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一點好消息,李夢琪的聲音也柔軟了幾分,“沒事的蘇強,能買哪天就買哪天的吧,不過,還是盡量幫我買最早的一班。


    找個時間,到我家裏來拿錢,謝謝你。”


    蘇強都不用白跑一趟火車站,直接打內部電話聯係一下,讓那邊給留出票。


    他再帶著錢,過去直接取票就行。


    在等待火車票上日期的這段時間裏,李夢琪完全接手了兒子的一切起居。


    白天、黑天她都一個人帶著,孫大妮也就是幫著洗洗涮涮,做些湯湯水水。


    李夢琪有時連孩子睡著了,她都要抱在懷裏。


    就像是看不夠似的,用眼神一遍一遍的描摹著兒子的五官。


    如同自虐、淩遲般的痛苦,心中也是無聲的在哭泣著。


    寶貝,當媽媽有了這個念頭的時候,就已經對不起你了。


    所以,媽媽不敢奢望你的原諒。


    哪怕說上千遍萬遍的對不起,也彌補不了媽媽要舍下你的做法。


    媽媽也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到底是為何。


    可既然讓我愛上了你的爸爸,哪怕是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又如何?


    即使媽媽的心,偏向你這邊多一些,可我怎麽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你的爸爸去無辜枉死。


    隻能對不起寶貝了,就算是毫無意義,也請你不要怨恨媽媽。


    這些天,李夢琪的這些心裏話,無數次的看著兒子在心裏訴說,也一遍遍的自我鞭撻著。


    她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的,戰場畢竟不是兒戲,能出現在那裏的人,都不是普通的平凡人。


    李夢琪畢竟沒有經受過專業的訓練,她那蹩腳的三角貓功夫,屬實不敢保證自己搞的小動作,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同時,李夢琪也知道,她展現出來的異常,一旦被人發現,對她來講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就算是對上趙正康,她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李夢琪不知道趙正康如果發現了她的秘密,會怎樣抉擇。


    可為了兒子的安全,一旦此行被發現,李夢琪有信心能保住自己的命,可她卻再也不能出現在兒子的身邊了。


    她不能自私的把危險帶迴到孩子這裏來,哪怕就是在原地苟上幾十年,也隻能在空間裏一個人苟著。


    這些天,不住的在心裏完善著此行的計劃。


    就算做了最壞的打算,也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希望能合家團圓。


    不是她愛趙正康愛的超過了生命,也不是她有多麽的聖母。


    李夢琪是可以當做自己什麽本事都沒有,可趙正康如果真的被留在了那裏,她不敢想,往後的人生要如何走下去?


    不是沒了愛人的痛苦,而是她良心上的譴責。


    是,她是不是自願來到這裏的,可她也得到了天價的補償。


    在她收取利益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了矯情的資本。


    如果真的想活的肆意、瀟灑,那麽當初寧願魂飛魄散、或者重新投胎,也不要拿人家的好處不就好了?


    她已經改變了趙正康原有的軌跡,怎能無動於衷的看著他去送死?反而還心安理得的享受生活?


    為人的基本道德觀念、和正確的三觀她還是有的。


    就算此行賭的成分比較大,李夢琪依然還是要堅決的走上這一趟。


    在李夢琪生下孩子的第十天,終於到了可以離開的時候。


    蘇強開著車,把這幾個老弱婦孺送到了火車站。


    馬書文也哭唧唧的跟了過來,雖然心疼夢琪妹子沒好好坐月子,但也挺讚成他們迴老家去的。


    畢竟軍營裏還有針對趙團長的人物在,誰敢保證那些人渣不會對趙團長的家屬動手?


    但馬書文還是不由得埋怨道:“你說你也是的,就算想迴老家,等坐完月子再動身也不遲啊?你......”


    馬書文的未盡之語,其實是想問夢琪妹子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可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又把話給咽了迴去。


    心中不免苦笑: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他們家老爺子在京裏還能說的上話呢,光子不照樣被針對?


    留下她跟兩個兒子,也是戰戰兢兢的過著每一天。


    就更別說趙團長一家了,從老到少都是農民出身,走了也好。


    火車“嗚嗚嗚”的慢慢駛離了車站,不知是帶走了仇緒,還是帶著更大的艱難,步履蹣跚的前行。


    不知明天是會更好?還是會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待著?


    李夢琪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象,不止眼神、就連心裏也都是堅定不移的想法。


    幾人此行沒有帶任何吃的,隻隨身帶著三個大包。


    一個能背在雙肩上的大包,裏麵都是孩子過冬要用的棉衣、棉被、和各種單的包被。


    李夢琪在棉衣的最下麵包了1萬塊錢的現金,既然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那麽也不能不給兒子留下一些保障。


    不管她跟趙正康能不能迴的來,有了這些錢,對於孩子的成長,應該也是夠了的。


    用手提著的兩個大行李袋,一個裏麵裝著公公婆婆的衣物和用品。


    另一個裏麵裝了20袋的奶粉,和孩子隨身換洗的衣服和戒子。


    在這三天在行駛過程中,幾人不是買推過來的盒飯吃,就是趙興德拿著飯盒和飯缸,到餐車上去打吃的。


    李夢琪很珍惜這三天,最後的喂奶時光。


    那一兜子的奶粉,是一點都沒用上。


    列車終於停在了李夢琪他們此行的終點站,隨著人流慢慢的走出了火車站。


    李夢琪在公婆不解的眼神中,帶著他們去招待所開了一間房。


    把公公婆婆和孩子,在房間安頓好後,她才猶豫的說出了接下來的安排。


    “爹娘,你們先在房間裏休息,我出去有點事。”


    趙興德緩步走到兒媳婦的麵前,艱澀的開口,“丫頭,會不會有危險?”


    李夢琪被公公的眼神和問話給驚到,不過她早已做好了暴露的風險,但卻從來沒想著在嘴上去承認什麽。


    眼神閃躲開,盡量保持聲音的平穩,“嗨,看爹你想哪去了?我就是去找人借點東西,怎麽還跟危不危險扯上邊了?”


    看著兒媳婦逃也似的離開房間,趙興德深深的歎了口氣。


    孫大妮就算再遲鈍,也知道家裏發生了重大的變故。


    可她什麽都不能問、什麽也不敢說,隻能默默的上著火,嘴角都起了好幾個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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