再開會來研究。”


    任光遠是白經國帶來的,他自然陪著這兩個臭小子,把所有的領導都送走。


    然後,三個人才沉默的往外走去。


    到了門口,白經國剛要開口詢問,蘇強就搶先跑了過來。


    趙正康順勢往旁邊讓了讓,蘇強在他耳邊小聲的匯報了一句話。


    “副師長,那天送文件的人又來了,約您開完會之後去見一麵。”


    趙正康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抬步跟上了白師長的步伐。


    沒等光子開口說跟他坐一輛車,趙正康就先對白師長提出了請求。


    “白師長,麻煩您順便把光子也捎迴去,我這還得跟您請兩個小時的假,去幫家裏買點東西。”


    任光遠皺著眉頭看向老趙,趙正康暗自給他使了個眼色。


    白經國倒是無可無不可的,笑嗬嗬的說:“行啊,這沒多大的事,你去吧,下午上班的時候再過來就成。”


    趙正康微垂著頭,表示感謝。


    就是任光遠,也聽話的跟上了白師長。


    當著旁人的麵,無法交流太多。


    但任光遠跟趙正康之間,這點小默契還是有的。


    當下他就知道,給家裏買東西是借口,老趙肯定要去辦什麽重要的事。


    非常配合的坐進了白師長的車裏,還依然保持著那一本正經的樣子。


    這可讓白經國好笑不已,心裏突然有了個想法,但也隻是一閃而過,並沒有抓住頭緒往下繼續想。


    可等這件事情蓋棺定論的那一天,還真把這老爺子給氣到跳腳了。


    趙正康目送著白師長的車離開,左右看了看,沒有什麽人注意他,快速上車並吩咐蘇強“開車”。


    車子開出去之後,才再次張嘴問蘇強“到底是怎麽迴事?”


    “那人隻說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見一麵,地點就在往市區的方向,途經一處分叉口,向下開出去半個小時左右,那裏有一片野灘。”


    通過蘇強的轉述,趙正康很快就在腦海中形成了一片地圖。


    對那周邊的情況,迅速的分析著。


    這個地點,確實是一片野灘。


    地方倒不是很大,隻不過周邊沒有什麽人煙。


    旁的地方海水退潮後,能趕海、撿海鮮,因為海水退去留下的是沙灘。


    這片野灘偏偏不一樣,留下的是黑色淤泥。


    甭管海鮮有沒有被汙染?就是鬧饑荒那幾年,也沒人願意冒險上這裏來撿漏。


    畢竟那片淤泥聞起來味道不是很好聞,從那裏摳出來的海鮮,誰有膽量嚐試一下?


    萬一吃死了,找誰賠?


    趙正康看著前麵路邊停的吉普車,車外麵站了一個人,不遠處的泥灘前,也還有一個背著身的人影。


    仔細把這兩處端詳後,確定了自己沒有任何印象。


    才問蘇強,“是哪個?”


    蘇強肯定的用下巴指了指車旁站的那個人,“兩次都是他。”


    趙正康知道了,泥灘前站的那個人是主事的。


    下車後,對著車旁那個人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邁步朝著泥灘的方向走了過去。


    薑澤把身後的動靜都盡收耳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在趙正康走到他跟前的前一刻,緩慢的轉過身。


    微笑的伸出右手,“你好,趙正康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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